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促的悶咳,抬頭對上商承德急切的眼神,只搖了搖頭,“不礙事,咳咳……”
身子一輕,商承德已攔腰將他抱起,快步進了內室。
一旁的粗漢張口結舌。
融融的暖室一片靜謐,紫銅燻爐飄渺著淡雅得不易察覺的香氣,與室內清淡的草藥香絲絲縷縷,繾綣纏綿。
蘇傾池靠在床頭,腰後墊著枕頭,身上蓋著毛絨的毯子,肩上的玄狐袍子細密地裹著露在毯外的身體,教他受不到一絲寒氣。
蘇傾池捂著胸將滑至喉間的悶咳嚥了回去,目光如痴恰柔,望著床邊手執蒲扇替他煎藥的男人。
只半個多月未見,商承德竟是瘦了一圈,自己纏綿病榻,故而虛弱些,然那人面上憔悴之色卻絲毫不亞於自己。
爐子上的藥汁撲撲地冒著小氣泡,商承德關了爐底的氣口,小火燻煎。
“承德……”蘇傾池咳嗽兩聲,將手遞給他。
商承德坐過來握住他的手,垂著頭不講話。
蘇傾池一笑,抬手抹掉他臉上的溼漉,“真是,哭什麼,莫不是被陸青搶了糖吃?”
“胡說,我幾時哭了?”商承德想擠出一個笑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那這是什麼?”蘇傾池將食指上沾的眼淚遞到他眼前,挑著眉看他,唇邊含著笑。
舌尖將瑩透的液體舔去,商承德在那人指尖輕吻了一下,面色悽然,“傾池,你可怪過我?”
“怪你什麼?”
蘇傾池手指微動,纖長的睫毛扇了一下,垂下來,擋住那雙秋水漾的眸子,原本紅潤的面頰愈發透著紅暈,像是瑩白的雪地上染了兩點胭脂墨,輕淺地化開,叫人心動。
“我……”
“噓……”細如蔥段的纖指堵住他的雙唇,蘇傾池搖頭,“我不想聽,你只回答我一個問題,這些天,你可想我了?”
商承德緊緊握著他的手,“想,我快想瘋了,想得我恨不得殺人放火。”
蘇傾池噗嗤一聲,“殺人放火做什麼?”
“這樣,再沒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我想天天看著你,夜夜抱著你,傾池,我真的快瘋了。”
熾熱的唇舌在唇腔內攪動,尋覓著久違了的激情,唇舌之間交織著津液和藥汁的清香,抵死糾纏,室內浮動著揮之不去的旖旎。
下巴緊貼,舌尖如藤蔓般交織,迷亂地吮吸舔舐。
壓抑的呻吟,粗狂的喘息,久久揮散不去。
“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讓商承德急急退出舌頭,舔去蘇傾池唇邊的銀絲,在他唇角輕啄了兩口,“是我太急了,忘了你竟病著。”
“咳,不礙事,只是方才你探得太……深。”
兩人面上皆是一熱,蘇傾池原就病著,如今面上更是嫣紅一片,商承德轉開視線,“嗯,是我……疏忽了,下次……一定注意。”
蘇傾池輕笑,兩人額頭親暱相抵,輕輕啄吻著對方唇瓣,交換著彼此紊亂的氣息,享受著方才的餘韻。
阿貴方才進去送藥,正撞見兩人擁吻,頓時驚得說不出話,急忙退出房間,順手替兩人關了門。
花景昭回來之時,阿貴正端著藥在走廊上傻站著,一臉的絡腮鬍子也瞧不出個表情。
“怎麼在這兒站著?”
花景昭正要推門,阿貴忙喊住他,“花老闆!”
“嗯?”花景昭回頭用眼神詢問他,“何事?”
花景昭見這粗漢這般吱唔,又瞧了瞧房門,頓時明白了,點點頭只道,“我知道了,你將驢車趕至西祠樓便回去吧,這兒沒你的事兒了。”
“哎。”阿貴臨行前又瞧了眼房門。
轉身沒走兩步,又折回來,“花老闆,今日那潑皮又在門外轉悠,一見我就躲,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曉得了,你先下去吧。”
商承德出來準備飯菜之時,花景昭已經將一切備下了,三人便在蘇傾池房內用了晚飯。
幾樣清淡小炒,一碗筍片豆腐湯,湯色清淡,豐富的用料全燉進湯底,再淋入少許蛋花,不見一點油星。
蘇傾池吃了一碗飯,飯後還喝了小半碗湯,胃口難得這般好,花景昭不說,卻也知道是誰的功勞,不由得看了那人一眼。
商承德又替蘇傾池盛了些湯,“再喝一些?”
蘇傾池看了看他,終究無奈一笑,依著他,又喝了些。
飯後花景昭收了碗筷,商承德要幫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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