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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你有事才對。”葉瑾之說。
蘇婉兒垂了眸。是的,她是打算找他談談的。因為拿結婚證於他來說,沒有絲毫壞處,而對於自己來說,是壞處多多。不過,他這樣瞞都不瞞就說出來,像是將場上形勢掌控在手的感覺。讓蘇婉兒到底不舒服。
“自以為是。”蘇婉兒語氣諷刺。
“能認輸,能承認對手,這也是一種成功。一種獨特魅力。小丫頭,這個段位,你還不夠。”葉瑾之語氣淡漠如水,平靜得似乎沒有喜怒哀樂,站在門口也沒有強行進門的意思。
蘇婉兒一聽,也暗自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還真是小家子氣。不由得抬眉一笑,說:“那就謝謝葉先生教誨。”
“不客氣,反正你即將掛著我妻子的名頭,到底算是合作伙伴。”葉瑾之懶懶地瞟她一眼,冷漠的臉上浮上一絲笑意。
“這麼說,葉先生來這裡是想跟我談合作事宜了?”蘇婉兒反問,一臉奸詐地抬頭看他。
葉瑾之笑了,說:“其實,這於我有利,我根本沒必要談。只是本公子大方,給你一個申訴的機會。怎麼?就要這樣門裡門外,楚河漢界地談?”
他笑起來的神色極其好看,蘇婉兒頓時覺得像是陽春三月,有大片的柳枝拂過堤岸,日光和暖得不像話。她一時間覺得訝異,這冰冷的人怎麼能給人這樣溫暖的感覺。如同很多年前,在銀座八樓那樣毫不留情出手的人,怎麼可以有那樣溫暖的手,溫潤的聲音。
“丫頭,你已經屢屢失禮了。你就那麼不想嫁給我,也不需要這種自毀形象的方式。”葉瑾之忽然湊過來,近在咫尺,嚇得蘇婉兒往後退了幾步,她自己也覺得盯著男人看是一件很失禮的事,不由得定了定神,說:“既然要詳談合作,就請進來喝杯茶。”
葉瑾之也不回答,只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來,也不說話,像是很累。就那樣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蘇婉兒關門轉過身就看到他那樣隨意的姿勢,落地窗外的日光正盛大,窗簾半開,日光與陰影交融得不真實,在他的背後打下薄薄的印記,模糊了他的輪廓。
當然,她也看不清他的模樣。一瞬間,她有一些失神,恍然之間像是回到銀座八樓,四少頭疼窩在沙發裡,窗戶拉得嚴嚴實實,她站在遠處不敢走近。他卻說:“我頭疼,你過來幫我揉揉。”
蘇婉兒就低頭走過去,幫他揉頭。兩人都不說話,只聽得窗外偶爾會有些微的車聲。然後,他偶爾會說:“我好多了,你手會酸的,在一旁坐。”
她就在一旁坐,後來聽到細細均勻的呼吸聲。她卻一動不動,內心中默背讀過的唐詩宋詞,生怕一動,就驚擾了他。
那時,四少就是這樣的姿勢坐在沙發上的。如今看葉瑾之,居然是驚人的相似。蘇婉兒想到在深寧,他對自己說現代女性必備的三樣東西,想到他在家族也是老四。會是他麼?
蘇婉兒就站在門背後凝視葉瑾之。兀自思緒,想過一段時間,一定要觀察一下,確定一下。
不過,如果是他,自己又當如何?蘇婉兒做了這個假想,忽然有些慌亂,有些緊張。
“看夠了沒有?不是要請我喝茶嗎?”葉瑾之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語氣裡有柔和的笑意,他順勢換了一個姿勢,坐正了身姿。這樣一看,又不像是銀座八樓的那傢伙了。
蘇婉兒沒理會他的戲謔,反而是裝逼到底,一臉高深地打量他片刻,清清嗓子說:“我是在看以你現在的狀態,該喝哪一種茶,用哪一種茶具。”
“哦?這個還有講究?”葉瑾之問,語氣裡全是不相信。
“這就是你們對老祖宗的東西不講究了。只成天說什麼咖啡心情。茶一樣有心情的。”蘇婉兒一邊忽悠,一邊去選茶具。選來選去,還是選了爸爸親自做的那一套青瓷的茶具,用的是陳昭華送給她的淡香的鐵觀音。
“這倒是新鮮了。那你說說,我現在是什麼狀態,適合什麼茶具與茶葉。”葉瑾之詢問的當口,起身將那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你現在疲憊、從坐姿上來看,顯得迷茫,所以,你需要沉靜,白瓷太怵目驚心,有易碎的美。現在的你不適合,青瓷紋路細膩,色澤柔和,正是適合現在的你。現在的你迷茫、疲憊,需要沉思、休憩,雖然看起來似乎更適合花茶,但花茶的底茶不適合你。所以,權衡之下,淡香的鐵觀音色澤清醇,味道清澈。正適合。”蘇婉兒一陣瞎掰之下,已經將茶具排開,在燒水洗杯子了。反正之前,她在深寧還打算以茶文文化與陶瓷心情為突破口,在外貿這塊做文章。反正在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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