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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底下有輕重,做出來的圓子都一般大小,圓溜溜的也好看。許驚濤負責下肉圓,李銘負責翻個兒和起鍋,配合的相當默契。
“沒想到你廚房裡的手藝這麼有天賦,”李銘用筷子把炸得金黃的肉圓一個個夾起來,“駕輕就熟啊簡直。”“我十八歲就在外面一個人了,總要吃飯吧。”許驚濤說這句話時,出奇的平靜。
李銘噤了聲,許驚濤也沒再說話。半晌,李銘說,“做菜做飯什麼的,回去我再練練。”許驚濤彎彎眉眼,“得了得了,又不指望你改行做廚師,要那麼好手藝幹嘛?喜歡的就是你那種家常味道,想吃好的哪個飯店沒現成的賣?我不嫌棄就行了唄。”
可是,明明剛才還嫌棄了說是什麼廚房菜鳥……李銘默默在心裡吐槽。
事實證明廚房菜鳥就是廚房菜鳥,總不會因為身邊有個高手罩著就一下子笨鳥先飛。“你沒腦子啊這麼燙的油拿手擋!”許驚濤大喝,關了火,粗暴的把李銘拽到水池,按著手放到涼水下衝。剛剛李銘夾肉圓的時候,一個沒夾住,已經出鍋的圓子又落回了油裡,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擋濺向許驚濤的油花,好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厚,胳膊上倒沒燙到,最嚴重的是手背,被燙出了拇指蓋那麼大的一個水泡,火辣辣的疼。
“燙在手上總好過燙在臉上嘛……”李銘無力地狡辯,嘿嘿乾笑著面對許驚濤黑得鍋底似的臉色。他沒有說燙在我手上還是你臉上,不代表許驚濤就轉不過彎想不到這一層,“草!”惡狠狠地爆了個粗,許驚濤心裡不淡定了,活這麼大到頭來讓別人英雄救美了一回,偏偏還是這隻他瞧不上眼的呆兔子。
衝了一會兒涼水,大冬天的李銘的手指頭都被凍得通紅了,許驚濤才許他把手撈出來,直接握著他的手腕在自己的呢子大衣上擦乾,靠近水泡的地方不能擦碰,他就用舌頭小心地舔掉上面的水珠,舔完了,接著惡狠狠地瞪著那隻傻兔子。“嘿嘿。”李銘也只有持續的乾笑。
“自己出去找點藥上一下,這裡用不著你了,礙手礙腳的。”許驚濤沒好氣的把李銘扔出廚房,還哐得關上了門。李銘悻悻地抱著唯一被溫柔對待的那隻右手回到堂屋裡,正吭著蘋果看書的李昕,一臉很含蓄的“我就知道你會被扔出來”的表情,一看到他進門就三兩口把蘋果解決掉,自覺去廚房接他的班。
晚飯是許驚濤跟李昕一塊弄的。一樣的菜,不一樣的人來做,口味也會有所不同,這是烹飪這門學問的奇妙之處。李銘嘗一塊紅燒魚,甜中帶著辣,是李昕做的;再嘗一勺豆腐羹,濃稠稠滑溜溜的胡椒味很濃,和以往味道不同,肯定是許驚濤的手藝。
“唉?好吃唉!”發現新大陸似的驚呼,忍不住多吃幾口,果然“行不行”之類的質疑還真是對許大廚的侮辱。
李昕在一邊兒笑,說,“哥,有驚濤哥哥在,咱就不擔心餓著你了。”害得李銘差點被一口豆腐給嗆著,死小孩,就算水平不咋地,你哥也不是自己一竅不通的吧,怎麼就會餓著了!
李銘還在心理活動,許驚濤倒先開口了,“不行不行,你哥那嘴可刁了,這個不吃那個不吃的,說是要減肥,忌了半天的口,也沒見他少下去幾兩肉。”李銘再次被身邊人捅了一刀子,故作生氣地作勢在許驚濤胳膊上打了一下,“喂,你也笑話我!”“那我說的是不是實情嘛?”許驚濤睨著眼睛看他,肥肉一旦上身就甩不掉的傢伙果斷洩了氣兒。
晚上睡覺的時候,怕李銘亂動碰到燙傷的地方,許驚濤把李銘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用另一條胳膊摟著他,緊緊的。李銘被擠得難受,總想把他推開一點好喘口氣,可越推反而被摟得越緊。
許驚濤使勁拍了他一下,“別動,安生點兒!”李銘窸窸窣窣的掙扎一陣,“手癢,讓我撓一下吧。”“不許撓,撓破了怎麼辦。”“可是真的很癢啊……”李銘的聲音委委屈屈的,不是像平時在長輩面前故意做出來撒嬌的委屈,是真的癢到骨頭裡還撓不著太折磨人。
“煩死人了你!”許驚濤不耐煩地把李銘右手的五指扣得緊緊的,拉到嘴邊,用舌頭順著燙傷的地方舔舐,捎帶著一點力氣,舌面的粗糙就正好可以起到一點止癢的作用,而且就算不小心沒掌握好力度,也不會造成什麼損傷。
李銘靜靜地看著許驚濤,不想告訴他其實他舌面的高溫碰到水泡的時候挺疼的,看他這麼認真的樣子,心裡刺拉拉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他覺得許驚濤對他太好了,好得超出了他的期望值,和結婚前簡直判若兩人。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用這樣,只要他能在家長面前扮演好他的角色,讓李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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