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李箱裡就想找的東西,視線觸及的那個瞬間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放鬆,那隻蟲子終於咬下最後一口,心臟倏地抽緊。
照片上的兩個人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年紀,神采飛揚的氣息幾乎要透出那薄薄的一張照片紙。
高中時代的顧陽看起來鋒芒畢露,習慣性的眯著的眼睛讓他更添了幾分氣質,張揚的唇角就算是接吻也看得出傲氣;於眠跟現在並無多大差別,一樣的一絲不苟,只是沒現在這麼陰沈,搭在對方身上的手指微微曲著,指骨非常漂亮。
那是文字和語言無法形容的存在,和諧統一,說是一對璧人也不為過。
黎安把那張照片夾在指間,恍恍惚惚的站起來,本來是想要回自己公寓的,卻不知怎麼又走到了浴室,到底想要洗掉些什麼連自己都搞不清楚。
意識遊離於身體之外,他胡亂摩挲著想要找到他的藥,卻在一陣銳利的疼痛傳來的時候猛然意識到這裡是浴室,扎到他的是一片鋒利的刀片,他拿起兇器在細長的水流下衝洗乾淨,而後放到原位,這種時候他都沒有忘記於眠的習慣。
抬頭的時候在巨大的鏡子裡看到自己慘白的臉,同樣顏色的脖頸,胸口,他猛地扯開衣領,被燙傷的痕跡棲息在那裡。他極緩慢的又拿起那片刀片,看著鏡中的自己,幾乎不認識那裡面的是誰。
第一刀下去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接著是第二刀、第三刀,疼痛有時讓他麻木有時讓他清醒,潛意識裡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並不能很好的思考,機械的活動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刀片才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的時候甚至沒有發出聲音。
他縮在浴缸裡,滿目的紅讓他更加煩躁,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看不見的話就不存在了吧,他抱緊自己,想要給自己一些溫暖卻覺得越來越冷。
大概有一個世紀那麼久,恍惚中他聽到有人在敲門,門鈴催命似的一遍遍響。
他無意識的叫了一聲“於眠”,然後又叫了一聲,沒有得到任何回覆,於是他又在浴缸裡委頓下去,胸口和腦袋都在疼,失血讓他沒辦法集中精神。
門似乎是沒鎖,因為他聽到門扉開合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用盡全力才能讓自己扭頭去看那個站在門外的模糊身影。
“天吶!”來人發出一陣扭曲的驚呼,倒吸冷氣的聲音傳進他聽力極好的耳朵,“上帝……黎安,你這是幹了什麼?!”
“於眠……”他艱難的發出聲音,仿若蚊蠅;眼睛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他感覺到那人靠近過來看了看他的胸口,而後又要起身離開,他趕緊抱住那人,手上的血弄髒了對方乾淨的衣服,他趕緊又縮回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他使勁在自己身上揉搓著想要弄掉手上那些血跡,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那個人,只是眼神恍惚瞳孔渙散似乎根本沒法聚焦,他帶著哭腔的聲音,“於眠,我害怕……”
周圍陷進一種瞬間而臨的靜止裡,幾秒鍾之後時間重新開始流動,蹲在他旁邊的那人站起來,從旁邊的架子上抽下一條毛巾,壓在他的傷口上。
尖銳的疼讓黎安恢復意識,他終於看清眼前的人,機械的開口,“陳澤維……”
陳澤維安慰的揉了揉他的頭髮,而後拉過他的一隻手讓他自己壓著傷口,又把一條大浴巾圍在他的身上,而後自己去打電話叫人。
不能叫救護車,外面的狗仔隊簡直比私家偵探都敬業,好在黎安並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皮肉傷,於眠的手機怎麼也不通,他想了想,撥了顧陽的電話。
陳澤維放下手機的時候還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本來是要來找於眠問他跟顧陽談的怎麼樣的,按了半天門鈴沒有反應想要回去的時候卻發現門沒鎖,這根本不是於眠的風格,他懷疑難道是不是進了賊,卻沒想到看到的景象簡直比小偷更讓人震驚,他不知道黎安的病,自然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好在他大學就是學醫的,處理應急情況還是有一定經驗的,也不至於亂了陣腳。
最後於眠趕回來把黎安弄走的時候,大家都著急的不行,根本沒人去管亂的一塌糊塗的浴室。陳澤維沒有跟著去醫院,幾乎是鬼使神差的,他在滿是血的浴缸裡一陣摸索,直到找出一張照片。
他兩指掐著照片的一角仔細端詳著,看得出攝影師的技術還很生澀,角度拍攝手法都不甚高明,儘管如此卻也抹殺不掉照片上兩位主角的光彩。他一邊鄙視自己十年前的攝影技術,一邊回憶著。那個年代還是使用膠捲的,本來是半開玩笑的把那兩人接吻的樣子拍了下來,卻不想顧陽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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