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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前天在深寧實習,她也儘量低調。
“有時候不是你不感興趣,就可以不做的。”陳昭華回答,修長的手指在玻璃的桌面上輕輕敲擊,一下,一下,十分有節奏。
蘇婉兒在他對面坐下來,垂眸又抬眼一笑,問:“四哥說這話似乎很有深意。”
“不管是豪門之家,還是普通百姓。你都不可能嫁給一個普通的男人。”陳昭華緩緩地說,眼眸深邃。
“四哥抬舉了。”蘇婉兒輕笑,斂了眸光,在與陳昭華的對視中敗下陣來。
“以你的才智,這是必然。那麼,既然不嫁的男人不普通。那就意味著別人也會覬覦。這裡面的風險,你自己知道。從這個角度講:如果沒有遇見那個百分之百的人,婚姻都是風險投資。”陳昭華的聲音一貫如三月冰皮始解的水,緩緩流淌,十分寧靜。
“可是,如果要讓我跟人爭鬥奪取回來的人。呵呵,恕我直言,四哥,我怕真沒興趣。”蘇婉兒略略俯身,將桌上那本《青瓷》徐徐合上。
“婚姻與愛情都是現實,永遠都不像是小說或者電影裡那般的。需要忍耐與經營。傻瓜,以後你會懂的。”陳昭華的語氣終於有一點的波動,如同溪水跳躍了一個高坎。
“不愛我的,我不愛。不全心對我的,留著何用。”蘇婉兒倔強基勁兒也上來了,語氣執拗。因為她想到爸爸媽媽,想到微雨的黃昏,在光線不明的堂屋裡,爸爸戴了老花鏡坐在木椅子上靜靜看媽媽照片。
“你這孩子,這樣倔強。”陳昭華輕嘆,那聲音如同三月楊柳嫩條拂過柔風,帶著微寒與微暖,繞在蘇婉兒心裡,拍打出淡淡的不安。她抬手擺弄自己的指甲,低聲問:“四哥也是對自己那樣沒把握的麼?”
她一說完,抬眉看陳昭華。陳昭華臉上那波瀾不驚的神色終於露出一絲的輕笑,雙眸微微斂,卻是看著她說:“我娶的,必定是我最愛的。四哥不是那樣的人。可是,我是你四哥,你可能嫁給我麼?”
明明是很平常的話。蘇婉兒就是聽得慌亂,忙斂了眸子,呵呵一笑,說:“四哥又說笑。”她一說完這句,心裡惶惶然,怕他忽然來一句“我不是說笑的”。
陳昭華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站起身,將那咖啡杯拿過去親自沖洗,洗乾淨放到一旁,才說:“所以,今天四哥說的話,你要記住。自己的男人也是自己權益,自己的私人財產。絕對不能讓別人來覬覦。”
他說得十分嚴肅。蘇婉兒呵呵笑,覺得窗外的日光真的很和暖。那些文人墨客將秋天描寫得愁啊愁的,全是扯淡。
這一刻,蘇婉兒站在窗前,看到狐狸眼女子穿著慵懶的衣衫在別墅的花園裡散步,忽然就想起之前與陳昭華的這一次對話。
想到陳昭華,她心裡很複雜,但總體來說,是很溫暖的。畢竟,他心中一種想的是她過得好。不過,今天去跟許家吃飯,不知道老狐狸是不是動真格的,又要亂點鴛鴦譜了。
可憐的四哥。蘇婉兒聳聳肩,在心裡為他哀悼。
外面的日光真的很好,蘇婉兒將窗簾全部拉開,將落地窗也全部推開,任由帶著植物清香的柔風在屋裡穿梭。
趁苗秀芝收拾碗筷的縫隙,蘇婉兒開啟電腦周瑾不線上。秦喜玲也沒有最新電子郵件來。但電子郵箱裡有另一封信,是之前就職的那家外貿公司的一個客戶。也就是她深夜遇險的那個晚上談妥的客戶。
自己不是交接給老妖婆了麼?蘇婉兒十分疑惑,點開那電子郵件,對方寫郵件說自己來到中國並沒有簽約,因為你們公司並不肯以那樣的價格跟我續約,其次,貴公司也不能給我提供那麼多的品種以及各種工藝品的使用細緻方式,也就是中國文化的部分,貴公司不肯提供。然後就是對她的一通斥責,最終斥責為騙子。
蘇婉兒唯恐自己翻譯錯誤,又看了看,這封電子郵件確實就是這個意思。
指責我為騙子?我已經離職了,關我毛事。蘇婉兒撇撇嘴,暗想那老妖婆還真是不開竅,當時自己都那麼說她,而且葉雲嘉那廝也那麼提醒了,老妖婆依舊執迷不悟。孫總也真是的,任人唯賢,舉賢避親這樣的道理都不懂,還任由這老妖婆胡鬧。
蘇婉兒暗自腹誹一陣子,心想不理會這客戶。剛關上電腦,又覺得這似乎是個契機,如果自己能找到合適的貨源,自己來做這個單子,還是有得賺的。只是辛苦一點,當然還要麻煩陳昭華辦一系列的手續了。
於是,她立馬琢磨詞句,修電子郵件一封發給這個客戶,說明自己已經被迫離職的情況。如果是真心要從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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