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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蘇婉兒心裡暗潮起起伏伏,洶湧不止。頭腦裡一片紛亂。
“也許。”他回答。此後,兩人再沒說話。她揉得手有些痠痛,他倒是好,身子歪在沙發上沉沉睡去。手卻是緊緊抓住她的衣襟,將她摟在懷裡。她試圖挪開,他卻像是小孩不放開心愛的玩具一樣,緊緊抓她的衣襟,她的手。
這是蘇婉兒第一次離一個除父親以外的男人這樣近,近得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有一種清新,帶著一種甜甜的醉人,似乎身體一下子就軟軟的,如同十段錦從指尖滑過。
她感覺驚恐,害怕,卻有一種莫名的興奮,甚至還有甜蜜。
起先,在他懷裡,她還算撐著不睡,因為到底怕睡著了發生些什麼自己不能承受的。後來,終於還是撐不住,睡著了。
因為最開始是一系列的驚恐,害怕,擔憂,這一刻一旦睡去,就睡得渾身冷汗淋漓,極其不安穩。一直是連連的噩夢,好在總是有人輕撫她的背,說:“不怕,不怕。我在呢。”
聽那聲音,她就睡得很安穩,很沉。等到醒來,卻又是第二天下午,她從床上翻身而起,掀開被子,略略判斷,不斷說服自己:自己什麼都沒失去,還是完璧之身。
是的,雖然才上初三,但現代的孩子並不是生活在真空的人,何況對於某些事情總是好奇,所以,她對於事也略有所解。
她確認自己無事,便起身往外走去尋他。如今自己的命運在他手裡。他穿戴整齊,在外間抽菸,一個站在窗邊,煙霧繚繞。大約是他聽覺很敏銳,蘇婉兒剛從裡間走出來,他便滅了煙,關上窗戶,拉上窗簾。
蘇婉兒並不去好奇他的長相。有些時候好奇是禍端,還可能因此賠上性命。
“刷牙,我叫了粥。”他言簡意賅。
蘇婉兒沒法拒絕,去刷牙,認真喝完粥。自始至終,也不敢去看他的臉。唯一想的就是如何開口才能讓他放自己走。
兩人喝完粥,他率先窩在沙發裡,看窗簾後的天,外面是朗晴的傍晚,紅彤彤的漫天霞光。如果拉開窗簾,應該看得到市區的古城牆,必定有一種說不出的蒼涼。
“我很久沒有睡得這樣好了。”他說,像是自言自語。
“嗯。”她回應。
“你幫了我,難道不想提什麼要求?”他問,語氣裡有某種期待。
“我想回家。爸媽會擔心。”她如實說,心裡已經在祈禱他會答應,也祈禱爸爸媽媽還不知道她昨晚沒有回去。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讓人送她出回去。
原本以為就這樣不再相見。可是,第二天下午,他的人就直接在醫院門口堵住她說:“四少找你。”
她沒辦法反抗,其實內心也有一些想見到他。於是看了那人一眼,說:“好。”
依舊是銀座八,拉嚴窗簾的房間,兩人依舊少言。她竭力忍住好奇,不去看他的容貌,只為他按摩頭部。到後來,與昨日一般無二,他摟她在懷裡睡覺。
在物慾橫流的年代,孤男寡女,月白風清地和衣而睡。本身就是一種奇蹟。也許,這也算一種尊重。蘇婉兒這樣安慰自己。
這樣的情景一共持續四天。在第三天,他忽然來了興致問:“你叫什麼名字。”
蘇婉兒一顆少女怦怦直跳,好一陣才低聲回答:“蘇小喬。”
“小喬?莫非你還有個姐姐叫大喬?”他居然會逗趣人,蘇婉兒很意外。
“我只有哥哥。”她回答。
他輕笑一聲,語氣懶懶地說:“你記住,我還叫周瑜呢。”
“我真叫蘇小喬。”她強調,有些生氣他不相信。她沒改名之前真叫蘇小喬,因為媽媽姓喬,爸爸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聽點亂七八糟的戲,她又是家中最小的。便有了這個名字,以至於後來一說她的名字,就有人問她家中是否還有個叫大喬的姐姐,或者有人立馬跳出來喊“小喬,我是你的公瑾哥”,諸如此類。
“我信。”他說,語氣輕柔,全然不是相見那一天的冷漠到極致。後來,也是前幾天的重複,兩人沒了聲息,周圍全是他安穩均勻的呼吸聲,氣息在她周圍流轉。蘇婉兒第一次萌發這樣的念頭:如果這是一生一世,那該多好。
然而,不過四天,第四天傍晚,他說:“丫頭,我要走了。這幾天,我睡得很好。”
她淡淡地“哦”了一聲,心中忽然有些不捨,並且想看他的容貌。她還想以後能遇見。可是,她不敢問,就站在那裡,依舊為他按摩頭部。到後來,她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