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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在閃。
“因為在我的將來,我知道,他是我的夫君,不管多少年,只有他是。”我緩緩說著,腦裡浮起七百年後蕭松燦爛淺笑的面容。
“我明白了,雪兒,如果有一天他欺負你,我定不饒他,你回去吧,以後不會有人騷擾你了。”張永德說完,腳步沉重得彷彿載滿無盡的憂傷,孑然消失在門邊。
轉眼即到次年初春,顯德四年,也就是公元957年。
柴榮和後周又一次面臨著生死抉擇,南唐李景達又來了,並且帶了五萬精兵。臨戰之前,匡胤一身赤馬紅袍虎生生而來,只為道別。其實在他率兵將要離開城門奔赴軍營的時候,我在城邊的高牆那一直等著,只為能多看幾眼那個偉岸挺拔的身影。
“蜜兒,等我回來。”他跳下馬,眼裡深情一片,我含笑注視著他英武的臉盤,“等你回來。”伸手替他繫好盔甲的綢繩,眼裡開始不爭氣的溼潤,但還是綻出了一個溫柔如花的笑容。
他笑起來,輕輕擰了下我的臉頰,“等我,傻丫頭。”緊接著翻身上馬,急弛而去。
正要轉身離開,瞅到遠處黑馬青袍的男人悄然而立,雖然遠遠停著韁繩,但一種莫名的感覺,告訴我,他在期待著什麼,是張永德。
我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不是我無情,正是因為我明白他的期待,所以不想給他一點希望,既然是我不能給予的,早斷早了,對他,才是公平。
但我分明看到他在我決然轉身的那一刻,眼裡充滿了絕望和悲傷。
後來我才知,那次的蔡浮橋戰役,張永德一直在所有後周軍士的最前面,不畏飛箭流彈,只求以身做牆,擋住一切敵攻,所幸的是,老天幫他,命不該絕,眼看敵軍將領林仁肇放出了百十個燃燒得熊熊大火的小船直衝向後周軍隊時,立於隊首一動不動的張永德似鐵打一般,無懼無畏,只有我明白,他在以行為表明,堅持著什麼,以生命暗示,放棄著什麼。
烽火
可惜,上天的安排自然有一定的定數,就是火球衝來之際,風向改變,那些本可以置後周所有人馬與死地的小船,竟然都返衝到南唐軍隊裡,引起林仁肇水師的無數滅亡。
當年三月三,柴榮親自披掛上陣,紫金山,這是第一個攻擊目標。趙匡胤作為全軍攻擊的先鋒,必須先攻下它。這一次,皇帝親臨。大家總算親眼目睹了趙匡胤擁有怎樣的戰鬥力。
歷史記載,僅僅一個上午,趙匡胤就將南唐的前鋒寨和山北營寨全部擊破,斬敵三千,把紫金山通向壽州城的“長城”徹底毀壞。這一戰的後果是驚人的,當天晚上,南唐軍營裡就發生了譁變,朱元,這位南唐首屈一指的猛將不戰而降,帶著自己的部下一萬多精兵投降了後周。
南唐軍習慣性的坐船往回跑,但是,柴榮親自率馬疾弛,史書上說“帝自率親騎沿淮北岸追賊。及申時,馳二百多里。也就是說,柴榮親自乘馬追敵,奔弛了一天,追擊了一百多公里!
壽州城被輕易而舉的拿下了,面對門戶大開的南唐,誰都沒有想到,人馬驍勇,水軍強盛的後周竟然答應了南唐伸出來的白旗,答應了求和。接受了議和條件:
向後周進獻尚在南唐控制之下的廬(今安徽合肥),舒,靳,黃(湖北黃岡),四州,以長江為界,歲貢稱臣;
並獻犒師銀十萬兩,絹十萬匹,錢十萬貫,茶五十萬斤,米麥十萬石;
去帝號,改稱江南國主,去南唐年號,從此改用後周紀年。
以上種種,只要柴榮點頭,立即生效。
趙匡胤等朝臣重將親自覲見,表述天下都想對柴榮說的一句話,其實一鼓作氣衝過去,一切都將改寫。
可是,歷史證明,柴榮真不愧是“五代十國第一明君”。他答應了南唐李景的求和。就此北歸。
只因為他的目光已經從水氣氤氳,樹木蒼翠的江南轉向千里長風,雄關漫道的大漠草原。
後周大軍回到開封。
知道匡胤載榮歸來,我趕緊差下人去街上買回馨香的新鮮桂花,親自下廚做他最愛吃的蜂蜜桂花糕。
夜幕降臨,洗手焚香。窗外,金鉤殘月,清涼薄風,繁花似星,如夜盛開。一曲“破東風”在我閒雅的心情下隨著絃動緩緩瀉出。
屋內,燭豆如金,紗幔含春,精心打扮過後,燈光下的身影,隨著琴聲的跌宕起伏格外的妖嬈迷人。
“好曲,好琴技,好人兒。”一聲渾厚的男子聲音在身後悄悄響起。這傢伙,身手越來越敏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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