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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念一轉之下,便拿曹元寵當藉口,編出這麼一套說辭來,反正對於漣漪的病太子也不知道真相,還不由著他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哦?”太子一聽之下,也就信以為真,“父皇的意思是、、、”
“你還不知道漣漪的性子嗎?”
一直稱呼漣漪為“天奴”,韋天兆都叫得順口了,然在面前太子之時他還要儘量隱瞞,有好幾次都忍不住要衝口而出了。
“她不是最怕鬼的嗎?所以朕才狠心帶她去周愛卿府上,本是想嚇一嚇她,讓她好起來的。”
這麼一大堆似是而非的理由,也虧他掰得出來!
“那有用嗎?”太子還真是傻到可以,急急地趨前一步,很是期待,“漣漪是不是好起來了?”
韋天兆面上一副沉痛的表情,搖了搖頭,“依朕來看是沒什麼用,漣漪回來之後只是嚇得直哭,神智還是不太清楚,少不得要另想法子了。”
“哦。”太子大為失望,眸子又暗淡下去,他對漣漪的這份關愛之情絕不是假的,他越是這樣,韋天兆對婉皇后和漣漪的恨就越深,越不死不休!
如果不是要顧慮到太子的感受,他又何必連報復婉皇后母女都要偷偷摸摸、不能夠盡情宣洩。
“蒼涯,漣漪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朕會吩咐他們好生看著,”韋天兆暗中冷笑,面上神情卻很溫和,“對了,夢隱可好?朕這一陣子事情多,一直沒見到他。”
說起這個唯一的孫兒,韋天兆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柔情,不知怎麼的這臥桑國皇室血脈總是人丁不旺,他髮妻只生了太子一個兒子,婉皇后也只生了兩個女兒,而其他妃嬪卻一直都不見有喜。
太子納了太子妃之後,這麼多年只生了夢隱一個,這很讓韋天兆憂心不已,若是夢隱能夠安然長大,並能像太子一樣謙恭好學,能夠繼承大統還好,否則的話臥桑國江山怕是要落入外人手中了。
為這個他也曾暗示過太子再納幾房妾室,也好多多生育子女,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怎奈太子對納妾一事反應較為冷淡,韋天兆只當他不忍心傷害太子妃,也只能作罷。
我是壞人
“回父皇話,夢隱很好,”太子微一笑,“有雪含跟他一起,他高興得很呢。”
無端又提起雪含,韋天兆笑容滯墨兒,只要是跟婉皇后有絲絲聯絡的人,他現在都不想聽到,也不想去想,“是嗎?那沒事了,蒼涯,你便先回去吧,雪含就留在你那裡,過一陣子再說。”
太子應了一聲,看出韋天兆最近情緒起伏很大,總是忽喜忽怒,不知道哪句話說得不對,他就會生氣,太子又是納悶,又戰戰兢兢的,如無必要,其實他也不想單獨來見韋天兆。
見過禮之後,他恭身退了出來,略停了停,一路回東宮去。
太子前腳才走,韋天兆臉色一沉,喝道:“來人,去幽銘宮!”
這漫長的夜,什麼時候才會過去?
幽銘宮裡到處都黑漆漆的,只有婉皇后房中點上一盞小小的燭火,那昏黃的燭光看得人昏昏欲睡,越發覺得整個幽銘宮死氣沉沉的,還真是沒取錯了名字,幽銘,幽冥,那感覺還真跟陰曹地府差不多。
“嗚、、、”一股風從門縫吹進來,發出鬼叫一樣的呼聲,凝兒嚇得打個哆嗦,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轉頭看了看婉皇后,卻見她仍沒什麼反應,她輕嘆一聲,輕輕掩上門出去了。
漣漪一直守在墨兒房裡,她不放心,還是要過去看看。
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墨兒終於還是挺過來了,那幾天她一直髮著高燒,日夜痛苦呻吟,那慘狀讓人不忍心多看一眼!
好在有曹元寵在,想盡辦法令墨兒度過生死關,撿回一條命來,今天她終於完全清醒過來,雖然臉色依舊蒼白,精神也很不好,但至少她眼眸是清亮的,也有力氣慢慢動一動身子,勉強吃一兩口稀粥了。
“墨兒,再吃一點,好不好,好不好嘛?”
漣漪執意要喂墨兒吃粥,墨兒本不肯,不管怎麼說漣漪都是身份尊貴的公主(在她心裡漣漪一直是公主),而她只是一個小丫頭,讓她這麼侍侯自己,會折了她的壽的!
所以她說什麼也不肯接受,掙扎著要起身,背上臀上的傷卻疼得厲害,根本起不來身。主僕兩個爭執了一會,漣漪急了起來,倒是沒發脾氣或者生氣什麼的,就只是眼淚汪汪地看著墨兒,好不委屈。
墨兒兒實在是心疼,不願看到漣漪傷心,便只好同意,漣漪高興起來,一勺一勺無比認真地把粥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