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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是如錦這幾句話救了她自己一命,莫惜庭猛地放開了手,嘴角浮起一絲冷笑,“諒你也不敢說謊!”
如錦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由於僅有一件大麾裹身,冷硬的地面觸感和碰撞的痛感都異常清晰的傳到了她的全身,如錦乍鬆一口氣,呼吸著這剛才極其渴求的空氣,又立刻因為痛感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在這冷和痛的雙重刺激下,如錦的眩暈感消失了,她漸漸緩了過來便坐起身,舉起袖子抹去了嘴角殘存的涎液。
他剛才說什麼來著?諒她也不敢說謊?
如錦垂下了頭,尤帶著點點水珠的如霧青絲掩去了嘴角浮起的淡淡嘲笑。他真是太自信了,不,太自負了!他以為他真的能靠這樣的嚴刑逼供從她口中套出真話麼?沒錯,面對死亡,人是會害怕,她也是普通人,並不例外,可是這種害怕跟對他的恨來比,實在不值得一提。
他現在孤身一人,又受了傷,落入靠逼迫一個女子來躲避追殺的可悲境地,這都是他的自負所致!她為什麼不敢對他說謊,他憑什麼就斷定她不會對他說謊?!就因為她是個弱質的閨閣女子,在他眼裡就一文不值、得乖乖聽他的話?
可笑,如錦覺得他真是可笑,可也只能低聲的道,“王爺說的是。”
眼前卻有一個高大的影子轟然坍塌,如沙上的千尺高臺一般說倒就倒,別無二話。
☆、第三十一章 入戲(上)
第三十一章入戲(上)
莫惜庭毫無預兆的倒下,發出沉悶的響聲。
如錦不敢輕舉妄動,遂試探性的喚道,“九王爺……王爺?”莫惜庭一動不動,如神祗般俊美無鑄的臉龐側貼著冰冷的地面,長長的眼睫毛失去了平常的生氣,呆滯似枯蝶一般停在那裡。
如錦把大衣裹好了站起,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莫惜庭想看出他是不是在假裝暈倒。她小心翼翼的走到莫惜庭身邊,目光落在了他受傷的胸口上,黑色的緊身衣將他的傷勢掩藏的很好,若不是如錦剛才打出的那一拳,血色也不會將這黑色浸染的如此暗深。看來是牽動了沒有及時處理的傷口,失血過多而暫時昏倒了。
如錦揹著光,一張臉隱在陰影裡,看不出情緒。
“王爺?……莫惜庭?!……”她的聲音彷彿從很幽深的蒼鬱林中傳來,帶著狂風颳過臉龐的點點刺痛感,她說的很輕,卻又很沉靜,像是思考了很久。
地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如錦的一雙秋水眼裡就閃過不知名的快意,她提起右腳放在了莫惜庭的胸口上方,只要這一腳狠狠踩下去,前世的事情就可以做個了結了,就算他不死,半條命也別想再拿回去了。
如錦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可以這麼輕易的掌握莫惜庭的生死,她原本以為,憑著自己與他天壤之別的身份地位差距,她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接近他,然後報仇,在這個過程中,或許她還會一不小心功虧一簣。可是,居然這麼容易,做出了斷的時機居然這麼突如其來的迅速降臨,連如錦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腳懸在半空中,如錦卻發覺自己踩不下去。顫顫巍巍的,她身子近乎不穩,可是右腳底下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大力支撐著,讓她難以放下去。如錦垂下眸子細細看著他,他一如往昔,眉眼、鼻子、薄唇、下頷……無一不像是用尺子量過的,增之一分、減之一分都是畫蛇添足。她曾經那麼迷戀著這張俊美無雙的臉,現在卻僅僅只餘下一腔仇怨。
她為什麼要留情,她為什麼要踩不下去?如錦深深的在心中鄙視唾棄自己,這千載難逢的時刻,錯過了她也許終其一生都不會再有殺他的機會。何況,他剛才死命掐自己脖子的時候,可沒有半分憐憫遲疑,若不是那玉盤扣的複雜關係,恐怕自己現在已是在準備投胎了。
這麼一想,如錦的眼神就蒙上了一層堅定和果決,她深吸了一口氣,一腳踩了上去。
“莫惜庭,算你命大,今天我先放過你。他日你脫離了險境,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如錦低低的說道,她那一腳踩偏了地方,沒有落在胸口,而是狠狠踩在了他的腹部,又壓抑而任性的微微向下使力。終究是不願意趁人之危,藉著別人的手落井下石補上最後一腳。她和莫惜庭兩人之間不共戴天的生死帳,就只能是由他們兩人來解決,決不允許外人的攙和。更何況,她還要透過他找出當年的那個幕後黑手。
可是這麼輕鬆的放過他,也不是如錦的風格。趁著現在天還尚早,也沒什麼人,而他又這麼死氣沉沉的什麼都不知道。如錦抓緊機會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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