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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回過神來,隱隱覺得高興。他希望顧陽回到法國跟於眠老死不相往來,可他似乎更希望看到顧陽站在音樂殿堂的巔峰肆意張揚,那個樣子的顧陽他只要用想的就會興奮起來。
其實,夜深人靜當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也會想,為什麼就不能只做朋友呢,退一步遠遠的看著不也挺好的嗎,而且人家都說朋友比情人要來的長久。
雖然覺得不甘心,又沒有勇氣真的去捅破那層窗戶紙,現在顧陽和於眠分手明明是個表明心意的最好時候,卻還是免不了會患得患失。
攤開來說的話如果連朋友都做不成怎麼辦?大概,有些事,窮其一生,也無法參透。
一日為舊 第十六章
海選的時候,顧陽剪短了頭髮,換了新款的時裝,又化了點淡妝,他拿著話筒站在那裡的姿勢看起來英氣逼人,哪裡還有之前的腐朽老氣。他的腿不太方便,激烈的舞是跳不動了,本來陳澤維還有些擔心,但他聽到那人真正開口唱歌的那一刻便覺得除了他的聲音之外一切都是多餘的。
你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天才存在的,顧陽就像是頂級的玉器,無論塵封了多少年,再拿出來的時候拂去上面那一層遮掩依舊可以驚豔全場。或許生活只是磨平了他的稜角,並沒有帶走他的才氣,骨子裡到底存了多少不甘心,他不說,便無人能懂。
這個世界裡有多少浮躁,但浮躁下還是會有人想要安靜下來聽一聽用心唱出的音樂的。
他安靜的站在那裡,安靜的唱歌。
那是一種觸及靈魂的聲音,比之十年前更加讓人難忘,十年前是青蔥歲月的青澀,未熟透的青蘋果一樣,十年後則增添了幾分時光沈澱過的韻味,那裡面有他所有曾經熱烈過的感情。濃烈的、平淡的,熱情似火、細水流長,所有的一切都寫在歌詞裡,經由他的聲音傳達出來,只聽得在場的人心裡一顫一顫的。
陳澤維以前就覺得顧陽的聲音有種魔力,讓人慾罷不能。動力定律上說,動力往往來源於兩種原因,希望或者是絕望,他不清楚對顧陽來說,現在是哪一種。
最後一輪分組晉級賽的時候,換衣間被擠滿了,顧陽又不願跟人去擠那方小小的地方,只好在衛生間裡卸妝換衣服,他只化了淡妝,連卸妝液都不用稍微擦點甘油就能洗的乾乾淨淨,這種化學制品還是趕緊從臉上除掉比較好,幾年浸淫在藥物裡的生活讓他對所有的生化製品都有著本能的排斥。
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聽到自己成了別人的話題中心,是兩個年輕的孩子,也是晉級的選手,兩個人毫不在意的惡毒談論著,見到他也不知道收斂,什麼難聽的話都用上了,全然不知誰都有人老珠黃的一天,美貌是最不可信的存在。
他沈默著從那兩人身邊經過,說了聲“借過。”,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讓如死水般平靜的內心激起波瀾了。
出大門的時候顧陽習慣性的緊了緊衣領,然後再一眼就看見了於眠的車,他明明只見過一次,卻還是記住了。
在他猶豫的時候,於眠就已經走過來了,全黑的大衣讓他看起來氣勢十足,顧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他本以為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的,“你來做什麼?”
於眠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而且這裡能認出他的人太多,他低調習慣了,只能有些急躁的重複著,“也沒什麼……”這話跟沒說一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咳嗽了一聲,開口:“來看看你。”
“哦。”顧陽隨意的應了一聲,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就要繞過於眠,他得趕最後一班地鐵,不能耽誤太久。
於眠見他要走就想拉住他,又怕力道太大會傷了對方,於是就成了一種手懸在半空的姿勢,他急切的說:“這個圈子太亂了,我送你回去。”
“不……”顧陽推開他,“不麻煩了。”
於眠力道比顧陽大的多,兩個人拉拉扯扯的還是走到了車子那裡,於眠拉開車門,“上車!”他難得用了強硬的語氣,說完才發現不對勁,於是緩下聲音幾乎是哀求的,叫了聲,“陽陽。”
啊啊啊,真是百試不爽的萬用咒語呢。
顧陽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有一根針,扎到哪裡全憑自己,他緩了緩,終於說,洩氣似的:“現在這個樣子算什麼,於眠,你以什麼身份來說這種話的呢?”
於眠愣了愣,喘息著,“我……我照顧你……要什麼身份……”他四下看了眼,聲音有些啞,“我說過會照顧你……”
顧陽聽不下去了,他別開頭,對面的店裡正放著DS的新歌,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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