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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起伏的胸膛,表明了他生的象徵,可是他莫名的像是看到了死神在顧惜朝的頭上飛旋徘徊,還不時朝他挑釁一般的笑著。他皺著眉,顧不得身上的傷,疾步的走到顧惜朝的身邊,仔細探看他的狀況。
液體滴落的聲音是很輕的,尤其像是粘稠的血液,滴在地上的聲音幾乎不可聞。但是,這樣輕微的聲音,聽在戚少商的耳裡,就像是戰鼓一樣的震耳欲聾。戚少商揮開雪白的棉被,就看見雪地櫻花一般刺目的景象,顧惜朝潔白的病服下,是一灘殷紅的血液,紅與白詭異的組合,看在戚少商的眼底就像是死神的微笑,帶著血腥的氣味;帶著自負和得意。戚少商拼命要保護的人,已經快落在他的手裡了,那抹微笑讓人不寒而慄。
“顧·惜·朝!快叫醫生!”戚少商伸手死死的按住顧惜朝手腕上還在緩緩的吐著血的傷口,實在想不明白依舊綁著的兩隻手,是怎麼受傷的。不過目前也管不了這些了,等到醫生護士衝進來時,戚少商的手上和身上也沾了不少顧惜朝的血,戚少商只覺得鮮紅的血液就像是硫酸一樣,一寸一寸的灼燒著他的身體;灼燒著他的心。
“該死的!”戚少商用力的槌了一下手術室門口的牆壁,鮮紅的拳印,有顧惜朝的血,也有戚少商的——
當醫生和護士人仰馬翻的將顧惜朝搶救回來,天色已經矇矇亮,清晨最初的陽光,投進手術室外的走廊裡。就像是能破除所有的悲傷和瘋狂的陽光,不知能不能投進被推出手術室,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的人心中。
“惜朝——傻惜朝——今天累不累?有沒有好好吃飯?——”清亮溫柔的聲音,是顧惜朝唯一的救贖。顧惜朝幽幽的睜開眼,滿目都是濃霧一樣的百茫。他四處張望,除了他自己,他什麼也沒有找到。
“晚晴!晚晴——是不是你?你出來見我——你出來見我啊——”顧惜朝心焦的呼喊著,焦急地尋找著傅晚晴的身影。
“惜朝,你不應該來這裡的——你還有事情沒有做,你回去吧!”白霧裡終於傳來傅晚晴婉約輕怨的聲音,像是生氣顧惜朝不愛惜自己的行為。
“晚晴,晚晴,你讓我看看你——”顧惜朝蹙著眉,滿臉的哀求。
“惜朝,你回去吧!你等待的人不是我——就算再給你一千年,你等待的依舊不是我……”
“不是!只有你!晚晴,只有你才是我要的!”顧惜朝否認著傅晚晴的話,除了她,他還要去等誰呢?這個世間,只有傅晚晴才是顧惜朝的一切。
“唉……惜朝,其實你自己的心很清楚,你對我……回去吧!這裡不是你的歸處,回過頭去,還有人在等你——”傅晚晴的聲音就像嘆息一般,縹縹緲緲的找不到聲音得來處。
“晚晴,那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害你這樣的?你告訴我,誰害死了你?”顧惜朝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好像就要消失一樣,心急的問著心頭唯一的問題。
“唉……”清幽的嘆息,悠悠揚揚的,四處漂浮——
“惜朝?惜朝!……”聲聲的呼喊就像是催命的咒語,吵得顧惜朝不得安寧,他煩躁的試著睜開眼,馬上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雙擔憂的眼睛,漫步血絲的眼底,清清楚楚地映出自己憔悴的臉。
“吵死了!——放開我!”顧惜朝皺起眉頭,開口罵人,卻發現聲音是那樣的沙啞,就像是被砂輪磨過一樣。但是這影響不到他罵人的心情,動了一下手腳,這才發現四肢還是不自由。顧惜朝的眼神一暗,周身微微泛起殺氣,冰冷的眸直直的刺向戚少商。
“不行!你身體還虛,不能再動來動去了!”戚少商想也不用想的開口否決了顧惜朝的“命令”,這一招對四亂也許有用,對他卻沒有任何的效用。戚少商已經完全被顧惜朝不愛惜自己生命的舉動,給惹毛了。
叫他放他自由?可以!手上的傷勢先好轉再說!戚少商決定自己看管這個“瘋子”,不再交給任何人。經過一次的驚嚇,戚少商已經不能再相信自己以外的任何的人。他決不會在給任何人機會,去傷害顧惜朝這條小命,就連顧惜朝自己也不行。
“戚少商!你這個渾蛋!你沒有資格管我——”顧惜朝罵人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戚少商給堵了剩下的話。
這個土匪!心中狠狠地罵著,已經死過一次的顧惜朝,已經完全放棄這念頭了。就像晚晴說的,他還有事情要做,還不能現在就死,他絕對不能放過傷害晚晴的人。他一定會叫那些人知道,什麼叫地獄的!
顧惜朝用自己的舌頭抵著想要“攻城略地”的戚少商,拒絕著他的吻。可是,顧惜朝根本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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