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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減。
上小學的時候,經常受同學欺負,從不敢和媽媽說。因為爸爸媽媽成分不好,我是地主家的孩子同學們經常把我當馬騎,我覺得地主家的孩子就應該給人家當牛馬,所以從來不敢反抗。
一次一個身後男同學非常淘氣地將一塊燒紅的煤渣,從我的後衣領扔了進去,我疼的哭了起來,老師知道事情原委,把身後同學批評一頓後,並沒領我到校醫務室看,也沒給我上藥。老師看我哭聲不止,罵我是資產階級臭小姐,嬌生慣養。我不敢高聲哭,只能用袖子蒙著臉輕輕的抽泣。放學回家後沒敢告訴媽媽,媽媽看到我臉上用小手揉的一道道黑白相間的淚痕,問我是不是哭了,我說沒有,媽媽說沒有怎麼看到臉髒兮兮像哭過,我說眼睛遇見風流淚自己揉的,媽媽被捱整也沒過多時間顧及我。後來傷口化膿、潰爛,至今脖子後邊留下很大的一個傷疤。
從此以後,我非常反感去學校,我身後學生照樣經常欺負我,不時用鉛筆捅我,我不敢吱聲,怕老師罵我。每次捅我,我都像有了條件反射,總感覺是在往我領子裡扔煤渣,上課總走神。
由於注意力不集中,老師上課講的內容經常聽不明白,一次老師讓我上臺做數學題,我磨蹭半天沒做出來。老師生氣地說:講了這麼多遍還不會做,怎麼回事。我不敢說實情,低頭沒吱聲。老師揪住我的衣領一把從講臺上推了下來,我人瘦身子輕,像一張紙,一下被推出老遠跌坐在地上,眼淚在眼裡打著轉,沒敢哭出聲來。我低著頭不敢看老師,強忍著淚水,同學們笑聲譁然。老師罵我:還校長家孩子,什麼玩意了,這麼簡單的一道題都不會做。直到老師讓我回座位,我才敢站起來,回到座位上。
學校組織勞動最髒最累的活總是給和我們幾個家庭出身不好的孩子。一次班裡組織勞動,同學們都去給學校菜地澆水,班主任老師讓我和另一位家庭出生不好的同學去掏學校廁所的大糞,廁所的大糞嗆的我兩隻做嘔。我們兩人看著糞坑不知道如何下手,因為我們兩個六歲多的孩子沒勁,根本幹不了這樣的活,不幹又怕老師罵。我們倆合力用一個掏糞勺,結果兩個人差點都掉到糞坑裡,我兩嚇的站在糞坑前一起哭了起來。老師來檢查情況,看到我倆站在那兒哭,不但沒有同情心,還召開全班批判會,說我倆不好好思想改造,臭資產階級思想在作怪,怕髒怕累,罰我倆整整站了一節課的時間。那時候沒有委屈、沒有痛苦,有的是不敢流出來的眼淚。
上二年級的時候,我們全家搬到農村進行勞動改造。原以為會好些,沒想到農村孩子也照樣欺負我。他們經常拿鞭子抽我,打的我都不敢去上學,我不敢和爸爸媽媽說。還是別的小孩子告訴了媽媽,媽媽去學校找了校長,校長給同學們開了全校大會,告訴同學們要愛護同學,父母的成分不代表孩子,只要孩子認真改造就應該接受他們。從此,同學們不敢明著打我,但經常趁我不備,從暗出飛來石頭。因此,我很少出去找同學玩。有時候經常照著鏡子看自己,自己不難看,學習也挺好,怎麼就那麼讓人家討厭,遭人家恨呢。那時候,非常恨自己的爸爸媽媽,是他們的罪行讓我受了那麼多苦。
看了你的日記很糾結,總想著一個瘦瘦的,眼睛大大的,漂亮的小男孩,夜晚那麼無助、那麼害怕地一個人呆在家裡臉色蒼白的在偷偷哭泣。想著想著我抽泣起來,我怕宿舍人聽到,正好手頭沒筆,同學都睡覺,不好打攪,我也不能打攪,因為我看的很傷心,臉上有哭過的淚痕,於是我就回宿舍洗臉去了。
聽到這裡我蹲在地上早已泣不成聲,遙遠的往事,痛苦的經歷,似乎又重新回到身上。
突然陳陽的舉動把我嚇壞了,他竟然跪在我的面前,淚流滿面的求我原諒他。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我趕緊去拉他,這一拉不要緊,我和他雙雙摔倒在地上,陳陽沒有防備,整個人重重壓在我的身上。
第七章 學校生活
又一次和好
我本是往起拉陳陽,不要讓他這樣,本身無意中給他一巴掌就讓我心裡很內疚了,現在又跪在地上求原諒,我怎麼能承受的起。結果一陣暈厥,自己摔倒的同時,反而把陳陽也帶倒了。
陳陽急切的問我:“你怎麼了?”
我說:“沒什麼,我貧血,剛才可能蹲久了,頭上缺血,有點暈,所以沒站穩。”
“那你以後可得注意點,不要起的太猛了。快起來吧,地下涼別感冒了。”說著陳陽從雪地上把我拉了起來。
“看你柔柔弱弱的,怎麼叫了這麼一個剛硬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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