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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其實後來他才知道,輸的最慘的,往往是那些不願認輸的人!可是當時的他並不明白這個道理;直到財務說,公司帳上已經沒錢了,他才猛的一下清醒過來……他比沈遠強的地方在於,沒有跟賭場借錢翻本,而是那麼失魂落魄的出來了,之後他給汪飛打了一個電話!
第二天他在外面一個人遊蕩了一天,那種“慘敗”的陰影怎麼都揮之不去,結果下午的時候,還被人搶了,劉明亮追了對方十多分鐘,直到那人七拐八拐的繞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子,他還是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只是想狠狠的發洩一下胸口的不痛快,結果他不僅被搶的很徹底,被打的也很慘烈;為了護手上的婚戒,左手幾乎就被人踩廢了,然而還是什麼都沒護住……他在那兒昏迷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狼狽的回了酒店,之後給汪飛打了最後一通電話!
在賭場的那一天,劉明亮輸掉的不僅僅是三千萬,還有自己的所有“信心”,大學畢業那會兒,一無所有就敢註冊個皮包公司創業,是因為那個時候他不怕輸,可是給汪飛打過電話之後,他開始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沒有及時去醫院,而是就在酒店昏迷了,如果不是因為押金不夠,估計過個幾天,他就得爛死在酒店了!
那是劉明亮這輩子過的最灰暗的日子,有一天一個人坐在街邊,有個過路的女孩子看了他一眼,竟然丟下來十塊錢,劉明亮當時看著這個錢,忽然間又哭又笑了好久,原來他轉了一圈,又變回了一個“沒爹沒媽的要飯的!”
其實他有想過回上海的,可是如今一身落魄又一身的債,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回去,更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去愛那個將所有一切都交給自己的男人;劉明亮非常害怕,如果自己揹著這些負擔回去,無論汪飛是願意跟他繼續一起,還是選擇離開他,都是他無法承受的;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想通了一點,這個得感謝那部一直被擱置爭議的《同性婚姻法》,這樣就意味著,無論自己是死是活,汪飛都不會被公司拖累;也是這一天,一個機緣巧合,他算是變相的“偷渡”到了香港,雖然不知道未來該怎麼活著,但只是當時還不想死。
加入香港XXX會是個意外的“收穫”,因為他不知道,每天早晨悠閒的來他打工的店裡喝早茶的老爺子,竟然是香港XXX會當時的大佬,人稱七叔,包括用拖盤給老爺子擋下一刀當時也沒想太多,沒想到七叔給了他一個“重新”站起來的機會;劉明亮覺得,那個時候,無論是任何人給他一個機會,他都會想盡辦法抓住的,因為他還想再回去,回去跟汪飛說聲對不起,回去與這個夢中都在思念的男人相守一輩子。
前一年半是過的最憋屈的,總之就是頂著七叔手下人的頭銜,捱打的時候肯定有你,但吃肉的時候總是被忘記;後來一次機會,他接觸到了七叔名下的其中一家投資公司——香港大財富,說是投資公司,可能正兒八經的生意佔四成,剩下的六成就是為不上臺面的生意充充門面,洗洗錢;之後七叔給了他第二次機會,他用了兩年多的時間,爬到了會內可以分湯喝的位置;劉明亮當時沒有什麼野心,他只是需要藉助七叔讓自己站起來,如果有機會,他想堂堂正正做生意,然後再幹乾淨淨回去見汪飛,當然,這件事他也一直在準備;離開上海四年後,他第一次回去,讓他意外的是,房子沒了,公司竟然還在,讓人一調查才發現,汪飛用三年的時間幫他還清了所有投資人的債,而且現在的公司,他與曹紹輝一起做的風生水起。
見到汪飛的時候,也見到了曹紹輝,還有他的兒子,那樣的畫面刺的劉明亮眼睛生疼,整整兩個星期,他就像一個角落裡的影子,看他們從公司,到“家”,孩子的學校,餐廳,電影院,遊樂場,公園……出出進進;劉明亮記得大學喜歡汪飛的時候,都沒管對方什麼情況,就敢借著喝醉吻了他;可是,如今這個人與他生活了七年,他卻連走到對方跟前打個招呼的勇氣都沒了。
七叔出事那天,劉明亮還在上海,第三天才是老爺子的六十壽誕,可惜,本來準備好的喜事,只能做喪事辦了;不知道算不算別人有意安排,劉明亮聽到訊息說,這個本該享受天倫的老人,在他即將邁入天命之年的時候,身中27刀被人暗算了,當然對外宣稱是突發心臟病。七叔喪事一辦完,隨之接位的便是乾哥,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所以七叔原來的遺老遺少們,死的死,傷的傷,退的退,坐牢的坐牢,當然也有一小部分人是沒動的,其中包括了劉明亮;乾哥當時拍著他的肩膀說,“你是個人才,好好幹!”,當然劉明亮也清楚,七叔手下的人才多了去了,乾哥留下他的原因,只是因為他立場一向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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