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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從不用劍穗,我也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你們今天陪我出來,我很感激。”
綠冉有些不自在,哎哎了兩聲道:“思嘉,你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
沈一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劍,笑得溫溫柔柔。
我笑了笑,一眼瞥見一邊凌雲隱俊俏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由得哼了一聲:“算了,你們四個本來就是一堆的,漏了你別人要說我居心不良。”我左看右看,挑了那個最醒目的金色劍穗。凌雲隱臉色依然很臭,但也沒拒絕。
之後我們問了路,找到了雍城裡最大的首飾閣,名喚月光臺。我取出懷中的赤玉項鍊,讓人給我撿了一塊火爐裡的冷炭來在宣紙上彎彎繞了半天,將心中想了許久的那件額飾畫了出來。這裡的額飾大多是邊飾,偶爾有點綴額心的飾品,也多是極小一粒。我畫的便是一件精巧的額鏈,巴洛克式的鏤空花紋,中間綴以我帶來的這顆赤玉,端莊華美中不失嫵媚。
我丟下碳塊,拍了拍烏漆抹黑的手,笑道:“老闆,這個東西,你們可做得出來?”
老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大鬍子,此時他正瞪大著眼睛,看著我面前這張圖紙,咋舌道:“姑娘這件額飾,在下前所未見,卻精緻異常……”
我笑了笑,在店裡的侍從端上來的盆子裡洗了手,一邊擦手一邊道:“你只說能不能做。若是不能,我便要找別家了。”
“能做,自然能做”,老闆一疊聲地道,復又有些驕傲地撫著鬍鬚道,“若是我月光臺都做不出來,雍城裡又有誰能做得出來。”
“如此最好”,我從懷中掏出赤玉項鍊,道,“額飾中間的明珠,便用這顆吧。請老闆去立個字據畫押吧。”
老闆答應了一聲,迅速立好字據,殷勤地笑道:“姑娘看看可還有什麼要添的。”
我將字據遞給沈一入,他看了看,微微頷首:“價格公道,條款也無不妥之處。”
“老闆真是厚道”,我微微一笑,偏頭想了想,又道,“這字據,需再加一條。老闆以後會不會模仿這個樣式我不管。但是我絕不允許有人戴著與我一模一樣的額飾。”
老闆一愣,眼前頓時發亮,許是想通這是一個商機,馬上道:“這有何難。姑娘年紀雖小,卻舉止淡定從容,頗有大家之風。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個福分,請問姑娘芳名?”
我笑道:“我乃劍宗謝家二孃,小字思嘉。老闆謬讚了。”
一聽我的名諱,老闆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但是最終還是謙讓了幾句,便將字據照我說的改好。我猜他心中所想的,當是謝思嘉十三年的傻名在外之事。我也不點破,只歪歪扭扭地簽了名,然後從懷中取出小印印上。
老闆伸長脖子一看,笑道:“謝小姐三天後來取便可。”
有昂貴的赤玉項鍊相抵,押金就不用了。我將字據收入懷中,客套了兩句,便離開了月光臺。
綠冉伸了伸懶腰,道:“思嘉,可還要買什麼?若是不要,我們便去將這些東西都送去齊伯那兒,讓他明天給我們送上山吧。”
齊伯?我正要問,沈一入已經笑道:“謝家在山下還有些營生。齊伯便是替謝家管理錢莊的。也負責替武館採購日常用品。我們下山買了東西,若是多,一般都是請齊伯給我們送上山的。”
我看了他們手上那些東西,不由得吐了吐舌頭。今天的確是瘋狂了點。遂跟他們一起去了齊伯府上,結果正趕上人家一家人吃晚飯,好不尷尬。
齊伯是一個胖胖的中年人,一雙眯眯眼笑起來像彌勒一樣,顯得十分親切。他聽了介紹,知道是我,似乎有些驚訝,但禮數還是很足。齊伯欲留我們吃飯,被沈一入婉言謝絕了。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折騰了這一整天的,我也累了。沈一入他們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似乎十分輕鬆,遂集體興致勃勃地殺回醉香樓去又吃了晚飯。這回我實在沒扛住,吃著吃著就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間似乎聽見有人在說話,悉悉索索的:“怎麼又睡著了?她今天怎麼一吃飯就想睡覺?”嗯,這是綠冉。
“現在怎麼辦?”這還是綠冉。
“揹她回去吧,難道把她丟在這裡。念如,來。”一聽這惡聲惡氣的,準是凌雲隱沒差。
孫念如沒出聲。一雙溫暖的大手將我扶了起來,我被摟進一個有淡淡香味的懷裡。不是孫念如,他身上不是這個味道。
沈一入的聲音似乎就在我頭頂,他壓低了嗓子道:“還是我來吧。”
朦朧間,我被抱上了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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