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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昊將我囚禁於宮中,那種佔有慾只是因為他要和風爭一口氣,那我豈不成了最無辜的犧牲品?
況且,論起宇的功勞,又豈止是一半?我暗自冷笑。
“太后,其實您是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的……”就看你願不願意做而已!這句話我沒說出口。
“你是想讓哀家成全你和宇,阻止昊兒?”
太后明知故問,語氣裡已帶上一絲沉意,眼底犀利的精光將我即將出口的話咽回了肚裡。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竟然還企圖做最後的掙扎,渴望眼前慈愛的婦人能解除現如今的僵局,卻忘了她正是此次元兇的母親,看來在這皇宮裡住了幾天,我也變蠢了!
我不在說一言,只沉默地坐著,因為除了沉默,我已不知還可以和她說什麼,言多必失,這是在這皇宮裡生存永世不變的名言。
房內,除了安靜還是安靜,門外,打更的太監早已打過了一更鼓,眼看著二更就到了,三更也是眨眼間的事,我平靜表面下的心已急如火焚,灼如熱鍋上的螞蟻,可太后仍是不動如山。
袖下捏緊的手心裡,早已溼濡,冷汗直冒,面上強撐的鎮定隨著時間的流逝,眼看著就要全線崩潰瓦解,正在此時,門外一聲通報將我徹底打入深淵:
“皇上駕到——”
看著從門口進來的明黃色高大身影,我可以想象我現在的臉色估計比白紙好不到哪去。
“方才哀家與你說的一切,切莫告訴昊!”
太后臉上瞬間帶著和暖的笑意,嘴裡小聲卻字字清楚地在我耳邊吩咐著,我機械式地應了聲‘是’,看著她迎著天昊過去,一幅母子天倫的和樂場面,心裡頓生幾分鄙夷。
“皇上怎麼過來了?用過晚膳了麼?”太后體貼地問著。
“還未來得及,剛從御書房批完奏摺,經過‘無雙宮’的時候,聽太監說母后把水小姐召進‘慈寧宮’來用膳了,就過來看看。”天昊的表情很是冷淡,我看出他對他母親親暱的態度很是排斥。
自然我也沒放過太后臉上濃濃的失落,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失落!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來哀家這‘慈寧宮’的!”太后無意地低喃著,難掩話語背後的心酸,不過她很快邊又扯出溫和的笑臉,佯裝責怪道,“怎麼?這麼緊張兮兮的,哀家還能把水小姐給吃了?且說起來,皇上此次昭月兒進宮是以哀家的名義,何以月兒進宮這麼久都不見你帶她來見哀家,若不是今日哀家召她過來,皇上怕是永遠不會讓她來這‘慈寧宮’吧!”
雖說是玩笑的話,可其中責怪的真真假假還是讓我深思了一番,太后的怒氣也不是尋常人能受的,而我更不想受那遷怒之罪!
“母后言重了。”天昊的眉頭不耐地皺了一下,這母子倆的心結怕不是一般的重!
“好了,不說這些,剛巧,哀家和月兒相談甚歡,還未及用晚膳,皇上來了剛好,直教宮女們再擺付碗筷,咱們三人一起用吧。”
這太后倒也是個明白人,知道繼續下去不會有好處,便巧妙地轉移了話題,拉著我和天昊便在桌邊坐下,敲這陣勢就象三足鼎立一樣,本就懷著心事,沒多少食慾的我,眼下更是拿不起筷子了,可是,身邊兩人一幅象是不見我動筷就不吃飯的樣子,我只好硬扯著僵硬的嘴掀起一個弧度,動作緩慢而優雅地拿起筷子,味同嚼蠟地趴了幾粒米嚼著,直到飯都嚼出甜味都未嚥下去。
好在這頓飯吃得時間也不長,我就不用說了,天昊呢,許是很少跟自己的母親一起用膳,一頓飯吃得異常沉默,草草趴了兩下,便放下了碗筷;而太后一見自己的兒子吃得如此不自在,也沒了什麼食慾,三人面面相覷,各懷心思地避過了對方的視線,倒是可惜了這滿滿一桌未用幾口的菜,這一餐的花銷擱給民間的百姓許也能吃用個一年半載了。
二更鼓敲響,正端著茶盞的我手突地一震,差點將剛沏的熱茶濺了出來,我連忙看了看左右,還好,那兩人似乎都有心事,皆未注意到我的異常。
我尋思著,不能再這麼陪著他們這母子耗下去了,既然靠別人不成,那就只能自救!
正巧這時候,張泰進來,不知道是為何事,在天昊耳邊嘀咕了半天,眼見著天昊的臉色越來越陰冷,最後,似乎還朝我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心裡一驚,不會是風被發現了吧?!
天昊隨意地跟太后告了晚安便行色匆匆地走了,我見此也顧不得其他,忙起身跟太后告辭,顧不得太后疑惑的眼神,也離開了‘慈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