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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沒有必要窮追猛打的,沒有意義。接過那杯酒,顧惜朝也不急著就喝,只是拿在手裡把玩著。黃澄的液體映著燈光,變得波光瀲灩,絢爛了許多。顧惜朝盯著酒杯看著,似乎這杯酒的光賞價值遠比飲用價值要來得高。
“酒越烈就越好喝,喝起來也越危險,因為實在太容易醉——”白愁飛也只是舉著酒,輕抿了一口,看著燈光在顧惜朝的臉上、身上灑下的影子,光影交錯,妖冶豔麗,使得那個安安靜靜的人,也充滿了不容忽視的存在感,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悄無聲息的變得迷離卻也醉人。渾然天成的坐在那裡,不期待誰的注視,卻又引得所有人都無可自拔的注視。
白愁飛若有所指的話,聽在顧惜朝的耳朵裡,他只是挑挑眉,微扯了一下嘴角,像是沒有將之聽在心裡。顧惜朝只是輕輕的將手擱在翹起的膝蓋上,目光依舊映著酒液迷離的光影,輕啟嘴唇:
“有些人就適合一直醉著,醉了就無所畏懼了——”顧惜朝也是別有他意的回道。
白愁飛將他比酒,又烈又危險,引得人無法自拔的來飲,卻又無可避免的醉“死”。他將名利作酒,他只求一醉——
仰首飲幹,顧惜朝放下空空酒杯,沒有期待第二杯。有些東西嘗試了,就要放下,因為還有更重要的在等待著他。
“白主任,今天找我來,就為了喝個小酒?”顧惜朝斂起神色,只留認真的表情,就像是純粹在談生意一樣。
“其實,今天找你來,是想著和你筆交易。”白愁飛不得不承認,顧惜朝的確聰明,也的確有他吸引人的地方和特別的魅力。如果不是對立的現實,其實他倒是想結識顧惜朝這樣的朋友。
“交易?白主任也是想在惜晴園買間別墅住住?”顧惜朝故作聽不懂白愁飛的話,臉上也故意擺出一張十分為難的臉。眼下惜晴園一房難求,對於前來要房的人,他都是這樣的表情回答他們。對於白愁飛的“交易”,顧惜朝不用聽就知道會是什麼,這個少爺兵會用的手段不多,以前無往不利,不代表對他也是有用的。
“你知道,這幾年國家一直都在緊縮房地產專案的貸款,傅氏這些年幾乎都是靠銀行發的財,你就不怕轉風變天?”
白愁飛相信有不怕死的人,但是卻不相信會有不怕坐牢的人,再本事的人也架不住檔案上一個“勞改釋放犯”的名頭,不論學歷高低到了“裡面”轉了一圈,出來就連個平凡人都不是,立馬就成了下等公民。尤其是顧惜朝這樣長著一張如此“誘人”的臉,更加不會想到那個全是“餓狗”的地方待著,想必他的成長環境就已經讓他深刻的就明白,他絕對不適合毫無保護的走在皆是下流胚子的下層地方,所以顧惜朝才需要時時刻刻的要往上爬。
“傅氏正正當當的做生意,我們為什麼要害怕政策的改變?國家也沒有說要為了一個政策,去毀掉一個每年創稅超億元的集團公司啊?白主任,你的話,顧某聽聽也就算了,可別叫別人聽了去,造成恐慌就不好了——”顧惜朝滿不在乎的說道,想套他的話,白愁飛還嫩了一點。
什麼叫政策?不就是為了“絕大部分”的人謀福祉嗎?傅氏上上下下養著多少的人?在建的地產專案又何其多,哪一個不是買房人一生的夢想?國家敢拿這麼多人的事情開玩笑嗎?敢僅為了一道政策,去敲擊這麼多人的夢想嗎?不,誰都不敢,沒有人敢這麼做。所以,白愁飛所謂的“轉風變天”,不是為了傅氏這麼大的船準備的。
“你真的就一點也不怕?”白愁飛又見識了顧惜朝的另一面,自信、睿智、堅定……都不夠來形容他。
囂張!顧惜朝滿身都是一種囂張,一種可與天比高的囂張!這種囂張,並不是別人理解的有恃無恐。顧惜朝什麼都不懼怕,不是因為他擁有很多東西。而是他什麼也“沒有”,他手上的這些在別人眼裡看來無比珍貴、豔羨的東西,在他眼底都不存在。他所擁有的,就只有他這一身的囂張,極致的驕傲,無人能敵的堅強和能洞悉一切的智慧,當然還有讓人不可思議的冷靜。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屈就在傅氏集團裡的,傅氏必定還是有顧惜朝想要的東西的。
“怕?白主任可曾有一天害怕過?李齡的死可曾叫你害怕過?你不會害怕——因為,你只看前面。身後的黃泉古道,你是不會回頭去看的。”顧惜朝輕輕的搖搖頭,明瞭的笑著,代替白愁飛說出他心底的話,白愁飛若是沒有出賣李齡,也不會有如今的風光,當然,李齡的前面,還有許許多多個“李齡”,不明不白的成為白愁飛的踏腳石,白愁飛是個不貪財的人,所以身家清白,沒有把柄可以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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