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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他下課之後去問陳澤維,當年就數他們四個關係最鐵,陳澤維看起來就跟失了神一樣,整個人都不對勁,他隱隱覺得有些詭異,只是最後也沒從那人嘴裡問出個所以然來,陳澤維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他們高考完畢,之後就分開上了不同的大學,開始了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至於當年那些關於音樂的夢想,早就封存在年少無知的記憶裡了,現在再回憶起來,可不就像是笑話一樣嗎?
他拉回思緒,尷尬的看著服務生擦拭桌上的咖啡水漬,顧陽也不說話,視線低垂著,像在思考些什麼。
魏以寧完全不見了平時的伶牙俐齒,他現在就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暗罵自己口不擇言。要是顧陽對於眠還有舊情,他現在不就是往人家傷口灑了把鹽還問人家感覺爽不爽嗎?真是該死。
可這怎麼說才好呢……現在的於眠可真不是什麼透明人物,只要你眼睛沒問題,稍微留意下地鐵站裡大街旁的廣告牌就能見著,現在又正是DS樂隊風頭最火的時候,於眠雖然是整個樂隊裡最低調的,但也是在那裡啊!
不過畢竟十年過去了,誰能沒個一百八十度大變呢,樂隊用的又都是英文名,再加上畫個妝打個燈光後期再PS那麼一下……要說認不出來也倒不是不能理解。
魏以寧完全想錯了方向,不過他確實也理解不了顧陽的感覺。
“這十年,你從來沒有跟他聯絡過嗎?”魏以寧小心的問。
顧陽搖搖頭,“開始被看的緊沒辦法,後來我給他寫過信,從來沒有迴音。”
魏以寧這幾年混跡法庭早就練就了一口鐵齒銅牙,很少有感覺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比如現在,他覺得屁股底下的椅子都像是帶著針刺,只能更小心的開口,“說不定是沒收到?寄丟了也不是沒可能。”
“我託陳澤維轉給他的。”
魏以寧驚訝的提高聲調,他還以為這人這十年是完全人家蒸發狀態的,“你跟陳澤維還有聯絡?”
“我車禍之後他去法國看過我,後來就一直斷斷續續的聯絡著。”
“那你知不知道……”魏以寧抽了抽嘴角,觀察著顧陽的臉色,“他們現在在一個樂隊?”
“……知道。”
之後便是長長的沈默,誰都沒有開口,安靜的連咖啡杯裡液體晃動的聲音都聽得清楚。
終於顧陽再次說話了,卻是長長的一聲嘆息,蘊含著太複雜的感情,甚至比眼前的咖啡更苦,“十年了,要說過起來也真挺快的。”
告別魏以寧出來的時候,顧陽口氣堅決的拒絕了對方要送自己回家的要求,看著魏以寧的銀色BMW消失在視線裡他才揚手攔了輛計程車。
跟師傅報了地址,他就仰靠在車座上閉著眼睛休息,車子上了高架橋速度漸快,他在溫暖的車廂裡昏昏欲睡。
不知什麼時候司機開啟了車內音響,激烈的音樂震動著耳膜,看到顧陽一下子坐直身子,年過不惑的司機師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是些小孩子喜歡的東西,閨女硬給我弄上的。”
顧陽微微笑著,似乎並不介意吵鬧,“挺好聽的。”
“是吧?”司機神色有些高漲,顯然並不像他說的只是因為女兒喜歡才放在車裡的,看起來竟也是DS的大齡FAN,“下個週末他們在這個區有個籤售會你知不知道?”
“哎?”顧陽偏頭看他,“就是……這個區嗎?”
“是啊!女兒補習班都請假了,就為了去弄個什麼親筆簽名回來呢!”
說話間就到了小區門口,顧陽謝過司機付了車費,提著那一包東西下了車,他跟值班的小保安打個招呼便默默的往裡走著,月光拉長了他單薄的影子。
一日為舊 第五章
這邊Dream Sky的四人回到後臺,主唱黎安還沒從剛才高漲的氣氛中冷卻下來,一路上都在哼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他今年才二十一歲,正是最意氣風發的年紀。
“笑一個嘛來笑一個!”黎安捏著於眠的臉,笑的像偷腥的貓,畫著濃妝的大眼睛裡閃著光,“你不高興嗎?”
於眠任他拉扯,不苟言笑的表情微微舒展開來,說道:“高興。”
黎安繼續揉搓著他的臉,似乎是想看看那張木頭臉到底還能不能變換出別的表情。最後他踮起腳尖要在那人臉上親一口,被於眠側身避開了,他按著黎安的肩膀把他從身上扯下來,“別鬧。”
“真沒情趣啊……”黎安扮個鬼臉,故意搖著頭拉長音嘆了句。
走在最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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