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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我?”
見他跳腳的樣子,月寒衣眼底湧起了得逞的笑意,挑了挑細長的眉尖,低聲道:“不算是跟蹤,不過是昨夜碰巧在明月居看見了你。”
夏錦塵臉色幾度變換,接過月寒衣手中把玩的酒杯,滿滿的斟了酒,諂媚的笑著將酒杯推了過去。
月寒衣淡淡了掃了夏錦塵一眼,端起了酒杯,淺酌一口,面無表情道:“我記得昨夜,夏國師在宮內與聖上議國事到天明。”
“說正事吧。”
夏錦塵將面前的瓜子皮推開,撣了撣衣袍,:“北方的邊界的夏兵蠢蠢欲動,不時的挑起戰亂,徵將軍帶兵屢屢受挫。”
“徵將軍征戰無數,怎麼會如此的無能。”月寒衣沒放在心上,閒閒道。
“聽說是夏王派了一位詭計多端的軍師去邊界,光明磊落的徵將軍自然吃虧,落人下峰。”夏錦塵笑了笑。
月寒衣垂眸,眼睛微眯,徵將軍乃是月倦衣的勢力。
“聖上要派張將軍去協助徵將軍。”夏錦塵觀察著月寒衣的臉色,眼神閃爍。
“恩。”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月寒衣好似不上心。
見月寒衣如此,夏錦塵已然明白了他的想法,也不多說什麼,又從碟子中抓了一把瓜子放在面前,嗑了起來。
“寒衣,你那貼身的婢女,是什麼出身啊?”夏錦塵腦中又冒出了瞳兒那雙佈滿薄繭的手,好奇道。
伺候我沐浴
“寒衣,你那貼身的婢女,是什麼出身啊?”夏錦塵腦中又冒出了瞳兒那雙佈滿薄繭的手,好奇道。
月寒衣眯了眼睛,緊抿的唇輕輕的吐出三個字:“明月居。”
夏錦塵顫了一下,將手裡的瓜子一扔,站起身,撣了撣白衣,齜牙道:“得,你自己吃吧,我回家了。”
月寒衣不語,看著夏錦塵奪路離去。
他回眸,又看向了熙熙攘攘的樓下,剛才瞳兒和連城站過的地方,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不知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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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連城一路回了月王府,瞳兒見他面色有樣,也不說話,兩人無語,進了明墨軒。
“我先回去了,爺也快回來了,你好生伺候著吧。”連城嘴角苦笑,望了望瞳兒。
一回了明墨軒,瞳兒臉上那雀躍興奮的樣子頓時斂了去,規矩的點點頭,先回了自己的屋子,小心的放好了鞋子,才理理衣衫步了出來。
日落西沉十分,月寒衣才回明墨軒,並吩咐下人準備沐浴的湯水。
“主子。”正廳的瞳兒規矩的行禮,垂眉替月寒衣沏了杯熱茶,臉上無樣,規矩刻板的讓人想要捏碎那尖尖的下巴。
“你今個出去了?”月寒衣坐在桌邊,沒有飲茶,聲音平靜無波道。
瞳兒一怔,抬起頭,望著那極美的側臉,指尖動了動,面色一暗,:“是。”
“出去瞧見的景兒是不是比我這明墨軒要好?”淡淡的聲音。
瞳兒抿唇不語,自月寒衣身上傳來的壓力,讓她說不出話。
見她這副木訥的樣子,月寒衣微眯起了眼,剛想發怒,眼角撇到她手腕上還未好的傷,沉聲道:“伺候我沐浴。”
溫暖的寢房裡,木桶裡氤氳起的霧氣,讓瞳兒看不甚清楚那木桶中央坐的人,墨黑的青絲束在頭頂,只有那略顯消瘦的背影在水霧中若隱若現。
瞳兒手足無措的拿著浴巾,立在他的背後,不知從何下手,她從沒伺候過他沐浴,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也月寒衣光裸的身子。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府
猶豫間,月寒衣回過頭,那微眯的眼瞳嗖忽的張了一下,絲絲的冷光流過,瞳兒一怔,攥緊手中的浴巾,小心的步了上去,浸溼了水,輕輕的擦拭他的身子。
月寒衣的身子略顯的消瘦,白皙的面板如瓷一般,卻是隱含的力量,瞳兒的手一下一下的擦拭著,後背,前胸,頸項。
月寒衣靠著浴桶,閉上了眼,屋內只有嘩嘩的水聲,還有那絲絲的冷香。
“外面是不是比王府好?”沉沉的開口,似無表情。
瞳兒搖搖頭,復又想起他看不見,低低的開口:“不是。”
月寒衣將手臂放在浴桶的邊緣,方便瞳兒擦拭。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府。”命令的口氣。
瞳兒漆黑的眸在水霧中淡然的沒有一絲的情緒,:“是。”他說不能出就不能出去,這個給自己溫飽,避身之所的男子,就是她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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