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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穆爾楦不明皇上會來這兒,不是應該去姜皇后哪兒嗎?於是便問道:“皇上為何今晚會來這?”
祁禎笑了笑,那是屬於男子的溫情,穆爾楦忍不住竟抬眼看起了他,這笑中的男子果真是那龍顏肅目的皇上嗎?高高在上的他,時刻憂愁萬分,這笑容裡穆爾楦看見了自由,那是自己一直追求的自由。
然而這一看又讓她出了神,穆爾楦就是這樣,不愛隨人講話,卻時常出神。
注意到穆爾楦看著自己似是出了神,祁禎笑得更是開心,問道:“怎麼,朕的臉上有髒東西嗎?竟讓你看得如此出神。”
穆爾楦一驚,自己竟然又出神了,剛要開口就被祁禎止住了。
“朕是在與你開玩笑呢,不過朕今日來是要賞你的。”
穆爾楦明白皇上的意思,輕聲道:“皇上是因上次的‘萬全之策’而來嗎?”
“你果然聰明,上次你拿著一杯茶說了‘缺一不可’四字,其實已經道出了這‘萬全之策’。”
“皇上為何如此說?”穆爾楦笑言,其實已經明瞭。
“霖將軍和都域將軍都是大臨的奇將,兩人都深得朝中大臣的厚望,可如你所說,霖將軍太過心思縝密,都域將軍有勇無謀,無論誰出戰,戰必勝,可兵損必多,所以朕派他二人一同出戰,可是…”
穆而楦接過他的話繼續說:“可皇上又考慮到了一功不可有二將,所以皇上一定是派霖將軍先前在邊關處與蠻夷作戰,以霖將軍心思縝密這一步引蠻夷到中原的平緩之地,一來霖將軍對邊關熟悉,定會減少兵亡,二來又可將蠻夷帶之平緩之地由都域將軍再戰,都域將軍就可將其一舉殲滅,這樣一來,都域將軍的兵自然也不會損失多少,但若反過來,都域將軍先攻邊關,死傷必定慘重,皇上便可將一功分為二功,兩位將軍自是不會不滿。”
穆爾楦一番話驚了祁禎皇帝,眼前這個女子究竟藏了多少,她真的是為女子嗎?他彷彿又看到了她身上的“帝女之像”。
“倘若你是男子,我大臨必定有福。”
是啊,父親也說若她是男子,必定比她哥哥更有作為,她輕輕哀嘆了一聲,目光又看向了窗外,感嘆道 :“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爾楦不敢越其意,獨一人。”
越其意,獨一人。
這真是一個女子所說的話嗎?祁禎皇帝看著她穆爾楦的側貌,這個女子給他的驚訝甚是意外。她看著夜色的那雙眼睛是多麼需要人來疼惜,是一般女子所沒有的憂。
祁禎皇帝忍不住伸手牽住了穆爾楦放在身前的雙手,那一碰,碰得她穆爾楦渾身一顫,抽回目光看向祁禎皇上,有些驚訝,她的手從十歲開始除了自己的父親,就再也沒有任何男子碰過,眼前這個自小就知道會嫁與的男子如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她穆爾楦膽訕的喚道:“皇上…”
“我決不會讓你獨自一人。”
他不稱朕,而稱我,他還說…他不會讓她獨自一人。
這誓言,穆爾楦記了一生。
看著祁禎,穆爾楦問了她這十八年來一直放在心裡的問題:“皇上,你可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恨?”
何為愛?何為恨?祁禎的心裡竟然一片空白,他的這二十五年來究竟有過什麼?自己愛過誰?恨過誰?
坐在龍椅上,愛恨究竟又有何關呢。從沒有人問過他愛誰,恨誰,或許,他根本就是無愛無恨。
而穆爾楦知道,如今的自己並不愛這個緊握自己雙手的男子。
她並不愛他,只是,她是他的妾。
那一夜,他們相擁入睡,並無行夫妻之禮。
那一夜,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身穿龍袍,頂戴龍冠,萬人行禮,醒來時,驚了她的魂。
那一夜,他同樣做了一個夢,夢見鏡中的自己竟成了穆爾楦,看見鏡中的帝女之像驚醒,醒來時,他便不再入眠。
第七章:德妃
次日
穆爾楦的“帝女之像”在祈楨皇帝的心裡深深地紮了根,這個自己以為獨特的女人竟讓他害怕起來。
今日一早,大臨便下起了大雪,窗外早已經白成了一片,整個皇城彷彿都冷颼颼的。
穆爾楦正在幫皇上更侍今早公公送來的龍袍,望著那條栩栩如生的金龍,穆爾楦又想起了昨晚自己做的那個夢,身穿龍袍的自己和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同,現在回想起來,心裡莫名的寒顫。
一時來,穆爾楦就又出了神,她穆爾楦就是這樣,不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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