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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好在她現在還不知道漣漪被痛打的事,否則她還不得急出病來?
她原以為韋天兆一定會大為惱怒的,因為她知道他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漣漪”這兩個字,不過意外的是,韋天兆居然沒有生氣,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意思,就這樣沉默下去。
“皇上,奴婢有一事相求,請皇上恩准。”既然他沒有生氣,新晴略一猶豫,還是決定說出來。
“說。”韋天兆看著別處,冷冷吐出一個字。
“謝皇上!”
新晴再施一禮,暗暗鼓了鼓勇氣,死活就看這一回了:
“皇上,皇后娘娘現如今昏迷不醒,漣漪又、又到了浣衣局,都不能照顧年幼的雪含公主,依奴婢年見,雪含公主留在東宮也非長久之計,如果皇上不嫌奴婢粗手笨腳的,奴婢願意服侍雪含公主,直到---”
突然說不下去了,她不知道應該把雪含照顧到什麼時候,是到婉皇后醒過來的時候,還是到韋天兆寬恕漣漪的時候,還是別的什麼?
韋天兆終於回過頭來看新晴,原來她是為了雪含在求自己,真虧她能有如此細心,還能想到雪含的處境。
不過,他是不會同意的,“不必了,蒼涯既然願意留雪含在東宮,朕也由了他,無須你多事。”
因為婉皇后對他的背叛,他已經不再疼愛雪含,而他既然要新晴留在他跟前,又怎可能讓雪含再跟過來,讓她整天在自己眼前晃,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皇上?”新晴呆了呆,她原以為韋天兆會念在骨肉情份上,不忍心雪含受委屈而答應了她的,沒想到他會拒絕得這麼幹脆。
不過細一想,她多少也能明白韋天兆的意思,情知多說無益,只有閉上了嘴。
大周其實有些多慮了,太子根本沒有心情、也沒有理由為難小周,他們把漣漪和雪含帶回東宮之後,他就讓小週迴去,而他自己則不由分說就把曹元寵從幽銘宮連拖帶拽地拉了來。
“太子、太子殿下,有什麼、什麼事?”
曹元寵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太子拉著他一條胳膊沒命地跑,直到進了房間才放手,他這條胳膊都快掉下來了。
“快,快為漣漪治傷!”
太子也有些氣喘,一把將曹元寵推到漣漪床前去。
漣漪正緊閉著雙眸,長長的睫毛痛苦地顫動著,即使是在低迷當中也難忍滿身的疼痛。
“漣漪公主又怎麼了?!”
曹元寵驚叫一聲,猛回頭去看,這一下不由他不腳下一軟,無聲苦笑:這下好了,先是婉皇后,後是雪含,現在又輪到漣漪,他欠婉皇后的,算是在這母女三個身上都有所補償了。
“快去快去!”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問個不停,太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不住扯著衣領,他這一番又是急又是心痛的,雖然是寒冬時節,他身上也早已被汗溼透了。
“是,太子殿下!”
曹元寵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再多說,現在是正是多事之秋,還是少說一句為妙吧。
他小心地為漣漪看了看手臂上的傷,當然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樣的傷是怎麼來的,他心裡哀嘆一聲,既然被打去了浣衣局,受這種罪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太子殿下,臣斗膽,請太子殿下回避。”
曹元寵才要解漣漪的衣服,突然意識到太子還在房裡,便客氣地請太子走人。雖然漣漪是太子的妹妹(現在不是了),但畢竟男女有別,太子還是出去的好。
“哦?哦,知道了。”太子略一怔,明白過來,立刻站起身來,“那我先去看看雪含,漣漪就交給你了。”
“太子殿下慢走。”恭敬地送太子出門,曹元寵才回過頭來,嘆息著搖了搖頭,為漣漪治起傷來。
出了門,太子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腦子裡更是亂成一團,怎麼也理不出頭緒來。
他幾次三番去求父皇放過漣漪,怎奈父皇早就恨漣漪入骨,怎麼都不肯答應,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雖然現在他把漣漪帶回東宮來,但他心裡很清楚,父皇是不會允許他這麼做的,父皇一定會把漣漪趕回浣衣局繼續受苦的。
而他也不可能瞞得了父皇多久,他知道父皇每隔幾天就會去浣衣局一次,如果到時候父皇看不到漣漪,他真不能想像父皇會有多生氣!
“唉!漣漪啊漣漪,你叫我怎麼辦呢?”太子連連嘆息著,眼睛也只顧看著地面,都沒注意到梅溪兒遠遠地就衝著他走了過來,還一臉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