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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讓他頭暈目眩，只覺得屈辱又丟臉，「糟蹋了又如何？我不在乎！」

「可我會心疼。」楊易升眼裡滿是不捨，右手微微抓著胸口上的外衣。

心尖上的人兒，怎麼可能不心疼…？

「心疼…？你真愛開玩笑。」妖孽的胸口起伏，他不敢置信卻又心生悲涼。這話是在同情是嗎？他看不清楊易升的眼神，昏暗的視線，他什麼也看不到。對方壟罩在黑暗中，如同他此刻絕望的心，「這話該對你女友說，傻子。」妖孽嘴角微彎，笑得有些勉強。他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與楊易升的距離。

兩公尺以上，才是他們該有的距離。

就像和陌生人相處般，永遠不會靠太近。

「女友…是啊。可惜早分了。」楊易升想到那時候彎腰道歉的場景，還是覺得對胡怡倩感到歉疚。感情的事他控制不了，越軌的心再也回不到原本的軌道上。

只是這顆心卻也駛不上他憧憬的軌道。

「分了…？」妖孽覺得腦裡亂哄哄。明明是他期盼已久的訊息，照理來說他應該要高興，可是現在他卻覺得害怕了。楊易升大概是他這輩子的劫，他沒有勇氣喜歡他了。和他在一起好累，心情跌宕讓他疲憊，他不想要了…。

「所以想回來找我這個炮友？」妖孽笑了出來，看在楊易升眼裡只覺得心疼。

楊易升瞠目結舌，聽到炮友兩字，他只覺得心涼。他握緊拳頭，良久，才失落地扯了嘴角微笑，「或許你會很困擾，但我還是要說…我喜歡上你了。」楊易升往前跨了幾步，握住妖孽的雙手，淡淡地說：「我喜歡你。」

楊易升終究說出口了，這塊壓在心理的重擔。

妖孽瞪大眼，不敢相信對方的話。楊易升喜歡他？這怎麼可能！妖孽抿唇，不停搖頭，想將心底的竊喜甩掉。肯定是在騙他的，楊易升不可能喜歡他的，而且他剛剛才決定放棄不要了，他不能食言，不能動搖。

反正就算交往了，他也會被甩掉，就像吳良那樣。

所以他不要了。

「我喊你的名字只是慣性，你別誤會了。」妖孽抬頭，冷淡的眼睛撞進楊易升心裡。妖孽想甩開對方緊握的手，但卻被握得死緊。

原來是空歡喜一場，楊易升的心跌落深淵。這段感情，無望了。唉…心怎麼會揪得這麼疼呢？

「可以放手了嗎？」

「再等等，算我自私，讓我好好看看你最後一次。」楊易升看著眼前的妖孽，明明狼狽卻依舊閃耀動人。他想起他們在一起的每個畫面，自然的相處，親暱的親吻，每個回憶都像針一樣，刺著胸口。楊易升覺得眼眶乾澀疼痛，他硬是不讓自己闔眼，他要牢牢記著眼前的人。

「可以了吧…。」妖孽皺眉。

「可以了。」楊易升笑了笑，表情溫柔，「最後，你來甩開我的手。記得用力一點，這樣我就能死心了。」楊易升鬆了鬆原本緊握的手。

妖孽覺得自己的心痛得快死掉，原本的決心痛動搖不已。楊易升握著他的手的力量越來越小，妖孽只感到越來越恐慌。

楊易升感覺的手中的另外一雙手毫無力氣，指尖又冰又冷。楊易升覺得自己很殘忍，讓對方做這麼麻煩的事，明明自己該快速退場才對。

「是不是讓你很困擾？不然這樣，你慢慢後退就好。」這樣手就會漸漸離開了。

妖孽退了一步，楊易升能感覺掌中的手漸漸抽離，好像連同心一起拔離般，疼痛。

妖孽的指節微微勾著對方，只要再後退一步，他和楊易升就結束了。他再也不會感到疲倦，再也不會為他心痛。可是為什麼…他卻好想緊緊握住對方的手，他好想再被楊易升抱在懷裡，好想再親親他的嘴，好想再聽楊易升說句喜歡。

好想…。

掌下的力量突然抽了回去，妖孽感覺自己兩條手臂回到了身側。

「這樣就結束了。」

妖孽覺得心空了一大塊。

☆、第二十三章、終成眷屬

「這樣就結束了。」

楊易升轉過身，「你身體有些冷，回家記得泡個澡，好好休息。噢…記得去買點藥，不然你最自豪的臉蛋兒，可是會腫成豬頭唷！」楊易升的語氣輕快，就象是關心朋友般，溫柔地笑了一聲。

「那我走了。」楊易升揮了揮手，往巷子另外一頭出口走去。

妖孽愣愣地站著，眼淚早已潰堤。他不要這樣，他後悔了，他明明沒有要放開手的，他怎麼可以先抽回手！混蛋…快回來！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