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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室友的表哥就是有這個嗜好的,那傢伙也是個律師。
“那是因為——”李峻寧說到這裡,抬頭看過來,唇邊有一抹笑,他接著說:“因為敏華目前還沒有愛上我。”
這一句回答讓蘇婉兒一怔。這個男人是這樣聰明,他深刻地看到幸福的前提是兩情相悅。她心內微動,暗想:這個男人的妻子必定是幸福的。
而自已與葉瑾之,夫妻的名分,合作的關係,除了彼此詆譭,對對方落井下石,無止境地演戲,再無其他。有時候,那偶爾一點點的柔情,都仿若是一場幻覺。蘇婉兒要不停地詢問自已那是真的,還是演戲,還是自已的幻覺。
眼前是一個深諳生活與幸福的男子,對自已有情義,雖然目前還沒有愛上這個人,但若是可以,以為未必不會。
蘇婉兒從來認為一見鍾情扯淡,男女只有適合與否。所謂愛情,也就是逐漸發現對方優點,不斷驚喜的過程。
這人,目前表現出的是良人的姿態。可惜自已如今身不由己,等他年,恍若隔世,卻已不是當時的天地,當時的風景。
又如何能期待?罷了,罷了。蘇婉兒低了頭,心裡惆悵。夏可可也沒發話,沉默了片刻。這氣氛有些詭異,可是下一秒打破這氣氛的聲音響起,竟然是那個挨千刀的葉瑾之。
他說:“你很有自知之明,敏華永遠也不可能愛上你,也不可能是你的妻子。”
蘇婉兒聞聲,抬眼就看到葉瑾之,穿一襲正裝,提了手紙袋,正站在旁邊。來得悄無聲息的,真不知道他是幾時來的,聽到了多少。
李峻寧並沒有站起身,臉上的柔和卻全然肅殺,眼神凌厲地掃葉瑾之一眼,問:“你是誰?”
“她的老公,她很愛的男人。”葉瑾之回答得擲地有聲,說謊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葉瑾之,你別太過分。”蘇婉兒忽然就煩躁了。他去見他的嚴清雅,把自已獨自丟在街邊,讓自已連打車都找不到地。她不由得沉聲喝道。
葉瑾之果然是演戲高手,被蘇婉兒這樣吼,也面不改色,只是語氣比以往更溫和,說:“行了,別跟我鬧了,中式的禮服不滿意,就自已跳車,也不知道多危險。好了,我再帶你去婚紗,可好?”
靠,白的都描成黑的了。葉瑾之的功力果然不是蓋的,蘇婉兒真想衝上去捶死他。但礙於實力懸殊,這裡又是公共場合,只能在心裡恨得牙癢癢,憤憤地看著他,從牙縫裡迸出一行字:“葉瑾之,你逾約了。”
“別鬧了。我這請柬都買好了。一會兒,我們回去認真填寫。來,乖。”葉瑾之說,還伸手過來。
那隻大手就在那裡攤開,蘇婉兒想拿刀戳上兩個洞。明明說好是合作,他憑什麼處處跳出來為難她,攪亂她的生活?自已可沒有去挑撥他和嚴清雅。
“喲,老四,這秀恩愛也該將場合吧?”夏可可終於是發話,掃了他一眼,臉上似笑非笑的。
“三嫂。這不是秀恩愛,是這丫頭不肯消氣。”葉瑾之說得天經地義。
夏可可冷笑一聲,說:“行了,敏華是什麼性格,我比你清楚。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你好好反思你自已。”
葉瑾之臉色一沉,有些尷尬,也不理會夏可可,只看這蘇婉兒,又將手往前伸了伸,說:“華寶,對不起,我不該負氣走掉,扔你在這裡。”
他說得那樣認真,蘇婉兒有一瞬間感覺到他的真誠,像是真的來道歉的。那手攤開在那裡,寬大的手掌,修長的手指,剪得整齊的指甲,乾淨的手上,紋路清晰。靜靜攤在那裡,有一種莫名的誘惑。
“華寶。”他又喊。
“閉嘴,說了不許叫華寶的。”蘇婉兒惡狠狠地說,恨不得將桌上那杯檸檬水潑過去。
“好了,不生氣,都依你。”葉瑾之說,語氣態度好得不得了。
蘇婉兒疑心他又有什麼別的企圖,一臉疑惑地看他。夏可可也在一旁嘖嘖地說:“喲,老四,你還是有一點點開竅嘛。不過,華寶這稱呼真不怎麼樣?”
葉瑾之不予理會,輕言細語,說:“華寶,走,回家。”
這五個字應該是多麼誘惑人。然而,他跟自已哪裡有家可言。家,應該是溫馨的,家裡的人應該是相愛的。
蘇婉兒抬頭看他,輕輕搖了搖頭,說:“我跟朋友在喝咖啡。請你離開。”
這句話無疑是打了葉瑾之的臉。他臉上的溫柔驟然收起,一跨步上前,一把抓住蘇婉兒的胳膊往他懷裡拽,語氣還算平靜,說:“華寶,乖,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