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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知州韓大人的夫人的,反正是端的金貴,又是急用,夫人發了火,可問遍了院子裡的人也沒找出是誰,後來不知怎的有人說今早在院子附近見到了她,於是,這橫禍就降到了她頭上。
楚琳低著頭,安靜地跪著,屏氣間只聽到茶蓋輕碰茶碗的聲音。楚琳知道,這是一個下馬威,等著她自己害怕了便會招了,但也不止如此。她是羅夫人選了出來放在小姐房裡的,毀了容卻突然不傻了,不管如何說,羅夫人總要見一見的,而據她醒來已經有好幾日,羅夫人卻沒有什麼動靜,不是太忙顧不得她這邊,便是有些深意了。
“琳兒是吧?”羅夫人的茶終於喝完了。
“是奴婢”,楚琳依舊低頭,乖巧答話,細聲細氣的,完全是個搞不清狀況卻又有些惶恐的小丫頭。
羅夫人抽出帕子拭一下嘴角,扯著帕子的手指纖細白嫩,塗了鮮豔的丹蔻,“抬起頭來”,慢條斯理的聲音,顯得高深莫測,楚琳一下子便聯想起宮鬥裡面的那些娘娘。
“是”,楚琳怯怯地應一聲,偏了偏頭,一遍那張有傷疤的臉得到更好的巡視。
羅夫人應該是近三十的年紀,眉目間是張揚的美麗,羅裳的長相可以說與羅夫人極相似,但,小姑娘是那種豔麗的花一般的美,羅夫人更添一分風情,煙柳迷濛的一股飄渺,配上二十歲的容顏,倒不減第一美人的風采。
羅夫人很平靜,至少面容平靜,眼神也平靜,“裳兒這孩子也真是胡鬧,大姑娘的還沒長大一樣”,羅夫人嘆了口氣,口吻裡卻頗多寵溺。
“夫人說哪去了,大小姐如今也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孩子家哪有不調皮的?再說了,主子調教個把奴才還不是應當的?我們裳兒再明理不過,既是她要調教,那肯定是有人調皮了”,這一番話,噼裡啪啦沒個停頓,是站在羅夫人旁邊的一個很體面的婆子說的,應該是個嬤嬤似的人物。
楚琳再次低下頭去,她現在根本沒有討公道的想法,只要她還是羅府的丫頭,那麼這傷,只能是她調皮得來的,大小姐教訓一頓是應當,更能顯得小姐的威嚴。
“唉,不管怎麼樣,畢竟是傷得很了些,回頭我說說她,你心裡也別窩氣”,羅夫人語氣頗和緩。
“琳兒不敢,小姐教訓琳兒是應當的”,楚琳很上道地回答,這麼一個白臉一個黑臉的,不就是要她表個態麼?她現在在他們眼裡或許不懂事,不明白容貌到底意味著什麼,但他們防得是她以後吧?既然這樣,何不滅口呢?多省事!楚琳暗自為她們籌劃。
“聽說,你也不怎麼記得以前的事情?”
“是,奴婢自醒來便一直記不大清之前的事”。
“聽你說話倒是個伶俐的人,聽說表少爺給你送過藥了?”前言不搭後語,冷不丁冒這麼一句出來。
“是,不過奴婢沒敢用,那藥看著好得很,不是奴婢用得起的。”她怎麼敢用呢?她這是刀傷,那藥確實治跌打損傷的哇!
“嗯,知道這個理就好,你的主子終歸是小姐啊,明白麼?”
“奴婢明白,小姐就是琳兒的天”,可她早晚要把這天給捅了。
這什麼人啊,楚琳腹誹,她可沒看出來那表少爺有多在意她,沒想到這夫人緊緊因為她孃家侄子的在意就饒她一命!她這侄兒對她很重要嗎?或者說江家少主對她來說很重要嗎?江家與羅家在北方的江湖上,差不多是平分秋色,但江家似乎歷史久遠一些,所以,其實說來,江家還是更厲害一點。唔,聽說羅夫人成親十年有餘,至今只得羅裳一女……
“今早你在那裡”羅夫人冷不丁又換了話題。
“奴婢昨天做錯了事,在廚房關了一夜,今早辰初前後劉媽媽放放奴婢出來的”,楚琳想了想時辰,很清晰地回答。
“哦?可是真的?琳兒應該知道,夫人向來討厭嚇人撒謊”,羅夫人眼睛一眯,顯出幾分陰狠。
“琳兒沒有撒謊”,楚琳瑟縮一下,眼神木呆呆的。
羅夫人使個眼色給旁邊打扇的丫鬟,那丫鬟輕飄飄地瞟了眼楚琳,便出門了,想來是找劉婆子去了。
羅夫人用帕子一根一根地擦著手指,待全部擦完,方出聲道“把青少爺叫來”。
羅青應該早就在院子裡了,是以剛說了話,那邊羅青就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夫人”,羅青恭敬一禮,待羅夫人點頭後便側身低頭站在了楚琳旁邊。
“琳兒,夫人我院子裡今早有盆花給人砸了,知道麼?”
“琳兒不知,但既是夫人養得花,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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