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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太子是他親兒的份上,韋天兆還沒把話說得太難聽,太子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父皇是叫他別重蹈他的覆轍。
太子暗中苦笑,突然覺得身心俱疲,沒有力氣再爭辯什麼,施了一禮之後,邁著虛浮的步子出太極殿而去。
“該死的!”韋天兆咒罵一聲,突然想到什麼事似的,回頭大叫一聲,“去顯陽宮!”
王逸打個哆嗦,不得不再為賢妃發起愁來,韋天兆這麼怒火連天地去她那裡,還能有什麼好事兒嗎?
是你把皇后推下去的!
顯陽宮裡死一樣的寂靜,甚至比沒有人氣的幽銘宮還要冷清上三分,原先在這裡當執的侍女侍衛都在,只不過得了賢妃示下,不許大聲喧譁,否則定會落得跟墨兒一樣的下場。
說來墨兒被韋天兆責罰,整個後宮已是無人不知,雖然她們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也只當是墨兒沒有看顧好漣漪,所以才落得那般下場。
賢妃大概也覺得自己這條規矩有些不近人情,為示公平,她自己也完全能夠做到一天下來一句話都不說,整天就縮在屋子裡。
她的神經總是這樣緊繃著,已慢慢變得有些神經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作,說些莫名其妙之語。
每次從惡夢中醒來之後,總是會不住地說著“不是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但等到天亮了,她又很快恢復正常,像個沒事人一樣,給人的感覺就是神經兮兮的,看來婉皇后這件事給她的壓力太大,還不一定會折磨她到什麼時候呢。
“皇上駕到!”王逸的尖細的聲音自遠處一直傳到含章宮來,拖長的聲音讓人聽得一顫一顫的,就怕他一個不慎會把嗓子給喊破了。
聲音剛一傳到房內,正裹緊了被子呆呆而坐的賢妃眼神一變,猛一下跳了起來,一臉驚慌無措的樣子,“皇、皇上來了?!我、我怎麼辦?!我、我---”
“娘娘?!”絲兒嚇了一跳,沒料到賢妃的反應居然會是這樣,她忙上前扶住賢妃,“娘娘莫慌,皇上前來顯陽宮,是心裡有娘娘,娘娘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呀!怎麼---”
誰料她一句話沒說完,根本沒有聽到她說什麼的賢妃慘白著臉,赤著一雙瑩瑩玉足跳下床來,在屋中團團繞著圈子。
她一頭烏黑的長髮散在胸前,身上的那件寬大的內衫罩住了她姣好玲瓏的身體,越發顯得她步子虛浮,彷彿隨時都會隨風而去一樣。
未施脂粉的臉蒼白如紙,臉龐更瘦了些,下巴就顯得更尖了,雙唇有些發青,眼睛瞪得很大,不時打個哆嗦,如果在夜裡驟然看到這麼個人出現,肯定以為自己是見了鬼了。
“娘娘在找什麼?說給奴婢聽,奴婢幫娘娘找。”賢妃像個陀螺一樣來回轉著圈子,又急又怕的樣子,絲兒看得心中不穩,一邊扶著她以防摔跤,一邊問道。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賢妃開始迷離的目光落向不知名的方向,眼前不知道出現了什麼幻象,已經開始不知身處何地了。
還沒等絲兒問出個什麼來,韋天兆已經陰沉著臉邁著大步走了進來,她不及細想,忙硬攙著賢妃跪倒在地,“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怎麼回事?”韋天兆目光閃爍,已看出賢妃有些不尋常,仔細算算他已經有月餘不到含章宮來了,更不知道這段時間賢妃過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日子,“賢妃,你在害怕?還是不希望朕過來?”
誰敢不希望皇上臨幸?放眼整個雪池國,每一寸土地都是屬於韋天兆的,做為皇上妃子,也是隻屬於皇上的女人,只有韋天兆高不高興臨幸她們,而沒有她們說不的權利。
“皇上恕罪,娘娘絕無此意!”等了半天也不見賢妃有什麼回應,絲兒不由大急了起來,偷眼去看賢妃,才發現她只顧著驚恐莫名地瞪著韋天兆,根本無意回答!“皇上,娘娘她---”
“住口!”韋天兆厲喝一聲,“朕面前哪有你說話的份,再敢多說半個字,朕就割了你的舌頭!”
宮中都知道韋天兆性子暴躁,懲罰起人來手下不留情,但像這樣口出來惡言威脅一個小侍女,倒是不多見的事。
絲兒嚇得打了個哆嗦,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話了,命是自己的,舌頭也是自己的,她既不想死,也不想做啞巴。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賢妃突然啞沙著嗓子求起饒來,使勁仰起蒼白的臉看著韋天兆,甚至已經哭了起來,眼神迷亂,身子抖得如同風中落葉,看來她的神智已經開始混亂,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