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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窗去。
蘇婉兒拿著那圓形器具默默坐在一旁,看他又看了看那蝴蝶釦子,將那釦子拆了,然後將釦子丟到旁邊的礦泉水瓶子裡,又搖了搖,這才抬頭,說:“你不問些什麼麼?”
蘇婉兒搖搖頭,她隱約已經猜到,所以覺得有些無力,於是只好靠著椅背,說:“要去哪裡,走吧,一會兒,我不得招呼客人。”
葉雲嘉輕嘆一聲,撫了撫她的額頭,說:“傻瓜。”
蘇婉兒連他的觸碰也無心躲避,一言不發靠在沙發上。頭髮上的髮卡是阿碧幫她別上的,說這頭髮長得快,也不能剪了。因為一系列的嫁衣,髮飾是必不可少的。當時,她也看了那髮卡,水晶的珠花,簡單別緻,十分符合自己的穿著,她便就戴著。
至於那枚釦子,不知道是誰放到自己的口袋裡。但不外科就那麼幾個人,因為這衣服的口袋很別緻,若不是貼身,將手伸進去,絕對不進去任何東西,而這一件衣服是剛才下樓臨時換上的,這期間貼身觸碰過自己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陳老狐狸,她送他去睡覺,另一個則是秦喜玲,就是剛剛在花園裡,當然,如果嚴格論起來,還有第三個,那就是葉雲嘉,就在他搜出 枚蝴蝶形狀的扣子時。
“再找找,還有沒有。”葉雲嘉建議,又指導她使用這探測儀渾身上下探測個遍,確信只有兩枚竊聽器之後,他這才將那探測儀關掉,徐徐發動車子。
蘇婉兒並沒有再出言反對。原本親人朋友的背叛最是讓人傷心難過,讓人覺得脆弱無力。這一刻的蘇婉兒無比脆弱,只靜靜靠在椅背上,很希望還是那個大雨夜,爸爸媽媽在睡熟,自己在趕作業,受傷的小孩在安睡,媽媽沒有生病,沒有被送到醫院。她很希望從那一天開始之後的所有遭遇都是一場冗長的夢,只要翻個身,夢就可以醒。她就可以繼續和爸爸媽媽、哥哥一起生活。
她兀自靠在副駕駛的椅子上。身子微微蜷縮。窗外的雨越來越大,落在車窗上,急促破裂、迅速彙集。飛快流走。
車開出一段距離,並沒有上高架橋,也沒有上高速。反而是拐入普通的路,漸漸出了京城地界。連路燈都開始稀稀疏疏,隔了很遠一段才會有盞昏黃不明的。
看得出已經是京城郊外很遠了,吉雲嘉才將車停在路邊。蘇婉兒也沒反應,只看周圍的景緻模糊不清,映了燈光顯得十分荒涼。
“小喬。”葉雲嘉你喊一聲,語氣有點急。
“嗯?”蘇婉兒應聲,緩緩轉頭看著他。
“你怎麼了?”他語氣擔憂。
她沒回答。只是問:“怎麼停下來了?”
“我看這裡就可以了,要不,你以為會去哪裡呢?”葉雲嘉反問語氣裡帶了笑。
“哦,沒想過。”蘇婉兒回答,語氣依舊無力,她確實沒想過,因為這一系列的事讓她感覺疲累無力,一直以來都算計每一步去過日子,鮮少任性,今天這樣不去想結果與過程。就這樣跟他從婚禮前夜的派對跑出來,算是任性一回吧。
“這可不像你。”葉雲嘉輕笑,聲音還是有些沙啞。
“怎麼就不像我了?”蘇婉兒反問,默默挪了挪發麻的腿。
“平常的你。對什麼事都防備著,考慮很多。不過,你對我這樣不設防,我很高興的。”葉雲嘉側身靠在椅子上,車內開了燈,燈光柔和。
“誰願意那樣,對凡事都防備。”蘇婉兒小聲嘀咕,嘟噥了嘴。
葉雲嘉沒說話,過了片刻才嘆息一聲,說:“正因為知道你一直都很累,所以,我沒法說服我自己不回來,不做最後的努力。”
蘇婉兒沒說話,只是撲閃了眼看著他。葉雲嘉有些不自在,清清嗓子,又擰了礦泉水,咕嚕嚕灌了一大口,才說:“小喬,猜度人心最煩最累的事,同樣,防備別人、試算別人也是最煩最累的事。”
“你想說明什麼?”蘇婉兒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說這一句。
“我的意思是說,你,無論是蘇小婉,還是蘇婉兒,抑或是陳敏華,你都一直緊張周圍,在做防備人、猜度人心的事,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步步為營。我知道這樣很累。而我,從很小開始,就開始保護自己,處處防備別人,試算別人,那些事有多累,我自己知道。喳,沒有辦法,不這樣做,我不知道怎麼活下去。”葉雲嘉說得很慢,中途還咳嗽了幾聲,語氣到了後來越發落寞,就連蘇婉兒都聽得心裡微微疼。但她並沒有打算出言安慰,只是靜靜坐在哪裡。因為有些傷痛已經是深入骨髓,不是任何人可以治癒。比如,葉雲嘉的痛苦已經深入性格,他無論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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