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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像話嗎?陳陽屍骨未寒,就在他的墓前打架,你們這樣做能對的起他嗎?人們心裡已經夠難受的了,你們還嫌不夠啊?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一天這麼遠看你三哥,你就是這樣對待他的嗎,況且他還一身的病,這就是你們知識分子的做法嗎?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讓陳陽怎麼看你們倆。”
我們停止了打鬥,陳冬先向我道了歉:“韻哥,對不起,剛才失態了,這幾天心情不好,有些激動沒控制好自己。”
我坐在墳墓旁邊,並沒聽陳冬在說什麼,而是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我要給紅哥修一座好墳墓,我要給紅哥修一座好墳墓。”
陳冬拉了我一把說:“韻哥,咱們走吧,你也看了我三哥的墳墓了,也哭過了,人死了,也沒必要那麼傷心。我們不是不讓你修墳,我們這裡有講究的,墳墓是不能隨便動的,如果要修還得請先生來算,什麼時辰修,怎麼修都是又講究,況且新墳更是萬萬動不得的,我看你還是算了。”
我哀求道:“可是我就想最後一次盡一點心意。”
陳冬冷冷地道:“你的心意我們領了,我想我三哥在地下有靈,也會明白你的心意的。如果你想讓我們家安生,你就打消這個念頭吧,你害了我三哥,不會在來害我們吧?”
我問陳冬“為什麼要這樣說?為什麼這麼恨我?”
陳冬說:“動墳墓不僅僅是對地下人的不尊敬,更是對活著人會有不測和災難。”
“紅哥啊!我來遲了!”我一聲淒厲的叫聲,劃破天空,幾乎再一次暈過去。我知道,我再也見不到我心愛的紅哥了,我想幫他改善生活也不可能了,我現在幫不了他任何忙。
大夥一看我的樣子,趕緊把我拉了起來,看著紅哥兩個眼睛哭得紅腫的未成年的孩子,早早失去父母心裡一陣寒意。我看到其他墳墓全部是向南的方向,唯獨紅哥的是東南方向。我問陳冬這是為什麼,陳冬告訴我是請先生算的,先生讓朝這個方向。
我問了一下陳冬,北京是什麼方向。
陳冬給我指了一下,正是紅哥墳墓面對的方向,我心裡一陣餘悸。紅哥死後還在惦念著我,牽掛著我,可是我又去哪找我的紅哥說一說我的心裡話呢?
我坐在墓地前望著遠方,突然我看到紅哥在麥子上像風一樣飄了過來,極快。一邊向我招手一邊向遠處飄去,一邊喊著:“韻弟,別傻坐著,快和我一塊走,晚了就趕不上了。”
我大喊一聲:“紅哥等等我。”向紅哥跑去。
陳冬一看急眼了,追著我死死地把我抱住,我們一塊跌坐在地上。
我說:“你放開我,我看到紅哥在向我招手,他讓我過去。”
陳冬緊緊地抱著我不放說:“韻哥,你醒一醒,你醒一醒。”接著大喊了幾聲:“哪來的妖魔,你再不走看我用刀砍你。”
慢慢地我清醒了過來,我問陳冬:“你剛才看到你三哥在麥田上飄來飄去嗎?”
陳冬並未回答我的話說:“韻哥,咱們走吧,你可能哭的太傷心了,看花了眼。天不早了大家陪你站了這麼長時間了,咱們回去吧。”
我說:“你們先走吧,我再陪你三哥說一會兒話。”
“不行,別的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單單這件事不行。知道你來了,曉晨坐今天晚上的火車往這兒趕,明天早上到。如果你還想來看我三哥,明天和曉晨一塊來。今天太晚了,一塊兒先回去再說,你不回去,大家都不能回,大夥兒累了一天,你要為大夥想一想啊。”
紅茹也說話了:“一天啊,你還得注意你的身體啊,來時咱們不是說的好好的嗎?大夫也一再強調不讓你激動,要注意身體,你怎麼不聽大夫的話了?”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我把紅哥送我的小圓鏡和曾經代表我們愛戀的真絲手帕放在紅哥墳頭。物在情在人不在,怎能不傷心,況且我們倆還有那麼多的誤解沒有挑明。
紅哥啊!你還有多少故事沒有告訴,我們還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隨著紅哥的離去,這一切成了永遠的謎。
紅哥還記得在校的時候我寫給你的詩:
‘情依依,恨依依,走遍天涯難忘記,送你相思句。
人未老,情更在,萬里之遙更想愛,夜夜入夢來。
情也濃,意也濃,為何還要相離分?如此太殘忍。
天也陰,地也陰,天旋地轉臥病中,容顏漸被損。’
現在我即使走遍天涯,即使我以難忘記,可是你又在哪裡呢?也只能是萬里之遙相分離,夜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