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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畢業後,我的導師對我很好,他說:我想留北京他可以給推薦和聯絡,本來我可以到上海也可以留北京,我又做出錯誤決定,留在了北京。當時就是想著離紅哥近一些,雖然不準備再見到他,但內心裡就是想靠近一些,還存有一絲希望,一旦紅哥來找我比較方便。原來自己心裡還是惦記著那個讓自己不捨又無耐的人,只是自己不想主動罷了。更多的是希望紅哥能主動來找我,可是沒有,紅哥一直沒有來找過我過。
爸爸對我的作法很生氣,對我沒聽他的意見很失望,爸爸說:“將來你會後悔的,到時候你還得調回南方來。”
這也是我做的一件一直愧對父親的事。
第二十九章 男孩兒的故事
醫院裡住著一個漂亮的男孩兒
分到北京工作的最初幾年裡,工作壓力大,事務繁多,經常加班加點到兩三點,特別是到了月底、月初的那幾天,每天睡不了幾個小時,更別說正點睡覺。有幾個月月末通宵未閤眼進行加班,身體逐漸有些吃不消。由於長久勞累,突然我的心肌供血不足,每天躺著還好,不能起床,只要起床就頭暈噁心伴有嘔吐,近半個多月不見好,去了幾個醫院進行檢查,也沒查清楚到底得了什麼病。這期間正值表姐家的孩子在安貞醫院學習,學期為一年,知道我情況後,找了個專家,讓我到安貞醫院去看一看,安貞醫院在心血管病方面應該是全國最好的醫院之一。經專家檢查,決定讓我住院休整一段時間,如果在這樣長期工作下去,會加重病情,甚至會出現危險。
外甥沒事的時候經常到我的病房看一看我,和我聊聊天,說說老家的情況和一些親戚間的事情。有一天,外甥和我說,有一個得血液病的男孩有十五、六歲,今年準備中考,男孩長的非常像我,讓我有時間去看一看。男孩家在北京順義縣的農村,家裡不太富裕,看著很可憐。
我笑了笑沒表態,僅憑外甥一句話,我就去看人家,這不合適,我也沒必要看一個和我長的有一些像的人,而且是不是長的像,一人一個眼光。再說我就怕看見可憐的人,心軟看著不好受。
過了幾天外甥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喊我說:“舅舅快點,那個男孩子剛做完手術,馬上要從手術室推出來,一會兒路過走廊的時候,你去看一看,真得和你長的很像。”我看到外甥的臉上還掛著清淚,好像哭過似的。心想:年輕人就是這樣,說風就雨。但表姐的孩子這麼熱心,我還是應付一下吧,別讓人家太傷面子。
我來到走廊等候著推車,一會兒我看到外甥推著車從走廊一邊走了過來,身邊跟著的可能是孩子的母親,在不停地抽泣著。但孩子很安詳、很平靜像睡著了一樣。推車走到我身邊時,外甥故意扒在男孩耳邊對男孩子輕輕地說喊道:“醒一醒,睜開眼睛看一看,你現在不能睡覺,睡著了容易暈過去,那可就壞了。”
男孩睜開了眼睛,實際男孩並未睡著。我想:男孩一定很痛苦,不願意睜開眼睛,更怕別人看到他的眼淚,特別是她的母親,那麼傷心地哭著。然而外甥非常‘殘忍’地讓男孩睜開了眼睛,就是想讓我看一看男孩的長相,我心裡還是挺不忍外甥這樣做。不過就那一瞥,男孩子便給了我很深的映像。濃濃的眉毛,蒼白的臉,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直而挺的鼻子,真的是很可愛,很好看。我沒感覺到男孩子像我,到有些像當時電視里正在熱播的歌曲《我的眼裡只有你》裡的景崗山。
男孩引起了我的關注,外甥再到我病房看我時,我開始詢問一些男孩子的事和病情。外甥告訴我:
男孩子得的是血液病,昨天做的是把腿鋸掉的手術。如果不鋸掉腿最多可活三個月,鋸掉腿可以活二到三年,男孩兒的母親決定給男孩鋸腿。我想:誰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早早離開自己的親人,能守候一天是一天。
鋸腿的時候,大夫問用不用一種新式理療法,這種理療法需要三千元,做完手術後可減輕孩子的疼痛,孩子的母親沒同意做,家裡拿不出那麼多錢。
鋸腿的時候,醫生先對男孩兒進行了一些安慰,然後告訴他打了區域性麻藥,不會太疼,很快就會結束,讓他配合一下。男孩輕輕地點了點頭。
手術並不複雜,很快就做完了,醫生把鋸掉的腿往我手裡一放,讓我把腿給男孩看一看,告訴小男孩兒,再最後看一眼你的腿吧。
男孩子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讓他不捨但又無耐的腿,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男孩兒的母親有一些受不了了,“哇”地一聲哭喊了起來,緊緊地抓著我的手不放,我也揪心揪地陪著男孩兒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