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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時候關關的媽媽想把關關接走,一個看上去五十來歲的老先生一直站在旁邊,應該就是關繳他爸。我到了就和關關的媽媽吵起來了。”
“那你和關關母親吵了什麼?你們吵架的時候,那個老先生有說過什麼嗎?”
“關關媽媽當時情緒挺衝動的,恩,有些話很過分……關繳他爸倒一直沒說什麼。”
木子維搖頭,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但我帶關關走的時候,他說大哥沒盡到撫養義務,我和關繳又……我們這邊的勝算很低。”
木子維的神色迷茫又無措。
“法律上的事情我不太懂,這件事情真的像關繳他爸說的那樣……我們沒有勝算嗎?”
“差不多吧。”
凌亜有些口渴,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喉結,然後一杯水就遞到了自己眼前。
他看著秦鴿的臉,看到青年躲閃的眼神和泛紅的耳朵尖,面無表情心情愉悅地喝下一大口涼白開,繼續道:“其實我正想和你們說這個。”
“你們官司不是說完全沒希望,但如果真想贏的話,可能必須用點非常規的法子。”
窗外的雨淅瀝淅瀝地下著,一道道水痕順著透明的玻璃窗慢慢下滑。
像那個女人離開那天哭泣的臉。
“小皖……”
他無意識的把手貼到了玻璃上,卻只摸到了一片冰涼。
“陳先生。”
助理的聲音把他從恍惚中拉回來。
“怎麼?”
他神色自然地把手放下。
四十而不惑,五十知天命。
而當他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卻還是解不開心裡面的那個結。
他從來沒有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過,這件事情也是。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心底卻漸漸升起了一種遺憾的情緒。
尤其是當他終於沒忍住派人查了小皖帶著孩子離開後的生活,卻只得到她已去世多年的訊息後,那種遺憾的心情幾乎是立刻沖垮了他。
他這輩子唯一動過心的女人,在一個他不知道的地方悄悄地死掉了。
在他吩咐好下屬查探她的下落,焦躁不安地等待訊息的期間,他想過無數種方法怎麼去補償。
而那個狠心的女人卻連一個彌補的機會都不給他。
“陳先生,大少奶奶……吵著非要出去逛街。”
助理斟酌著語句。
“她還說再把她關在酒店裡,她就要去撤訴。”
“她想出去就讓她出去,派兩個人跟著她,她要買什麼東西都隨她。”
“是的,先生。”
“吩咐下去,不用叫她少奶奶,她和阿濯已經離婚了。”
他私心裡實在無法接受這樣一個“兒媳婦”,膚淺又愛惹是生非。比她條件好的名門閨秀,他可以給關濯介紹很多。
等這件事情完結之後。
他費了了那麼多精力,無非是想從他和小皖的骨血身上得到一點安慰。
阿濯從商,還有一個兒子,兩個都是很好的突破點。但他那個和男人攪在一起的二兒子,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是。”
助理恭敬地應了一聲,卻遲遲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還有什麼事?”
“恩……二少爺剛才打電話來,想約先生見面,單獨談一談。”
作者有話要說:
☆、73
漆黑的閣樓,狹小逼仄的空間。
太陽一旦落山,平時被視窗的陽光照得暖洋洋的地板就慢慢變成了冰冷冷的。
冷。
好冷,好黑,好餓。
“這麼晚了那個小孩跑哪去了?真是讓人不省心。”
樓梯上響起了“噠噠”的腳步聲,然後是女傭的交談。
“平時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哪有一點大戶人家的樣子。”
“有那樣一個出身低賤的母親,沒家教也是正常的吧。”
“聽說他母親第一次進這個家的時候,連刀叉都不會用呢。真不知道她是撞是什麼好運能進到這個家……”
“什麼好運?還不是靠那張臉勾引男人的。”
“呵,靠臉又能靠多久。那種上不了檯面的女人,遲早會被趕走吧。”
“快了吧,聽說夫人最近在逼著少爺相親呢。”
“真的啊?少爺能同意嗎?當初為了把那個女人接進來的時候鬧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