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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嗯…大概帶了點柔情?」楊易升挑眉,眼睛似笑非笑。
「你的感應器肯定壞了。」妖孽轉過身,背對楊易升。
楊易升有些無奈,「你啊…說話總是帶刺,就這麼討厭我?」
妖孽不假思索,直說:「我沒有討厭你。」從來就沒有討厭你…,從來沒有。
「你不討厭我,卻每次都背對著我。」楊易升看著妖孽的背,陷入沉思。妖孽聽到這話,沒有反應。
楊易升又說,「你到底多討厭我?中學從不理我,同學還說是王不見王…還說你…」楊易升的話被打斷了,妖孽突然轉過身,用手捂住楊易升的嘴巴。
「我說了,我沒討厭你。一直以來…都是你討厭我。」妖孽的眼神堅定,但楊易聲彷彿在裡頭看見了傷痕。嘴上的手冰涼涼的,楊易升伸手握住妖孽的手,摩娑他的手心。
透過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妖孽彷彿被電了一下,想把手抽回來,卻被楊易升拉住,「你的手好冷。」妖孽看著楊易升溫柔的表情,覺得心口暖暖的。
楊易升揉著妖孽的手,彷彿想把他的手捂熱,楊易升拉著妖孽的手貼近臉頰,「觸感也很好。」
妖孽用力抽回手,翻了白眼說:「別鬧。」
「好吧…睡唄。」楊易升拉緊棉被。
妖孽翻過身,不再理會楊易升。他沉溺在剛剛的氛圍裡,那種被受呵護的感覺,他第一次感受到。他摸著有些微熱的右手,輕輕移到胸口的位置,彷彿楊易升間接摸著他,心跳砰砰加速…。
感覺背後的動靜越來越小,妖孽小心翼翼地挪了一下姿勢。楊易升突然提到過往的事,妖孽說不在意是騙人的,只是為什麼楊易升說得好像,完全是他討厭對方?
妖孽輕咳了一下,說:「我問你…。」
「…嗯?」
妖孽吞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你…為什麼討厭我?」
楊易升動了一下,朦朧地說:「你轉過來,我才說。」
妖孽愣了一下,才慢吞吞轉身看著楊易升,「現在…你說吧。」妖孽的口氣彷彿要接受審判一下,怯懦又毫無底氣。
楊易升伸手撥了妖孽的頭髮,漫不經心地說:「討厭…需要理由嗎?」
妖孽一聽,苦笑。他拍開楊易升的手,說:「也對…討厭就是討厭,需要什麼理由呢…?」
楊易升看著妖孽緊咬著下唇,突然覺得不捨,他靠過去抱住妖孽,靠著他的肩頭說:「說笑的,我其實忘了。我沒討厭你,只是覺得…你和我,是不同種人,所以很難相處吧!」他看著妖孽的側臉,抬頭又說:「我以前說過討厭你嗎?」
妖孽不明白楊易升為什麼要抱他,他只知道,楊易升不討厭他,但卻說他們是不同種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讓妖孽高興不起來。
不同種人…所以不想接觸,就像陌生人一樣。妖孽還寧可有理由的討厭。
推開楊易升,妖孽撐起身子,對楊易升說:「你說,我的臉真噁心。」
楊易升捏著下巴思索,笑了笑:「啊…我記起來了,確實挺惡的。」
妖孽覺的心口的傷痕又裂了。他站起身,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褲,往浴室走去。期間,他微微撇頭說:「讓你看噁心的臉這麼久,真是抱歉。」
楊易升搔了搔頭,看著關閉的浴室,覺得自己玩笑開大了。不過他卻沒有半點兒歉意,他起身穿上衣服。
在床頭留了一張紙鈔和紙條,楊易升就先離開了。
妖孽走出浴室時,房裡只剩下零亂的床鋪。他知道楊易升會提前離開,因為之前也是如此,只有第一次是妖孽趁著楊易升睡著溜走,其餘都是楊易升提早走,獨留床頭的錢和紙條…。
每次看到那張鈔票,妖孽只覺得心酸。次次都在提醒著他,他只是出來賣的,從來都只是交易而已。
是不是付了錢,心裡負擔就比較少了呢?
妖孽拿起那張紙條,上面只寫著「抱歉,下次再約吧」。妖孽笑了笑,只覺得無限淒涼。
真是個混蛋…。
瞥了一旁落地窗,妖孽從玻璃窗的反射中,看到自己一臉哭相,他狼狽地放下窗簾,只覺得悲慼。
他猜不透楊易升,他知道楊易升只是跟他玩,可是卻從來不像在玩。沒有甜言蜜語也沒有謊言,他真實所以殘忍。妖孽自覺在玩火,他以為他玩得起,可是他遲疑了,他遲早會玩火自焚,但是…可笑的是…他卻甘願如此,被楊易升捏在手心玩弄。
妖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