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夜晚,與蘇子昀並肩躺在床上欣賞,反而是和一屋子老演員們說笑著看著,只是獨獨缺了蘇子昀一個。
當大家安靜後,電影正式開場了。
富有懷舊感的特效布幕緩緩拉開,在一個熱鬧的集市上,一位年輕女子和他的丈夫抱著兩個小小的孩子,開心的逛著集市,但在粗心大意之下,其中一個孩子意外走丟了。
鏡頭切換著,一邊是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一邊是被好心人送到孤兒院的孩子,這個故事也自此結束了第一個段落。
作為一個二十年前的賀歲片,這個片子的開頭以現今的眼光看來十分俗套,魏思宇也有些打不起精神,看的時候並沒有多專注。
但鏡頭一轉,青翠的草地上,一個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小男孩,邁著輕快的步子,揹著書包從遠處跑來。攝影機的鏡頭慢慢推進,給了那孩子的臉部一個大大的特寫,整個熒幕上只剩下了那陽光燦爛的微笑。
魏思宇雖然早就清楚的知道這個小男孩是小雨,但是看著電視上那張熟悉的小臉,他自己忽然喪失了所有語言。他的雙眼睜大,木然的看著熒幕上的一幅幅畫面。
這時畫外音插入,只有小男孩才有的獨特聲線,從音響裡流淌而出。
──「媽媽說,其實我出生時還有一個哥哥,我們是雙胞胎。媽媽說雙胞胎,就是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陪我玩,陪我睡,陪我一起上學,和我一起開心,和我一起落淚的人……但是,我記不得他了。」
魏思宇只覺得腦中好像有哪根神經被觸動了一般,針扎似地疼痛忽然順著那根神經席捲而上,在短短一瞬間就穿透了他的大腦。
當蘇子昀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坐在咖啡館裡了。
他不記得他是怎麼停下車,不記得他是怎麼走進這間咖啡館,更不記得他是如何選擇了這麼一個極佳的偷聽位置──他所坐的沙發座正好背對著魏先生,能讓他聽到對方的聲音,卻不讓對方看到自己。
蘇子昀的手邊放著一杯咖啡,他想端起來喝上一口,但手卻抖得不行。他恨不得衝上去把那個人渣大卸八塊,但一種冥冥的力量讓他冷靜下來坐到了這裡,悄悄的聽著身後的對話。
「廖先生,久仰大名。」最先出聲的是魏先生,向來和氣的他開口卻是隱隱的怒氣。「我接到你的電話時還以為出現了幻聽,當初那個揹著虐待兒童的罪行卻畏罪潛逃的你,居然還有走在陽光下的一天?」
「姓魏的,你不用跟我陰陽怪氣的說話,」廖人渣笑了。
他確實很帥,即使他現在落魄,穿著劣質的衣服,蓬頭垢面,瘦得形銷骨立,卻依舊能讓人看出他年輕時的風采。
「我還是知道什麼叫訴訟時效的。」
魏先生放在桌子下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面前男人的模樣和自己的兒子是那麼相似,他正是用這麼一張帥氣的臉欺騙女人,在離婚後又把孩子當成賺錢的工具加以虐待。
魏先生即使涵養極高,但在面對這種人渣敗類之時卻無法平靜下來。「廖先生,你把我特地叫回國是做什麼?」
「明人不說暗話,其實你在接到電話的時候也猜到了吧?」他惡劣的笑了起來:「三百萬,一分不能少。」
如果不是魏先生曾經是一名心理醫生、受過專業的調整情緒的訓練,否則他現在絕對會把這個厚臉皮的噁心男人暴揍一頓。
這個男人在二十年前就能因為一己私慾把幼小的兒子反覆折磨,而現在他居然膽敢再次開口索要錢財。
魏先生的臉板得死死的:「憑什麼?」
「憑我是他爸!他親爸!」廖人渣敲敲桌子,桌上一疊厚厚照片隨著他的動作散落了一桌。
魏先生盯著最上面的那張照片,被年輕廖人渣抱在懷裡的小魏思宇板著臉,不開心的盯著照相機的鏡頭。
該稱讚廖人渣有「腦子」嗎?他手裡有很多張他和小小魏思宇的合影,在那個時候他就給自己留好了後路,已經準備好等小雨這個童星大放光彩之時,也高調的出現在鏡頭之前。
因為那時候照相機並沒有十分普及,所以這些照片並不多,但粗略一看至少也有四、五十張。從小雨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開始,一直到他七歲都有合影留下。而這些照片現在全都成為了勒索的依據。
兩個人身後那桌發出一陣不大不小的噪音,好像是魏先生身後那個人不小心把咖啡杯摔碎,咖啡流了滿地。服務員過來小聲的詢問著,又利落的擦著地面,行動迅速安靜。
魏先生盯著那些照片,思緒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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