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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親生孃親,薛昭婉當然是漣漪那個孽種的親生孃親,而他卻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哦?”
太子急得跟什麼似的,卻被韋天兆這雲淡風清的反應給弄得一下子沒了火氣,那感覺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無處著力一般,可他分明又覺得很不對勁,到底是什麼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這感覺真是好不奇怪!
“蒼涯,皇后和漣漪的事,你不必管了,朕自會處理。”天知道韋天兆用了多大的氣力才勉強忍住沒有當著太子的面說出“賤人”、“孽種”的話來,暗地裡卻早已握緊了拳:
“她們一個傷重,一個呆傻,看來短時間內難以好轉,你還是忙你自己的事吧,莫要辜負了朕對你的期望,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朕對你說過的話嗎?”
對了,就是這個了!
韋天兆說出這些話時如此平靜,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太子終於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他眼睛陡然亮了亮,“父皇,兒臣、兒臣有一事不明,斗膽請父皇相告!”
“什麼?”韋天兆略怔了怔,一時之間還不能明白太子究竟在想什麼,聞言不由一愣,神情間顯得很困惑。
“父皇和母后向來恩愛,不是嗎?”太子話一出口,大概又覺得身為人子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於禮不合,臉上又紅了:
“父皇對母后更是恩寵有加,可是母后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何、為何父皇看起來不但不急、不心疼,反而還、還很氣憤的樣子,這是為何?”
韋天兆瞳孔突然收縮,拳也握得更緊了:他倒是沒有想到一向溫順聽話的太子不但看出來這一點,更有膽子當面向他問出來!
枉他一直以來為了不讓太子知道真相,當著太子的面時還儘量隱忍著不發作,想不到這一切都是他在枉費心機罷了。
太子起了疑心(2)
“還有,父皇平時不是很疼愛漣漪跟雪含的嗎?”韋天兆不肯開口,太子就越要問個清楚,“就算如佼皇先前所說,是為了母后的事分了心神,也斷不該放著雪含不管,留她一個人在嘉福宮忍飢挨餓吧?這、、、”
原來蒼涯見過雪含了,難怪會這樣氣憤!
其實韋天兆倒沒有刻意要折磨雪含,不給她飯吃什麼的,只不過婉皇后一出事,他勃然大怒,命人把凝兒派過去助曹元寵服侍婉皇后,他滿心裡都是如何讓婉皇后快些醒來以報復於她,哪裡還想得起嘉福宮裡還有個雪含?
“這個嗎,是朕忽略了她,你便著人好生服侍她,也就是了。”韋天兆無心跟太子爭論什麼,皺了皺眉,卻還是耐著性子應付著太子,對於先前太子問他的話,他刻意避而不答。
“父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太子急了起來,韋天兆什麼都不肯告訴他,就只知道讓他什麼都別管,他都快給急瘋了!
為什麼宮中只要一出事,所有人都會知道,就獨他一人被矇在鼓裡?!
“父皇到底有什麼事瞞著兒臣?為何兒臣總覺得父皇什麼事都要瞞著兒臣,兒臣、、、”
“蒼涯,你敢這樣跟朕說話?”眼見太子只顧跟他糾纏不清,韋天兆也火了,竟然破天荒地對他大發脾氣,樣子很嚇人:
“朕不是跟你說過了,皇后只是不小心墜塔受傷,漣漪受不得打擊才有些神智不清,這就是全部事實,朕哪裡隱瞞你什麼事了?!你只管去做自己的事,管這麼多做什麼?!”
他咬著牙瞪著眼,好像太子只要再多問一句,他就會一個巴掌扇過去似的,這麼多年來他對太子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疼愛有加,像這樣責罵太子,還真是生平頭一遭!
太子心中大為畏懼,也覺得很委屈,他只不過是放心不下婉皇后跟漣漪雪含兩姐妹,想要弄清楚事實罷了,沒想到竟然惹得韋天兆大怒,他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連連叩頭:
“父皇息怒!兒臣、兒臣絕無他意,只是覺得、覺得母后跟漣漪她們、、、”
“朕已經派曹元寵好生醫治她們,你還想要朕怎麼做?”韋天兆打斷他的話,大概突然覺得這樣遷怒於太子是他太過份,他心裡嘆口氣,語氣也柔和不少:
“蒼涯,你別怪朕,發生這樣的事朕心裡也很不好受,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是沒有法子的事,皇后和漣漪的傷病朕自會好生看著,你再擔心也沒有用,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朕老了,你別再讓朕為了你而分心,你明白嗎?”
末了一句已經透出些許悲涼的味道,是那種對歲月流逝的不甘和無奈的悲涼!做為一個王者,尤其是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