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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閒來無事,曾因為好奇研讀過幾本兵書。”寒雪一時有些納悶,玄啟怎麼又想到問她兵書了?
果然如此!
“納蘭寒雪,朕有沒有說過,你雖然無甚心計,但卻有為君為將的治國之才。幸而你並非男子。你若為男子,朕不能用你,便只能殺了你。”這一個“殺”字,玄啟咬得很重。
寒雪聞言,雖然震驚,可是很快便鎮靜下來。她看著玄啟半開玩笑似得嚴肅表情,心中不禁冷笑一聲。就知道不能想什麼說什麼,他這不是也來提防她了嗎?古人有云,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並不是不能有才,而是不能在男子面前隨便展露才華,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手握天下大權的男子面前,隨意談論政治。
“陛下,想必知曉前朝的前朝那位女君主的故事。嬪妾聽聞,南海之外有好多小的國家,亦是有女君主的。倘若嬪妾真有那個心思,就算嬪妾身為女子,陛下以為,嬪妾便不能學那女皇了嗎?”
“陛下大可放心。且不說嬪妾確實是個女兒身,就算嬪妾身為男子,也沒那份無聊的心思。倘若嬪妾身為男子,便也不會與陛下相遇了。陛下委實多慮了。”
“怎麼,生氣了?”玄啟笑著起身來到寒雪身後,雙手撐著桌面將寒雪困在胸膛於桌面之間,“朕可捨不得殺你。而且,你雖然是個有大智慧的小女子,可你仍然逃不過朕的手掌心。你是朕的,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玄啟拂開寒雪頸後的長髮,似是宣誓一般貼近她的耳邊用霸道的口吻緩緩說道。
玄啟變幻莫測的態度讓寒雪心中一陣忽悠,溫柔的吐息從耳後傳來,暈紅寒雪的臉頰,令她再一次想起來之前二人在摘星樓頂上炙熱的纏吻。她悄然地挪動身子,可無論如何躲避,都躲不開玄啟的禁錮。
就在寒雪不知所措的時候,韓徵突然從外面進來,打散了一室的曖昧,寒雪松了一口氣,從來沒覺得這位御前總管原來如此可愛,好像一陣“及時雨”,總在她不知道如何脫身的時候出現。
不過這陣及時雨,只是寒雪的及時雨,對於玄啟來說,韓徵是個總愛在關鍵時刻進來壞他好事的混賬奴才。若不是看在他打小便跟在自己身邊盡職盡責,他真想將他罰到柴房去面壁思過。
“又有何事?”玄啟不情願地直起身子不悅地問。
韓徵哪裡顧得上主子現在是高興還是生氣,太子殿下那邊事態嚴重,再拖延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那麼小的孩子,可不能手上沾了血腥啊。
“啟稟陛下,東宮來報,說有兩個宮女不知道怎麼惹惱了太子殿下,被太子殿下罰了鞭刑,無人能夠阻止。那兩個宮女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剩了一口氣,陛下再不過去,那兩個宮女就要被打死了!太子殿下還說,要拔了那兩個宮女的舌頭,扒皮抽筋剜骨,還要派人去誅殺兩個宮女的九族!太子殿下還是個孩子啊陛下!”
什麼?玄啟和寒雪聽到這個訊息,同時瞪大眼睛震驚地看向韓徵焦急的神情。寒雪知道,羿兒這孩子一向心地善良,上次風把樹上的鳥巢吹翻了,羿兒怕出去覓食的鳥兒回來找不到家,還要玄英抱著他用輕功飛上樹,親手把鳥巢安放好。那這兩個宮女究竟犯了什麼錯,讓羿兒說出如此狠毒的話來?
“拔舌頭?誅九族?扒皮抽筋剜骨?這些話是誰教給太子的?”玄啟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他總是告誡羿兒要以仁心恩澤天下,不可妄動殺念。雖說身為太子儲君,狠辣絕情的手段總有一天會了解,但是羿兒還小啊,玄啟一直都想讓羿兒有一個正常的童年,擁有一個正常孩子所擁有的同情和憐憫之心。
為君的手段,待他長大一些再學也不遲。即使他是太子,無論那兩個宮女犯了什麼錯,可他一個五歲的孩子,怎麼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真是枉費了他平日裡的諄諄教導。
“陛下先莫生氣,羿兒才五歲,那孩子雖然早慧聰穎的很,可一向心地良善,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讓羿兒不能接受的事了。陛下還是去看看吧,嬪妾同陛下一起去。”
沒多時,寒雪便跟在玄啟身後,急匆匆地趕到了東宮,宮人來不及通稟,二人一進宮門,便看見東宮園子裡血腥的一幕,不僅令寒雪大吃一驚,就連看慣生死的玄啟都覺得難以置信。
寒雪驚愕地呆在原地,看著綁在樹上的兩個宮女被皮鞭抽得血肉模糊衣衫破爛,髮鬢散亂滿身血汙,就剩了一口氣將斷不斷地啜泣著,口中念著太子饒命,已是有了出氣沒進氣,眼看著就要香消玉殞。
兩個太監一左一右地站在兩個宮女面前,手上的皮鞭沾了辣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