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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那、那我們怎麼辦?”曹元寵大急,看賢妃的意思分明是想把責任全推到他身上去,那他哪裡還有命在?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賢妃雙手抱住耳朵,尖聲叫著,跟著一手提起裙襬,逃命似地下塔去了。
“曹元寵,派人把薛昭婉的屍體扔到荒郊野外去餵狗,不要髒了我臥桑國皇宮!”韋天兆冰冷到沒有一絲情感的聲音傳來,說出來的話更是讓曹元寵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韋天兆與婉皇后畢竟十幾年的夫妻,他居然連這麼狠心的話、這麼絕情的事都做得出,婉皇后如果泉下有知,怎麼會死得瞑目?!
何況婉皇后無論犯了多大的錯,畢竟是望川國的公主,若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韋天兆要如何向望川國交代?
不過看起來韋天兆是不會怕的,因為這次是婉皇后失德,就算望川國的人來問罪,他也有理由讓他們啞口無言!
曹元寵怔了怔,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若是應下來吧,他畢竟不忍心令一代賢后落得如此下場,若是不應,便算是違抗聖旨,韋天兆此時心情這麼差,說不定會把一腔怒火都發洩到他身上,把他“喀嚓”一下身首異處了,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是,皇、皇上!”想來想去,曹元寵還是哆嗦著答應了一聲,其實韋天兆早已去得遠了,根本聽不到他的話。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曹元寵苦著臉彎下腰,極小心地抱起婉皇后,婉皇后的身子明明輕如鴻羽,他卻覺得有如千重,壓得他兩臂生疼。
做為四方國強國之一的臥桑國,皇宮佔地範圍之廣、建築之雄偉、各宮各殿陳設之豪華雖稱不上四方國之最,卻也相當令韋天兆感到自豪了。
四方國之間一向不太平,時有徵戰,韋天兆亦是個野心很大的君王,更懂得欺弱懼強,雖已年近半百,卻仍是野心不減,總是趁著一些小國惶惶之時發兵攻打,不斷擴大自己之疆域。
好在這些年來他也因感到精神體力大不如前,因而逐漸停止了征討,本想與婉皇后和兒女們共享天倫的,沒想到卻在一夕之間得知了如此荒謬、如此不倫之事,怎不叫他憤恨欲絕?!
而此時主殿太極殿上,氣氛緊張肅穆到讓人喘不過氣來,明亮如鏡的地面上到處都是被韋天兆摔落的東西,紙、筆、奏摺,總之原先擺在案上的東西現在全都到了地下。
內侍王逸瑟縮著躲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雖然這些年來他跟在韋天兆身邊,也見多了他的喜怒無常,但像今天發這麼大的火,卻還是第一次!
韋天兆氣得跟什麼似的,一刻都閒不下來,一張臉也因為憤怒而扭曲得不成樣子,王逸似乎都可以聞到他頭髮被怒火燒焦的味道,足見他此時的憤怒有多怕人了!
其實這個時候韋天兆心裡氣的是婉皇后就這麼死了,他沒有辦法親口向她問出那個姦夫是誰,他看得出來,漣漪公主應該不知情,問也是白問,那麼這皇宮之中還有誰會知道呢?
驀地,他眼中精光一閃,既然婉皇后失德之事是曹元寵和賢妃向他密報的,那麼他們兩個應該知道什麼!一念及此,他立刻決定先向曹元寵問個清楚再說:
“王逸!”
韋天兆突然開口,倒把正在胡思亂想的王逸給嚇了一跳,“奴、奴才在!”打個哆嗦,王逸慌忙回過神,膝蓋一軟就跪到了地上。
“把她關到天牢去,朕會親自問她!”韋天兆幾乎是咬著牙吩咐,話落便狠狠甩袖出門,往東藥房而去。眼睛卻狠狠瞪著漣漪,他還有話要問,沒有耐性等漣漪自己醒來了。
“遵旨!”王逸不敢多說半個字,直到韋天兆去得遠了,他才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身來,可漣漪公主此時又在昏迷當中,對她姣好的身子,他更是不敢碰觸一下,只好屏息靜氣地站在她面前,靜靜等待著她醒來。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曹元寵這個時候正在為難,婉皇后靜靜躺在床上,他則遠遠站立,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婉皇后摔下望月塔,只怕骨頭都已經碎了,他剛才抱著婉皇后屍體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到婉皇后的脖勁無力地向後仰著,雙腿腿骨也斷了,後腦正不住流出血來,真是恐怖莫名!
他之所以會忍著恐懼與噁心把婉皇后帶回了東藥房,是因為他很清楚韋天兆會摞下那樣的狠話肯定是基於一時狂怒罷了。
雖然婉皇后落得如此下場是咎由自取,但總要對望川國有個說法吧,否則婉皇后已死,是死無對證,若是望川國皇室中人堅決不肯相信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