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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連忙跑上前去,卻發現阿木不見了,只留下一點痕跡在地上,證明他確實有摔下去過。
震驚之下,他們小心地爬下了怪石嶙峋的山坡。
這裡連一個高點的,可以藏身的灌木叢都沒有。就是連樹,也是沒有多少的。琴連連在附近幾顆樹旁繞了好幾圈,很失望地對葉閒說:“人不見了。”說完才記起她還在努力和葉閒拉開距離這回事。
“嗯。”葉閒研究著地上的痕跡,這裡是砂石土,按理說只要他走過,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痕跡才對,然而只有他跌下來的地方有一點點凌亂,其他的痕跡都是他和連連下來之後留下來的。
一個大活人,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開什麼玩笑,領路人就這樣莫名奇妙失蹤了?”琴連連快把這附近翻了個底朝天,再也壓制不住了。一路上不說什麼話就夠憋屈她的了,這下再不發洩估計她要瘋了。
“連連,你先回去吧。”他開始覺得這山上比他想象的還要危險。
琴連連原本就憋屈的火氣被他這句話一下子挑起來,她跳著腳說道:“我又不是來看風景的,合著我費了半天勁,爬了半天山,聽你這意思我還得再花半天滾下去?”她越說越來勁,“你是想咋樣?你一沒阿木壯,二沒見過雪蓮,你一個人呆在這山上幹什麼?吃泥土還是喝西北風?”
葉閒靜靜地等待她發洩完,這段日子,凡是他到的地方,必定連她的衣角都不會存在。就算是幾個人不得不一起上山找雪蓮,她寧願違揹著本性,也要遠離他。
其實她這樣吵有什麼呢?他寧願她這樣火氣上頭跳著腳,也不願她變成一個違心的淑女。
一個人吵著其實很沒有意思的。
“喂,你啞巴啦?”琴連連還是兇巴巴的,不過顯然已經把火全噴出來了,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是在想,你現在的精神比剛才好了很多。”葉閒很“老實”地說道。
琴連連被他噎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沖沖地走了。
“連連,連連!”他一直在她身後喊著。
煩不勝煩,琴連連回頭,沒好氣地問道:“幹嘛?”
“你不是表達了一堆,說要上山嗎?”
“那又怎樣?”還是惡狠狠的語氣。
“那是下山的路。”葉閒很無辜地說道。
她忽然覺得物以類聚這句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葉閒跟著喬燁那麼久,嘴不損,只是不想損而已。
“上山要小心些。”葉閒徑自走到鬧脾氣的琴連連面前,收斂了調笑,很認真地說道。他飄落的幾縷散發順著風,輕輕地刮到琴連連臉上,癢癢的,像是上次他給她擦臉時,指尖不經意碰到她臉上的那種觸覺。
“知道啦。”她用粗魯的語氣掩蓋住心中的悸動。
有了阿木的前車之鑑,再次相距遠遠地走是不可能了。於是琴連連只好拋去心裡一些亂七八糟的考慮,和葉閒並行走著。
她已經很細心地拉開和葉閒的距離了,可是山路崎嶇,這樣的距離根本就無法保持長久。有時候遇到滑腳的沙石,撞到他的身上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更是由於路況,兩人自然地擺臂間,手指相碰,引起了一次又一次無言的震動。
每次碰到葉閒的手,琴連連都要趕緊把自己的手收回去,好半天都強迫自己的手抓緊衣角,免得再次碰到。
葉閒也看得出她的緊張,他笑笑,卻還是在下一次連連快跌倒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扶住她,然後看她那如小鹿般驚悸的蘋果臉。
當然,他更是沒有刻意避免自己的手去撞到琴連連就是了,只是很“無拘無束”地走著。
真是好玩得心甜。
發展到最後,琴連連寧願自己雙手著地,也不要葉閒扶著。她憤怒地看了葉閒一眼,伸出自己的中指,做出一個葉閒看不懂的手勢。
(你們懂的。)
不過葉閒不是傻子,看她那憤怒的表情,那個手勢一定沒有什麼好意思。把她惹得惱羞成怒了呢,“別這樣,這裡離山頂還遠著呢,你要是哪裡磕著碰著,我還得揹你上山。”他好脾氣地勸道,總算有了妥協,“我離你遠一點總行了吧?”
“哼。”連連用鼻音回答了他。
不過總算沒有再拒絕葉閒的幫助,她真的不想摔死讓他背上去啊。
“連連,天色已經晚了,我們找個地方歇著吧,明天再趕路。”
天色一晚,原本還風景尚可的山上就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