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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從快乾的泥水裡撈出來轉移到溪水中。
做完這些,他覺得自己一下子長大了許多。
“莫兒,不管在何時,我們都要珍惜生命!”師孃的話至今響在秦莫的耳畔。
可師父卻不這麼認為。秦莫不能理解他對生命的殘忍和無視。
在一次晚飯後,秦莫看見師孃跪在師父的面前,用一種乞求渴望的目光望著高高在上的師父,小聲道:“葉,我想要這個孩子!”
“不行!明日我去給你拿藥!”師父的眸色很是冷清,臉色陰鬱得可怕,不容置疑的口氣猶如寒冰。
師孃流著淚跌坐在地上,無聲地哭泣。
後來,她喝下了一碗濃黑的打胎藥。
師孃躺在床上經歷著一浪接一浪的陣痛,蓬亂了頭髮,蒼白了臉,溼透了衣衫……
還不懂的秦莫哭著撲到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不停的問:“師孃你怎麼了?師孃你怎麼了?你肚子疼嗎?我給你揉揉,好不好……”
師孃看著身下流出的殷紅,悲傷地大哭著,眼裡滿是絕望。她側身抱著秦莫,對他說:“莫兒,做我的兒子好不好?好不好?”
“莫兒就是你的兒子!你就是莫兒的孃親!”秦莫很肯定地回答了她。
她哭得更難過了。
永遠不會忘記六年前的那個夜晚。
師父拖著異常沉重的身軀回到了石院。他喝過酒,眼睛血一樣的紅。
“葉,你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做!”師孃關切地問他,看他不回答就想去廚房。
師父卻一把拉住了她,扭曲著臉,緊蹙著眉頭,陰冷的眼眸刺得讓人發冷。這種眼神比任何時候都可怕。
“你知道嗎?她死了!她死了!”師父緊抓住師孃的雙肩猛烈的搖晃著,她幾乎要被折斷了一般。
“怎麼會?怎麼會……”師孃用不相信的目光看著他,她從他血紅的眼裡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有些難過,有些凝重,有些害怕,她的肩頭有很深的痛感,那指甲幾乎要陷入她的肉裡。她想掙扎,卻激起了師父更大的暴怒。
他開始拖著她,她明白這次一定會經受比任何一次都殘忍的蹂躪,她無力的掙扎,驚恐地搖頭,緊縮的瞳眸里布滿了恐懼。
秦莫想保護師孃,他擋在了師孃的面前,想要攔下。
秦莫的行為在師父眼裡成了反抗和忤逆,他一掌摑開秦莫,秦莫緊握拳頭,撲了過去。
秦莫不是葉知秋的對手,幾招便被打翻在地,點了穴道,一動也不能動,眼睜睜地看著葉知秋把師孃拖到院中一棵大樹邊,用繩索結結實實纏繞著她的胳膊,綁在了樹上,遠遠望去,師孃似乎在張開雙臂抱著一棵大樹,又像一隻看不見面目想要展翅高飛的鳥。
師父在院子正中燃起一堆篝火,木頭噼裡啪啦地燃燒,在魔幻的濃煙中竄出邪惡的火苗,紅得像血,把院子照得通亮。
秦莫不知道葉知秋要幹什麼,深深的恐懼滲透內心,他——總不會焚燒了她吧?
秦莫倒寧願是黑暗,那樣他可以麻痺自己的神經,眼不見心不痛。
秦莫看到師父的手裡多了一條皮鞭,他猙獰地走到了師孃的跟前,“刺啦”一聲撕開了她的衣衫,露出了雪白光潔的背,她散亂的黑髮垂下,襯出一種絕然的美,或許,她的身上就只有這裡沒有傷痕吧!
但他要的就是破壞這份僅存無缺的美。
看到女人露出的誘人身體,師父殘笑著高高舉起了皮鞭。
“啪”的一聲響,抽出了一聲女人悽慘的叫喊。
一下下的抽打,一聲聲的叫喊,他都沒有停手,反而愈來愈猛,嘴裡還咬牙切齒說著含糊不清的話語:“為什麼……為什麼……你寧願死……也不願到我的身邊……你是個傻女人……你是個賤女人……該打!他明明不愛你……你還在那裡死守……你傻……”
秦莫的心一下一下的抽搐,覺得那皮鞭正抽打著他的身體,痛心徹骨。
師孃的背上漸漸血肉模糊,她的聲音也漸漸有些微弱了。
葉知秋終於扔下皮鞭,搖晃著上前撲到師孃的背上,扯下了遮羞的衣服,從後邊入侵。他用舌頭舔著師孃背上的鮮血,慘然迷醉的眼神,讓秦莫覺得那就是一隻慘無人道的狼……
無恥的行為撕碎了少年心中青春萌動的神聖和完美,秦莫覺得那是一種罪惡和屈辱。他緊閉上雙眼,流下了眼淚,想握緊不能握的拳頭。秦莫發誓: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打敗葉知秋,保護我的師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