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點成家立業,娶妻生子,你將來也會有你的家庭,有你的孩子,你就會理解伯母的苦心了,所以,伯母懇求你,不要把家瑀從我身邊奪走,好嗎?”
家瑀媽媽誠懇地對我說著,可我怎麼也接受不了那番聽起來似乎句句在理的話,她說的就好像我是個無法饒恕的罪人一樣,強行闖入了那個男孩的世界,在他的世界裡橫行霸道,不留餘地……
“伯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他從你身邊奪走……”
“別說了曉北,如果你們一直都是朋友,也許事情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可是從你們的關係發生了變化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會是今天這樣的結局,這誰也改變不了,所以,放手吧,孩子,忘掉家瑀,重新開始你的生活。”
“……”直到今天,我終於明白了,我們一直珍視的愛情,終究還是輸給了殘酷的現實,那麼多對未來的嚮往,轉瞬就化為了泡影,即使我再不願面對,也只能去接受。
離開了茶吧,我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去,在經過一處公用電話時,我抱著最後一線希望最後一次把電話打給鄭家瑀,號碼已經被登出了……
我實在不忍心就這樣放下電話,沉默了半晌,我把電話打給了電臺,一個心理訪談節目。
“下面讓我們接聽下一個聽眾的來電,你好!”電話那端響起了女主持人柔美的嗓音。
“……你好。”
“哦,是一位年輕的男士,請問您有什麼生活上或是情感上的苦惱嗎?可以對我傾吐,我願意做你此時此刻的傾聽者。”
“我……我找不到我愛的人了,雖然不確定他能不能聽到,但有句話,我想現在告訴他。”
“哦,是這樣,那你就在電話裡說吧,我想他也許能夠透過電波,聽到你想要對他說的話。”
“我想對他說……愛他,我絕不後悔,而且以此為榮……”
說完這句最後的表白,我沒有等主持人的回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因為我的聲音已經哽咽,眼淚無法抑制地灑落,此刻我終於意識到也許在我離開後,可能這一生都再也見不到他了,如果我知道我將永遠地失去他,也許那天晚上我會多看他一眼,哪怕他會煩,會奇怪,我也會緊緊地抱著他,一遍一遍地告訴他我愛他,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早已無可挽回。
幾天後,我跟在爸爸媽媽身後,準備離開臺灣回北京,拉著行李箱,走出門,走在那道熟悉的巷子裡,我情不自禁地回頭看去,眼前竟然出現了鄭家瑀的幻影。
我看到他騎著單車站在我家門前,帶著微笑對屋內喊著:
“曉北!餘曉北!快點出來!去上課啦!”
我望著那個幻影,久久回不過神來,如果這是個夢,我寧可在這夢中沉淪,永遠不要醒來……
“曉北,快走吧。”媽媽在前面催著我,我才默默地擦掉了臉上的淚痕,跟著他們,離開了新竹,離開了這個讓我終身難忘的城市。
2007年8月,在去往北京的飛機上,我戴上耳機,開啟了張震嶽的那張CD,裡面響起了他的那首《再見》,這是一首曲調輕快的歌曲,但我的心卻因為那歌詞感覺格外沉重,胸口悶得透不過氣來——
“我怕我沒機會
跟你說一聲再見
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
明天我要離開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離 我眼淚就掉下去
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
我會珍惜你給的思念
這些日子在我心中
永遠都不會抹去
我不能答應你
我是否會再回來
不回頭 不回頭的走下去”
我叫餘曉北,這裡是北京市,今天是2014年2月26日,我記得,這一天是鄭家瑀27歲的生日。
轉眼七年過去了,我從當年的一個毛頭小子變成了企業高管,每天開著車行駛在車水馬龍之中,匆匆趕到公司開始一天的工作,在職場上,我是一個精明幹練有能力的人,有上司賞識,有員工敬佩,只是回到家中,還是忍不住覺得孤獨。
於是我養了一盆蝴蝶蘭,但是北京的氣候並不適合養這種花,無論我怎麼悉心照顧,它看起來總是很虛弱。
在這七年間,我沒有得到過任何哪怕一丁點關於鄭家瑀的訊息,到後來,就連許可可和邱子豪,也基本沒有聯絡了。
我以為曾經的往事已經漸漸被我淡忘了,但是有次開車走在路上,等紅燈時,看到旁邊的公交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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