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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叮囑一番,秦冰開車載走了秦喜玲。蘇婉兒看到那車在停車聲拐彎不見,才想到秦喜玲是真的回來了。
華寶,對不起。葉瑾之忽然說。
嗯?怎麼了?蘇婉兒一愣,問出這一句,才想起他大約是在為這樣對待秦喜玲而道歉。她可是一點都沒怪他。江府郡園的事太大,不是誰都可以隨意進出,之前,他讓父兄來參加這婚禮,必定是掙扎萬分才下的艱難決定。
對待你朋友的事。葉瑾之說,臉上全是抱歉。
蘇婉兒對他微笑,說:我理解,一點都不曾怪你。我雖然不是聰穎的女子,但這些事,我還是懂得一些。
葉瑾之沒答話,一手搭在路虎越野的車門上,就那樣看她,神色幽深,像在思索什麼。
蘇婉兒不太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這種曖昧的神色與場景,於是徑直走過去,將他拉到一邊。徑直拉開車門坐進去,還催促他說:速度回去,我餓了。葉瑾之笑了笑,發動車子往江府郡園去。他開車一如既往的穩,一路上彼此卻不像過去那樣沉默。天馬行空地聊,比如清風鎮的風俗,比如小侄子的可愛。興致來了,蘇婉兒還詢問他對青瓷工藝市場化的看法之類的。葉瑾之給的意見十分中肯,並且專業得讓蘇婉兒咋舌。
兩人一路聊天,倒不覺得機場離江府郡園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快。
當然,期間還沒遇見堵車。
回到江府郡園,已九點過,周伯弄了簡單的西北菜過來,兩人狼吞虎嚥,全沒了平常的優雅斯文。
酒足飯飽,蘇婉兒迫不及待就想撲進屋去琢磨青瓷的企劃案,卻被葉瑾之叫住,說:敏華,跟我說一會兒話吧。
好吧,人家都開口了,自己總不能端架子吧。不過,剛在車上不是說了很多話了麼?蘇婉兒有些疑惑,卻也沒素質得直接問出來,而是嗯了一聲,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葉瑾之看了她一眼,徑直就說:我想跟你談談秦喜玲。
啊?玲子?蘇十分驚訝,因為她沒想到葉瑾之居然要談的人是秦喜玲。就算是此刻,她也想不通葉瑾之為何要跟自己談秦喜玲。莫非,莫非你看上玲子了?嘿嘿,從實招來。蘇婉兒一臉打趣,其實她心裡倒跟明鏡似的,如果葉瑾之看上了秦喜玲,他才不會找自己打聽呢。
我沒那麼濫情,也沒那麼無聊。葉瑾之白了她一眼,說:我只是覺得她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想確認一下,與那位故人是否有關係而已。
哦。故人。蘇婉兒唸叨,一副瞭然於心的神色。
靠,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一個普通朋友。葉瑾之有點炸毛。
那越描越黑的,你不要解釋了。我懂的。蘇婉兒一本正經地逗他。
葉瑾之黑了一張臉,正待發作,蘇婉兒一擺手阻止,說:好了,好了,別廢話了,想知道什麼,速度問。葉瑾之很不屑地掃她一眼,這才問起秦喜玲的身世,以及與她如何相識,這些年怎麼一直這樣好。
這個啊,太久沒去記憶,容我好好想想。蘇婉兒說,抱著沙發柔軟的靠墊肆意去回憶,是的,這些年,她已經很少去回憶在長安的時光。因為那裡有最單純快樂的時光,也 最傷感難過的存在。而對於一個改了名字的人,要擺脫過去,便不可能肆意想起。何況,即便是汽車的觀後鏡,也只是給人偶爾看看後面的情況,並不是讓人一直盯著後視鏡看。如果一味向後看,沉湎於過去,又怎麼可能前進呢。
然而,葉瑾之這幾個問題,將蘇婉兒拉回到那些快樂單純、而又異常艱難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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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忽然害怕
中國西北,長安。那是蘇婉兒的出生地,也是她童年、少女時代生活的地方。那是一座古老的城市 。鐘樓、城牆,滾滾的黃沙,蒼涼的落日。空氣中永遠有一種歷史的塵埃氣息,同樣也永遠有一種歷史的貧瘠。
蘇婉兒所生活的地方是貧民窟的邊緣,繞過前面的一個貧民窟小區,那邊就是這古老城市依舊的繁華。那時,蘇婉兒想:也許詩歌裡說,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其實也是確切的。
蘇婉兒就在這樣的城市生活,就住在這個城市最底層的地方。生活的貧瘠不可能 不對她有絲毫影響。至少在同學之間,嫌貧愛富會更加赤裸。所以,她只能獨來獨往,漸漸的,孤傲成一朵水仙花,卻又有暴戾的一面,因為如果誰觸犯她的禁忌,誰要存心找事。她基本會打回來,那種亡命徒的氣勢讓同齡人膽寒。
而兒時在長安,唯一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