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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兒心裡最神聖的兩個人,一個就是在他一歲時便撒手人寰的母妃淑妃,一個就是待他比誰都要好的寒雪。羿兒當即命人將兩個宮女帶回東宮懲處,要為母妃和寒雪出一口惡氣,這才有了寒雪和玄啟方才所見的一幕。
**後宮,這個罪名無疑是對宮中妃嬪最大的汙衊和重傷!這四個字侮辱的是被女子視為生命一樣寶貴的貞操,還有身為女子需要用生命來維護的品德。
寒雪聽完,眼淚募地湧上來,雙手顫抖著,憤怒又委屈。她用絹帕抹了抹羿兒淚水連連的小臉,這才轉身向著玄啟跪下,行了一個跪拜大禮,努力端穩了聲音堅定地說道:
“陛下,嬪妾平日從不與人交惡,萬事總要給他人留三分餘地三分面子,能忍則忍,能避則避,無非是想太太平平地過日子。無奈宮中總是多是非,今日有人將‘**後宮’的髒水往嬪妾身上潑,嬪妾怕是不能再忍氣吞聲了。嬪妾懇請陛下徹查此事,將那背後重傷的小人揪出來,還嬪妾還有已故的淑妃娘娘一個公道。陛下若不允,嬪妾立刻撞死在這石桌上,以死明志!”
玄啟面色陰鬱地盯著寒雪的發頂,以死明志,她這是不相信他願意還她一個公道,才以死相逼嗎?
“納蘭寒雪,你這是在用死來威脅朕嗎?”
寒雪苦笑一聲,知道玄啟因為她“以死明志”這句話生氣了。“陛下,嬪妾並無威脅陛下之心,更相信陛下英明公正,定會還嬪妾一個公道。嬪妾這一跪,不僅是為了嬪妾自己,也是為了已故的淑妃娘娘。”
“淑妃娘娘乃太子生母,那背後重傷之人實在可惡,他這樣說又置太子於何地呢?太子還是個孩子,這樣說,不是在太子心口上捅刀子嗎?嬪妾不知道這個背後之人究竟何方神聖,散佈謠言已經散佈到宮裡了。可無論他是誰,位高位低,寵與不寵,宮裡的還是宮外的,嬪妾以命懇請陛下,務必還淑妃與嬪妾一個公道。否則,嬪妾亦無顏在這宮中生存下去,只能以死明志。”
寒雪的一番話,將所有的人統統都包括了進去。包括太后,包括皇后,包括宮裡宮外所有的人,當然也包括緋昭儀,她這一次都不會放過了。總而言之,這個公道,她是非要回來不可。為了自己,為了羿兒,也為了玄英和哥哥。
玄啟自然聽得懂寒雪的意思。也對,她不像他,有那麼多的顧慮,她可以堂堂正正地追求她要的公正,可他卻要考量那個背後之人有多重的分量,才能判斷是不是能夠還她這個公道,能不能還的起她這個公道。
“雲嬪,你說的太多了。香染,送你家主子回明華宮去。韓徵,你派人先將這兩個宮女壓入天牢細審,讓彥青將這流言的源頭給朕抓出來。”
“陛下這是不答應嬪妾的請求嗎?”寒雪幽幽地站起身子輕輕拍去衣襬上的塵土,他的閃爍其詞讓她覺得一陣陣蝕骨的寒冷。果然,他是在擔心,這件事會落在那人身上吧。
呵!他曾誓言要她的心,可她卻不知道他在心裡給她留了一個怎樣的位置。
“待朕查出真相,朕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既然如此,嬪妾也不必回明華宮了,陛下,嬪妾就在冷宮裡等著陛下的訊息。陛下一日查不到流言的來源,嬪妾便一日都住在冷宮。陛下若查不到流言的來源,就是間接證明了嬪妾‘不潔’的罪名,嬪妾屆時何止是該入冷宮。嬪妾告辭。”寒雪說著轉身便要離去。
“站住!”玄啟喝止寒雪,“你們都出去,朕有話跟雲嬪說。韓徵,先把太子送去太后娘娘那裡。”
兩個宮女被拖下去,拖出兩條斷斷續續的血痕,待院裡的人都出去,玄啟這才猛地拉過寒雪,狠狠地朝她的唇上吻下去。寒雪無動於衷,似是一個木頭人一般任由玄啟在她的唇上肆虐。
“納蘭寒雪,你這是什麼意思?”玄啟氣惱地退開寒雪,手上力氣過猛,推的寒雪向後踉蹌幾步,幸而扶住石桌這才能穩住身形,不至狼狽地跌倒在地。
“嬪妾沒有什麼意思。嬪妾被人冤枉,只是要討回公道而已。陛下明白,嬪妾說的是誰。”他冷,那她便比他還要冷。
“納蘭寒雪,你是個聰慧的女子。你的話朕聽得懂,你的顧慮朕也聽得懂。可朕是皇帝,倘若真是她所為,朕恐怕不能立即還你一個公道。朕有些人還不能動,但朕總有一天會給你這個公道。這件事,你就不能信朕一回,非要跟朕對著幹你才舒心嗎?”
“不是嬪妾不信陛下,而是陛下您從來沒有給嬪妾一個信的理由,牽扯到那人,嬪妾沒辦法信。陛下,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給過嬪妾這個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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