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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衣坐在馬上,眼神微微有些冷然的打量著馬下的這個小奴隸,一頭枯黃的頭髮,瘦小的身子,一雙垂在身側的手是一層厚厚的繭,還微微滲著血,赤著腳,身後插著一把稻草,連一個乞丐也不如,可是,他看到了中年男子拉她起來的時候,那雙眼眸,她身邊的奴隸都是臉色木然,眸色怔忪,只有她,小小的臉上,一雙眸子像是嵌在了臉上的一對寶石。
那中年男子一看月寒衣,便知非福即貴,一臉的喜氣湊了上來,笑道:“這位爺,不知道看上了哪個一個。”
“主子。”月寒衣身旁的連城一臉的難色,不知道,這世子要一個髒兮兮的奴隸做什麼,府上的婢女哪一個不是清清秀秀,出身乾淨,不過他不敢問。
月寒衣輕輕的掃了掃瞳兒,那個中年男子立刻明瞭,將瞳兒提到了馬前,笑道:“爺好眼光,這個丫頭很能吃苦的。”
吃苦?月寒衣身旁的連城看著瞳兒那瘦小的骨架,不由苦笑。
瞳兒有些慌亂,卻不掙扎,順從的被販子提到那個極美的人眼前,瞳兒垂眼,不想這個極美的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如同螻蟻一樣。
“多少銀子?”連城翻身下馬,走到中年男子身邊,掏出銀袋。
中年男子笑著應喝:“回爺的話,三十兩銀子。”
連城一皺眉,三十兩銀子都可以買一個侍女了,眼神一厲,掃了過去,中年男子觸到連城的眼神,臉上有些僵,心裡一顫,忙打著哈哈道:“看爺喜歡,其實,這奴隸送給爺也是不礙的。”這樣的貴人可是他惹不起的。
“不用了,這是三十兩。”連城甩手,將手裡的錢袋扔了過去。
“謝謝爺,謝謝爺。”人販子滿臉堆笑將錢揣進懷裡,一把將瞳兒推了過去,跌坐在了月寒衣的身前,笑道:“小八,以後好好侍候爺。”
“她叫小八?”月寒衣看著腳下的小人,似笑非笑。
我是你的主子,你的命也是我的
“她叫小八?”月寒衣看著腳下的小人,似笑非笑。
“回爺的話,這些奴隸哪有名字,小八是她的編號。”
我有名字,瞳兒攥了攥手,垂著頭,心裡有些哀傷,我的名字是娘起的。
還未晃過神,瞳兒垂下的頭,就看見幾根如玉的手指伸了過來,輕輕的抬起了瞳兒的尖尖的下巴,那雙陰柔狹長的眼眸對上了瞳兒慌亂的眼,那如玉的手指漸漸的用力,帶著將要捏碎下巴的力道,瞳兒疼的難受,卻不敢掙開。
那個晨光中極美的人,聲音裡帶著冷人的寒意,一字一句道:“賤骨頭,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主子。”
我是你的主子,你的命也是我的。
月寒衣翻身上馬,一襲的紫衣策馬離去,瞳兒微微揚起頭,下巴的疼猶在,陽光照在那髒兮兮的臉上,有些刺眼,她跟著月寒衣的這一年,十四歲。
瞳兒光著腳,跟著月寒衣的馬,跑過元寶街,跑過了半個京都,停在了月王府。
瞳兒不是沒跟過大戶人家,可是,看著月寒衣在這裡翻身下馬,步了進去,讓這巨大的金漆朱門,兩個碩大的獅子頭門環,門兩邊是兩盞大紅燈籠,印著“月”字,瞳兒怔忪了。
“月王府”三個金漆的大字晃花了她的眼,瞳兒站在門前大口的喘著粗氣,饒是一臉的塵泥,仍看的出來小臉憋的通紅。
這三個字她是識得了,月王府,瞳兒在心裡細細定的描繪著三個字,這裡,是京都的王府嗎?揚起頭,眼中滿是欣羨。
“哪裡來的乞丐,還不快滾開。”守邊的下人,看著瞳兒,惡聲惡氣道,走了下來,推了一把瞳兒。
瞳兒猝不及防,被推的一個趔趄,倒在了前面的臺階上,膝蓋磕的生疼。
“快滾開,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王府的下人推搡著瞳兒,將她攆出了王府的門前的範圍。
瞳兒微微咬著唇,想要說自己是裡面的人買回來的,卻怎麼也開不了口,被一路推搡了開來。
初入王府
瞳兒微微咬著唇,想要說自己是裡面的人買回來的,卻怎麼也開不了口,被一路推搡了開來。
下人晦氣的啐了一聲,返身回在門前站崗。
瞳兒侷促的站在街上,手心磨破的皮傷口已經幹了,腳底一路跑來,也已經磨出了血,現在感覺不到疼了,就是膝蓋,剛才磕的那一下,真疼啊。
這時,王府門內出來一個人,瞳兒認識,就是剛才那個極美的身邊的人,叫連城。
連城四下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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