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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好現象,是一個契機。蘇婉兒心裡略微平靜。想開口說什麼,但覺得還是不要打擾他的好。有些話點到為止。
窗外起了風,有呼呼的風聲。屋內兩人無語,十分安靜。因為拉延了窗簾,又是這樣的情景,所以,蘇婉兒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詭異。
忽然,葉瑾之轉身離去。蘇婉兒才鬆一口氣,他卻又進來,手中有個紙袋往旁邊沙發上一扔,整個人就走過來。
蘇婉兒心裡一緊,不由得問:“葉瑾之,你要怎麼樣?”
“你知道。”他回答,一下子坐在床邊,離自已那樣近,她扭頭看他,他身後燈光兜頭揮灑過來,於是看不清他的神情。
“葉瑾之,你不是這樣的人。”她說,語氣軟軟的。雖然她心裡全然是咒罵這傢伙,但在這種情況下,硬碰硬沒好處,她懂。
葉瑾之一聽,冷笑,說:“笑話,我現在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你知道?”
蘇婉兒陡然覺出害怕。這葉瑾之真與印象中不一樣。或者每個人心中都住了一個天使與一個魔鬼,而這一刻,自已遇見的是魔鬼葉瑾之。如果今天有什麼事發生,那麼,自已之前的計劃就會全然潰敗,朝另一個未知的方向前進。
蘇婉兒如臨大敵。無論她可以接受多少的前衛思想,她依舊是傳統的女子。要讓她心甘情願將身心交給一個男子,那這人必得是很愛她,她也很愛對方的。並且,那人還應該能讓她安心,並且有信心與之共度這一生。換而言之,她不會因為太愛誰,就賠上自已的身心,賠上自已的未來幸福。她自認為在這一點上,女子必須清醒,必須自私。
愛情易冷,入市須謹慎。
即便是相愛的人,如果條件不成熟,不能確定彼此。那麼,她亦不可能完全交付自已,何況眼前的男人只是一個合作者。
“怎麼不說話了?”葉瑾之問,語氣倒是輕柔,不由得伸手將她額前的發理開。她的頭髮其實長得很快,已經覆了額。
蘇婉兒無話可說,只是那樣看他。他喊:“敏華。”
那聲音那樣柔和,像是爸爸常常喚她那樣。蘇婉兒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就流了淚,說:“你是壞人。你是壞人。”
她極少撒嬌。從記事開始,媽媽身體不好,爸爸不讓蘇婉兒和大哥吵媽媽。爸爸工作也忙。所以,撒嬌的事自然輪不到。只有偶爾會對大哥撒嬌。後來,大哥潛逃,蘇婉兒和爸爸回到清風鎮,已經是悽風苦雨,更沒有理由去撒嬌,爺爺與自已也生疏。
她一直是懂事的,堅強的。可是這一次,她罵葉瑾之是壞人,竟不知不覺撒嬌。葉瑾之一愣,一下子俯身抱住她,將她摟在懷裡,說:“好了,好了。我是壞人。華寶不哭。”
“不許叫我華寶。”她憤憤地說,帶了哭腔。這時候,她已然不是真傷心難過,卻像是小孩子哭才有糖吃一樣,是一種手段。
“好了,我不叫。”他說,倒真是像哄小孩子一樣輕拍她的背,說:“敏華不哭。”
她卻享受這難得的待遇,便抽抽搭搭哭了好一會兒,才在他懷裡漸漸歇止。他輕輕拍在她背上,低聲問:“華寶,嚇壞了?”
呔,他還有臉問。蘇婉兒將頭悶在他懷裡不回答。他卻是輕嘆一聲,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避我如蛇蠍。你說,你要一直這樣乖巧,那該多讓人省心。”
她又不是貓狗,就算是貓狗還有自已的思想情緒,何況她是個活生生的、受過高等教育,並且思維正常的人。不過,這些話不能說出去,現在自已還處於劣勢。所以,她索性就伏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敏華?”他又喊,語氣像是擔心。
“嗯。”她悶聲悶氣地回答。這一刻,感覺到些許的安全。
他將她抱起來,坐在他腿上,仔細看她神色。蘇婉兒淚痕沒幹,之前還硬是想起大哥、想起媽媽,又淚雨傾盆了一下。
他伸手為她拭擦眼淚,說:“你知道麼?你總叫我生氣,有時候,我就忍不住生氣。”
蘇婉兒儘量剋制自已,讓自已看起來很柔弱,咬著唇,沒說話。
葉瑾之眉頭微微蹙,輕輕嘆息,說:“敏華,你知道麼?如果可以,我寧願不是現在遇見你,而是將來。這目前,什麼都不對,時機也不對,真讓人覺得艱難。”
這人還十二衛戍裡的陰謀家,說話瘋瘋癲癲的,就這表達能力,真替他的下屬哀悼。蘇婉兒內心鄙夷,臉上卻還是那種怯生生的柔弱。
“華寶?”葉瑾之又喊,大約是她的舉動與神色太出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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