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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放手。握緊他的手,想輸給他些許熱量。
跳了幾下,感覺手上傳來的溫度很快升高,特別是掌心相貼之處最是溫熱。我有些愣怔,微微放鬆了些,他卻反將我握得更緊。
側眼瞅他,只見他俊朗的側臉在燈火映照下邪魅惑人,唇角上翹,更添氣韻。不知是不是他知道我在看他,硬是沒回視我,但唇角揚得更肆意了。我頓覺上當,心裡氣憤著,面上仍保持笑容,使了使勁想從他掌心裡逃出些許。結果紋絲未動,他的包裹固若金湯。我放棄掙扎,他反衝我一笑,我氣極,咧嘴還他一笑。
如此跳鬧一陣,大家都有些發熱了,肚子也餓了,於是又開始喝酒吃菜。那群小子們像是串通好了一般連續向我灌酒,我正興頭上,沒拒絕,好歹這梅花酒香醇誘人,是我和處彌一起製作的,可不得多喝點嗎?
不過喝多了還是有了醉意,處彌幫我擋酒,幻羽扶住我。我卻更堵得難受,奪過酒壺又灌起來。嫣嫣藉著天色太晚遣散了眾人,我迷糊地看到祁焸微笑,處彌擔心的表情,然後他們都消失了。
除夕夜(3)
頭漸漸沉重,腳下虛浮,抑制不住地傻笑著,不知在笑什麼,是高興還是酒精的作用?感覺一直有人在身邊支撐著我,跌跌撞撞被送入房間,然後又扶我躺下。眼皮快抬不起來,暈暈乎乎地,一躺下就覺得人在輪盤上旋轉停不下來。
留存的一絲清醒告訴我,有人還在房裡,而且就在床邊,只是沒任何動靜,除了有道灼人的目光好像定格在我身上。
如此靜默了一段時間,身子突然被人扶起,我稍稍醒了些,感覺外衣被脫去,復又將我放倒,蓋上被子。心裡像是有點失落閃過。
感覺他腳一動,似乎準備離開。我猛地坐起,拉住他的手臂喚道:“幻羽……”我知道是他,不用看也知道,他的手,他的肩膀,他的胸膛,他的味道,太熟悉了。
他轉過頭來,錯愕地凝視我,身形一動,來到我身邊。我撲到他懷裡,緊緊環住他的腰,頭深埋在他的心口。
他身子一僵,隨即擁住我,一聲輕笑,溫熱的氣息拂過我耳根,帶起一陣酥癢。
“呵呵……”我抑不住笑起來。
“傻笑什麼?”幻羽不明所以。
我心底笑得更歡了,因為:“我聽見你的心跳得很厲害呢!哈哈……”
不看都知道他現在一定窘了,總算捉弄了他一番,心情大好。
“林落,那個晚上不是我安排的。沐景因為顧念到你,遲遲不行動,莫域天才將計就計,迷暈沐景,用那種方式刺激他,引起內亂,他好趁機南下……”
莫域天?好像聽他提到過,是誰?啊,好像是滄北國的什麼重要人物,是他主張攻略東羨國的吧。怎麼又是他?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頭上傳來幻羽的提醒。
“知道了……”我緊貼在他胸膛不肯放手。
處彌告訴我幻羽在花井坊,我便去那兒找他。芡桃神情閃爍,留下我和幻羽共處一室,又將房門緊鎖。第二日沐景出現……這是很低階的手法,估計是臨時決定的,不過效果未必差。
我難過的不是自己被利用,而是不忍沐景傷心,雖然這是我一手促成的……沐景,他本就是一腔悲涼的男子,內心悽苦時不會排遣,否則怎會累積下這麼深的怨氣?
“你相信我嗎?”幻羽問得聽不出波瀾,不過那日的話,應該傷到他了。
相信,當然相信,我怎麼會不相信他,雖然會故意捉弄我,但肯定不會耍這種手段。那天說的,只是找個與他保持距離的藉口而已,找個生氣的理由罷了。在相處過的男子中,不管是祁軒、沐景,還是處彌,他們都很優秀,頭腦聰明,可他們總是掩藏自己,工於心計,累人累己。只有幻羽,不愛名利,不求權勢,沒有仇怨,是喜是怒,無須掩藏,最是率性,所以我才喜歡和他在一起,輕鬆而自在。
我沒有回答他,汲取著他身上男性的氣息,混著酒香,漸漸飄忽,直到失去意識……
他夢裡的女人是誰?
晨光甫一照進來,我便醒了,新年的第一天,陽光明媚,哈哈,真是個好開始。不過下一秒我的笑容僵住了,我的頭竟然枕在一個寬厚的胸膛上,手正環著一個男人的腰,好像還挺健美的。
我小心抬頭,熟悉的面龐此刻正安然熟睡,他眉宇間似乎有些疲憊。我不自覺唇角上揚,這時候的他既有初生嬰兒的可愛,又有成熟男人的性感,灼人得移不開眼。忍不住抬手飄向他恬靜的俊臉,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