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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掙也掙不脫,眼見雪含動得越來越慢,聲音也越來越微弱,她知道雪含支援不了多久了。
“我做錯了事,你打我吧,不要打她,她那麼小,她會死的!”
若是這樣打下去,雪含真的會死的,而且很快。
兩名侍衛也已滿頭大汗,心想也許皇上會看在漣漪的面子上饒過雪含,手上下意識地放慢了速度,也放輕了力道,否則雪含早支援不下去了。
“你不想她死嗎?”韋天兆不為所動,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你不想讓雪含死,告訴朕是為什麼?是不是因為你想起了從前的事,你記得她是誰了?”
原來這就是他的目的嗎?
他總是不斷地逼漣漪,總是傷害她身邊的人,或者她在意的人,就是為了讓漣漪感受那種椎心刺骨一樣的痛苦,藉此來刺激她記起從前的事,記起自己是誰嗎?
就算他是為了報復也好,用這樣的法子未免也太殘忍了。
“我、、、”
陡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了,漣漪囁嚅著,目光閃爍,不敢再直視著韋天兆的眼睛:
“她沒有錯,沒有錯,錯的是我啊,主人,你打我就好,就算打死我,我也願意!”
此種情況之下,她是真的生不如死。
“是嗎?”韋天兆笑出聲來,他怎會看不出來漣漪的承受能力已到極限,她抵不了多久了,“那麼看來你還是沒有記起來,給朕狠狠地打,直到這個孽種記起來為止!”
“啪、啪、啪!”
得了命令的侍衛不敢再怠慢,刑杖又快又狠地落下來,打在雪含早已血肉模糊的背上,這十幾杖下來,她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住,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已昏死過去多時了。
天哪!
漣漪心中發出一聲絕望的呼告,放棄了徒勞的掙扎,到了這個份上,她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但見她神情由焦急變做絕望,又變做憤恨,再變做痛苦,再變做不甘,最終歸於一片平靜。
身子也不再顫抖,突然之間就完完全全地平靜下去,目光剎那間變得清澈幽靜,深不見底,就如從前一樣。
“王逸,放開我。”清清亮亮、冰冰涼涼的聲音入耳,那是怎樣熟悉的感覺!
王逸呆了呆,猛回過頭來,這才看到漣漪已經如破繭而出的蝶一樣,雖傷痕累累,卻已變做綵衣繽華,一種聖潔的光華將她全身上下都籠罩於其中,那樣一種入骨的冷漠,又令人不自覺地低下頭去,不敢逼視。
他只覺得嘴唇發乾,喉嚨發緊,想要問漣漪怎麼了,嘴張了幾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握著漣漪的手如同被火灼到一樣,條地抽了回來。
漣漪雙手垂在身側,眼睛直直看著韋天兆,眼神不再如從前茫然,而是冷靜、冷酷、銳利,緩緩邁動步子。
她長袍輕輕擺動,一種自然的風韻傾瀉而出,如神人從天而降,較之從前的漣漪,此時的她越發顯得不食人間煙火,彷彿歷劫重生的幽靈。
這一來不但韋天兆有瞬間的失神,那兩名侍衛似乎也感受到了來自漣漪的壓迫感,不自覺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眼看著漣漪走到韋天兆面前三步之搖,略一停頓之後,頭一低,膝一屈,慢慢地、慢慢地跪了下去。
“皇上開恩,饒過雪含一命,她畢竟是皇上的親生骨肉。”
漣漪低垂著眼瞼,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說話時的聲音也空洞得可怕,說的雖是求情之語,卻一點懇求的語氣都聽不出來。
“你記起來了?”韋天兆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臉上笑意越來越明顯,“看來朕這個法子是用對了,你終於記起從前的一切,知道自己是誰了,是嗎?”
除了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子輕輕震了震,漣漪仍舊沒有什麼反應,似乎不論韋天兆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再令她有絲毫的動容:
“皇上何必迫人太甚,就是因為皇上早已知道我是假裝失去記憶,所以才拿雪含的命來威脅於我,皇上是在賭我是不是能夠狠得下心來,親眼看著雪含死,是嗎?”
此語一出,不禁兩名侍衛瞪大了眼睛,看著漣漪的眼神就像看到了鬼,就連王逸都“通通”倒退兩步,差點一跤跌坐在地!
漣漪公主說什麼?!他們沒有聽錯嗎,原來、原來她一直在假裝失去記憶?!
換句話說,一直以來漣漪公主都是清醒的、記得從前的一切的嗎?
那、那、那她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鬼氣森森的幽銘宮,怎麼受得了一日三餐不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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