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眼睛裡有很明顯的譏諷和嘲笑之意,顯然梁冀的窘迫早被他看透。
同樣是男人,在男女情事上他已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這種得不到宣洩的滋味有多難受,他比誰都清楚。
“怎麼,沒討到便宜嗎?”韋天兆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笑意,“這麼快就回來,是不是天奴沒有反抗你?”
原來這一切真的是他命令梁冀去做的,難怪白天他俯耳在梁冀耳邊交代之時,他會有那樣的反應了,可是韋天兆這麼做目的何在,難道他真的恨漣漪到如此地步,竟然讓男人任意糟蹋嗎?
可是話又說回來,他的目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又怎麼會派王逸留在門外看著,漣漪不反抗,他卻又讓張景適時而入,破壞兩個人的“好事”?
為什麼要這麼對公主?
如果不是有韋天兆的交代,王逸怎麼敢用那樣的語氣跟梁冀說話?不過看起來王逸對漣漪的迴護之心絕不是假的,否則他也不會在看到梁冀欺侮漣漪之時那麼生氣,氣到恨不能扇梁冀一個耳光了。
“皇、皇上明鑑!”早知道這樣的事答應不得,被韋天兆這樣取笑,梁冀不禁羞到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臣、臣、公主、公主確實、確實不曾反抗,臣、、、”
“果然是這樣,”韋天兆卻斂去笑容,也不再取笑梁冀,抬起頭來看著門外,目光變得迷離,“看來她是鐵了心了,也許只有、、、”
“臣斗膽,有一事不明,請皇上明示!”
梁冀滿腹疑慮,萬般不解,如果再不問,他就要被憋出病來了,“皇上為何。、為何要如此相待漣漪公主,還、還稱她為孽、孽、、、”
其實不只是他,每一個在幽銘宮做事的侍衛侍婢,只要是聽到韋天兆這樣叫漣漪的人都又驚又不解,韋天兆此語所為何來。
再加上週耀齊死的那天,韋天兆曾親口說要帶漣漪去見她的父親,這一驚人之語更是讓他們如遭五雷轟頂。
因而他們雖不敢亂說話,背地裡卻也是議論紛紛,猜測不斷,而且這些流言已經慢慢飛出幽銘宮,飛向雪池國皇宮的每一處,知道這件事的人越來越多,議論之語也越來越難聽。
俗語說“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若是任由這流言繼續傳下去,相信用不了多少時候,整個雪池國都會無人不知漣漪的真實身份,那將會引起怎樣的後果,還真是不可預知。
“你想知道?”韋天兆收回目光,再看向梁冀之時,眼神已變得森寒,“你不覺得知道的越多,死得也越快?”
“臣不敢!”梁冀心中一凜,後悔剛才多此一問,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臣多言,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韋天兆森森一笑,“依朕看來這不是你最先要考慮的事,你現在最需要的是別的方面,不是嗎?”
梁冀“騰”一下就紅了臉,身上也像有把火在燒,此等羞辱於他而言也是生平頭一遭,然讓他受這等羞辱的人是當今皇上,他又能怎樣?
如韋天兆所說,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快快回去,好好發洩發洩,“臣告退!”
望著梁冀歪歪扭扭地逃出門去,韋天兆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直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把剛從幽銘宮回來的王逸給嚇了一大跳。
“天可憐鑑,饒了漣漪公主這一遭吧!”
確定韋天兆笑聲雖狂,眼神卻仍清澈之後,王逸稍稍放下心,想到漣漪公主每天過的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他真不知道要怎樣向上天乞求了。
對漣漪來說,這一夜似乎特別漫長,當然她不會想到這麼多,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自從梁冀走後,她就一直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睡意全無,瞪著一雙無神的大眼睛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天,思緒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凝兒為婉皇后擦乾淨手臉之後,起身活動活動手腳,打算去休息一下。望著婉皇后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她真不知要在這死氣沉沉的、沒有一絲人氣的幽銘宮到什麼時候。
也許幾個月,也許一年,也許十年,也許一輩子都是這樣了。
“一輩子嗎?”
凝兒微苦笑,婉皇后如同往常一樣靜靜躺在那裡,連手指尖都不會動一下,她也就不再抱什麼奢望,打了個哈欠,剛走幾步,還沒到自己床榻前,無意間往窗外一望,卻發現漣漪房中居然還點著燭火。
雖然這對漣漪來說也不是第一次,因為漣漪大部分時間都是到深夜才會睡,不過今天黃昏之時,範嬤嬤就過來警告於她,說皇上會在幽銘宮小酌,叫她莫要過去打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