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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冷清秋聞言，竟是心中一酸，她別過臉去，也不去看王妃，現在這個處境，要她以何顏面見她啊！

樓依雪見她逃避自己，眸中竟是泫然欲泣，她徑自坐在床沿，拉住冷清秋的手，哽咽道：“清秋，你連我也不理了麼？”

冷清秋心頭一顫，咬得白唇滲出縷縷血絲，心絃被觸動，她想起樓依雪對自己的知遇之恩，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

她轉過身來，眸中情緒複雜萬千，囁嚅道：“小姐……”

淚水滑過樓依雪白皙的臉頰，“清秋，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她看到冷清秋蒼白如雪的憔悴容顏，不禁自責道。

冷清秋聽罷，只覺得酸澀的感覺如騰蔓一樣從心底盤繞到喉嚨間，她聲音嘶啞，動容道：“小姐，你不怪清秋麼？”

樓依雪微微一笑，纖手拂過她的劉海，心疼道：“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

此時的樓依雪滿面真摯，笑如春風，她只覺得心底有股暖流在竄動。

她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溫暖了？久得連自己都已忘記。

“小姐，清秋對不起你。”冷清秋蹙著眉頭，滿臉歉疚的看她。

樓依雪不以為然，她安撫笑道：“你我情同姐妹，不要說這麼客氣的話，以後我們好好伺候王爺，好麼？”

聞言，冷清秋臉色驀然一變，不禁想起昨天他對自己的態度，只覺得心如針扎，一時間痛得厲害。

蒼白的唇微顫，不自覺道：“不……”

樓依雪柳眉一蹙，擔憂的看她，她小聲問道：“清秋，你告訴我，你喜歡王爺麼？”

喜歡……

多麼遙遠的字眼。

皇上也問她喜歡王爺麼，當時她斬釘截鐵的回道，不喜歡。

她只知道，她恨他，恨他對自己所做的種種，刻骨銘心，難以忘懷。

可是此時樓依雪問她，她卻覺得有些茫然，喜歡到底是什麼東西呢，當他將劍刺入皇帝胸膛的時候，她承認，自己動了惻隱之心。

可是談及喜歡，她想她是沒有資格去觸碰的。

深思一番，朝樓依雪搖了搖頭。

樓依雪心中提起的石頭像是落下一樣，變得心安，不喜歡就好。

她勸慰道：“清秋，你若是不喜歡王爺，我會想辦法送你出去。”

冷清秋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她狐疑的問道：“真的麼？”

樓依雪笑道：“你可信我？”

冷清秋點點頭。

樓依雪滿面欣慰：“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在這裡受苦的。”

“可是——”擔憂浮上眼睛，眼眸瞬間失了光彩：“小姐，弟弟在王爺手上。”

樓依雪一怔：“漠衡不是在相府麼？”

冷清秋垂下眼睫：“王爺接他過來的。”

樓依雪恍然大悟：“他一定是想用弟弟來逼你對麼？”

“嗯。”

樓依雪握緊冷清秋的手，篤定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走的沒有後顧之憂。”

冷清秋不解的看她，見她滿臉堅定，不由得心頭一熱，她說道：“小姐，不要因為奴婢而得罪王爺。”

樓依雪安撫的拍拍她的手：“你放心，不會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讓大夫進來好麼？”

冷清秋不由自主的點頭，樓依雪臉上則是閃現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小青將無衣喚進房間，無衣替冷清秋把脈，開藥。

樓依雪臨走前叮囑道：“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我明天再來看你。”

冷清秋見她默默離開，心中升起陣陣暖意。

暈暈沉沉的頭忽然漸漸清明起來，她眼中燃著出府的希望……

感覺有些累，便閉上眼睛準備睡一會。

……

“姐姐，姐姐！”

夢中，清脆的聲音在耳畔迴盪，她瞧見漠衡正在溪邊玩水，忽然聽到“撲通”一聲，漠衡就這樣被湍急水流的漩渦捲了進去！

“漠衡……漠衡……不要……不要……”冷清秋夢囈呢喃，眼角沁出一顆剔透晶瑩的淚珠。

她雙手在空中亂抓，欲要抓住漠衡沉澱下去的手，可是怎麼也抓不住。

忽然，手被一隻大掌緊緊握住！

她抬眸一看，竟是王爺。

他低低的笑，滿眼戲虐。

他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去救弟弟啊！

冷清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