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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隔著被單嵌進手掌。
門被人拉開,瞬間一股冷風灌進,床上之人打了個寒顫,拳頭攥得更緊。
“打些熱水進來。”花景昭這般說。
外頭有人應了,半盞茶時間便提了一桶熱水。
花景昭沒有遮擋對方往房裡窺探的視線,只說道,“晚飯直接送進房裡。”
那人應下,放下水桶退下去了。
擰了帕子,擦了那人面上溼潤,“我竟不知,你也是會哭的。”
床上那人不動,花景昭又搓了帕子,拉開那人雙腿,細細擦拭。
商承俊身體一顫,花景昭按住他,“不清理乾淨,吃苦的可是你。”
清理之後,換下床單,花景昭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盒子,開了蓋子,小指在裡邊一點,擦去對方唇上的血跡,然後輕輕抹在那人嘴唇上,口氣如同訓兒,“日後再出現上午那樣的事,定嚴懲不貸。”
商承俊攥緊了床單。
花景昭一笑,又取了一個小瓶子,在指間倒了些軟膏,手指探向那人腿間,對著傷處仔細抹擦,那人身形僵硬著,方才抹了口脂的唇,如今又被咬出了血痕,若不是身上無力,定要翻身同他拼命。
“這樣緊緻,我這物件又比常人來得雄壯,日後歡|愛可怎是好?”花景昭瞧著床上之人,狀似無意道。
果然,那人渾身都繃緊了。
花景昭嘴角一挑,還想說什麼,外頭就有人喚他,說是裡間後廂房那孩子醒了。
疊翠樓
蘇寶兒偷得半日閒,剛到西祠樓就得了訊息說白茗醒了,連日來的抑鬱一消而散,趕緊就蹬蹬蹬跑上樓瞧人去了。
房間裡花景昭已經坐在床邊,正喂白茗喝藥,一時滿屋的藥草香氣,泛著絲絲苦澀。
見他來了,花景昭便招手讓他過去。
蘇寶兒急急兩步奔過去,白茗瞧見他來了,原本以為藥汁腥苦皺起的秀眉微微鬆開了,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倒叫蘇寶兒心頭一陣堵塞。
蘇寶兒在床邊坐下,眼中喜憂參半,他拉住白茗的手,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他一般,“白茗,你覺得好點沒,身上還疼不疼,想不想吃蜜餞?”
白茗張了張嘴,纖長的睫毛扇了兩下,繼而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蘇寶兒這才猛然想起白茗傷了舌頭,今後怕是再不能開口了,心裡一難受,不由得握緊了白茗的手。
府裡下人都說白茗是商承俊的孌童,蘇寶兒不信,白茗這樣乾淨純潔的人,怎麼會是孌童?
心裡各種滋味紛雜。
樓下傳來幾個小戲子的嬉鬧耍笑聲,花景昭擱下藥碗。
“這些個新進班的孩子不懂規矩,我去瞧瞧。”花景昭出了房門,把房間讓給了兩個半大小子。
白茗經過這幾日的調養,雖不能下床走動,氣色好了些。
原先他的身子就單薄,經這麼一折騰,身上僅有二兩肉也熬成一兩,一張巴掌大的臉只剩一個尖細的下巴,叫人憐惜。
蘇寶兒從懷裡摸出一串糖葫蘆,遞到白茗嘴邊,“路上買的,想著你若是醒了,定想吃。”
白茗彎了眼角,就著蘇寶兒的手,湊過去輕輕舔了一下。
“甜不甜?”
白茗點點頭,含蓄地笑了一下,眉眼彎彎,好看得緊,蘇寶兒臉上微微一熱,不太好意思地撓撓脖子,“你要喜歡,我每天都給你帶。”
白茗嘴角小小地彎了一個弧度,點了一下頭。
外邊又下起了雪,飄飄揚揚,沒多刻,對面卷簷屋頂上青綠色的瓦片就覆上了一層輕薄的白色。
涼涼的風吹進來,夾雜著一股寒意,有雪的味道。
白茗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褻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蘇寶兒給他掖好被角,“我去關窗。”
白茗拉住他,搖了搖頭。
雪下得不大,恰如因風而起的柳絮,在半空輕揚地打著旋兒。知道白茗素來喜歡雪,蘇寶兒便沒有關上窗子,跑下樓取了個紅泥小爐子過來,生了碳,順便煮了些茶,讓茶香驅散屋裡濃郁的藥草味。
輕搖小扇,待爐子生起來了,蘇寶兒便坐回床邊,將懷裡藏著的暖手爐塞進白茗被子裡,“你暖著,別凍著了。”
被褥裡頓時暖融融,蘇寶兒把手抽出來,搓了兩下手,嘿嘿一笑,“暖吧?”
白茗眉眼彎彎地看著蘇寶兒,握著他的手放進自己的被子裡,蘇寶兒明白白茗這是讓他取暖,頓時笑咧了一張嘴,毫不客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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