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2 頁)
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我愣了一下,看著他,有點回不神來,“未婚妻是我公司的同事。”
“哦,挺好的,恭喜你了。”我有點想哭,但還是拼命逼著自己保持姿態,露出淡淡的笑意,“可可和子豪現在怎麼樣?你有跟他們聯絡嗎?”
“去年聯絡過一次,他們倆一直在一起,現在在國外生活。”
“呵呵,真羨慕他們啊。”
我望著遠處微笑著說道,鄭家瑀注視著我,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提起了那年的那段日子:
“其實……我知道你離開之前曾找過我,我也幾次想要去找你,可是我媽一直以死相逼,用自殺來威脅我,我沒有辦法,只能選擇放棄,但是我……”他沒有說完,我打斷了他。
“你別說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別再提了。”鄭家瑀沉默下來,望著我,眼裡忽然寫滿了酸楚,“現在看你愛情和事業都很順利,我真心地為你感到高興。”
“你……你下個月,能來參加我的婚禮嗎?”鄭家瑀突然請求道,卻似乎不敢再看我的眼睛,“以朋友的名義。”
“當然可以,做你的伴郎都沒問題啊,呵呵!”
我笑了,發自內心地,鄭家瑀也笑了,雖然笑得有點勉強,但是似乎也真的放下了。
於是我們又坦然地並肩站在一起,但是沒有人看得到,隔著衣服,那一對魚在時隔七年之後又一次拼湊在了一起,組成了一顆心的形狀,一顆**褪去只剩祝福的心。
我拒絕了鄭家瑀一同用餐的邀請,回到了酒店,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裝準備離開臺北,呆在酒店的房間裡,我沉吟了很久,最終還是把鄭家瑀的名片留在了桌上,刪掉了我們唯一的那個通話記錄,然後走出酒店,和同事一起趕到了機場。
我選擇了不辭而別,因為我不想再打擾他平靜的生活,我願意將我和他那份純美的愛當做回憶永久珍藏起來,只是這樣,就已足夠。
一個月後我沒有去參加他的婚禮,也更不可能去做他的伴郎。
回到北京的家裡,我才發現那盆蝴蝶蘭終究還是死掉了,我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心血來潮,收拾過去的東西,把舊相簿整理出來。
不經意找到了一個相框,裡面還放著我和他唯一的一張合影,合影上,我們都笑得很幸福,他的手摟在我的肩上,我把頭微微地歪向他,那份親密無間便被永恆定格。
我把那張照片取下來,換上了與家人的合影,把相框掛了起來。
然後將我和鄭家瑀的那張合影拿在手裡,細細地端詳著,獨自體會著箇中美好,然而當我無意之中看到照片背面時,突然再也無法控制那壓抑了整整七年的眼淚,任它盡情灑落,浸溼了那終生無法癒合的傷痛。
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
“親愛的曉北:
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也請你記得,我愛過你,深深地,愛過你。
愛你的家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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