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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做得很清淡,肖雨有些不習慣,不過考慮到李遠航的身體,這樣的膳食才適合。
吃過午飯,肖雨剛和李遠航去院子裡坐下,許平成就來了,後面還跟了個男人,三十歲左右,長得斯文有禮,鼻樑上還架了副無框眼鏡,氣質很溫和。
許平成是早年就跟在李遠航身邊的,豪門裡都叫他成哥,給鍾叔打電話的就是他。許平成顯然沒料到肖雨會在這裡,叫了李遠航一聲,就把目光投向肖雨:“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沒多久。”
“哦。”許平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側身讓出身後的人,對著李遠航道:“航哥,這是宋彥霖博士,剛從美國回來的腦科專家。”說完又對著宋彥霖道:“這是航哥。”
李遠航聞言站起來,將目光轉向許平成旁邊,伸出手,“你好,宋醫生。”
宋彥霖回握李遠航,“你好,李先生。”他的聲音輕柔又不失男子的陽剛,加上本來人就長得溫和,很給人好感。
許平成剛開口叫了聲“航哥”,就被李遠航狀似不經意地打斷了:“去客廳坐吧。”許平成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只好跟在李遠航後面進了客廳。
“我不會做手術的。”李遠航端著徐姨剛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對著坐著的三個人道。
肖雨一口茶還含在嘴裡,聽了李遠航的話立即就惱了,急忙把茶嚥下去,“為什麼不做?不做手術你就只有等死的份兒,做了手術還有希望好起來,你他媽的腦袋被門夾了吧!”
許平成眼皮跳了跳,沒有說話,倒是宋彥霖在邊上開了口:“李先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排斥做手術,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再慎重地考慮一下,畢竟以現在的醫學水平,腦癌手術康復還是有很大希望的,不想寄希望於醫療,那誰也幫不了你。”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語氣已經有些嚴厲。李遠航的態度如此強硬,這對任何一個醫生來說都有些惱火,寧願等死也不願意接受手術,也許這在他眼裡,就跟諱疾忌醫沒什麼區別。
“航哥,宋醫生以前在美國就是專門研究腦科疾病的,現在在國內也是數一數二的權威,手術由他主刀,一定不會有問題的,你就聽我們的吧,這樣下去真的不行。”宋彥霖一說完,許平成也迫不及待地開口勸著。
李遠航的口氣變得有些嚴厲:“阿成,你應該瞭解我,我不想做這個手術。這件事就這樣吧。”
“我……”,許平成張口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欲言又止地嘆了口氣,低下頭,堅毅的臉上顯出不常見的悲切。。
肖雨在旁邊看著兩人像打啞謎一樣的對話,不明就裡,但直覺地,李遠航肯定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跟動不動手術這件事有關。但看許平成的樣子,又知道現在不好問,於是只有乾坐著,心裡像被人填了塊土一樣,悶得難受。
李遠航又將目光轉向宋彥霖,明明看不見,一雙眼睛卻精亮有神,“宋醫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的話我也明白,但我真的不適合做這個手術,不好意思,麻煩你跑一趟了。”
話說到這裡,宋彥霖也不再強求,歸根到底,這還是李遠航自己的事,他總不能強迫病人上手術檯,於是站起來道:“既然李先生已經想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李遠航跟宋彥霖告了別,開口叫許平成:“阿成,送一下宋醫生。”
許平成雖然不甘心,但還是起身跟著宋彥霖走了,臨出門前,又回頭看了肖雨一眼,意味不言自明,還是希望肖雨能夠再勸勸李遠航。
肖雨朝他點了點頭,許平成才離開。
人剛走,李遠航就對肖雨說:“我有點累了,回房間休息一下。”說完就準備朝樓上走。
肖雨過去扶住他,“李遠航……”
“有什麼事晚上再說。”
晚上吃飯的時候,肖雨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祁淵打來的,於是跟李遠航打了個招呼,跑到外面接電話。
“喂,祁淵哥。”
“小雨,我聽小綠說你回B市了?”
“嗯,這邊有點事,走得急,忘了跟你說。”
“發生什麼事了?”聽說有急事,祁淵有些擔心地問。
“沒什麼,就是一個老朋友病了,我過來看看。”
那邊沉默了幾秒,“是李老闆?”
儘管知道祁淵可能會不高興,但肖雨不想瞞他,於是低低應了聲:“嗯。”
那邊又沉默了幾秒,問道:“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