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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李氏見狀,連忙站起,一邊扶著她,一邊急聲道,“妻主,你幹什麼!”
舒清笑了笑,靠在床柱上,看著自己結髮多年的夫郎,神情變得溫柔,“容兒,先出去,好嗎?我有事和雅王殿下談……我沒事,真的!”
“可是……”李氏還是猶豫,看了看風輕涯,再看看妻主,“我……”
舒清見狀,嘆了一口氣,道:“容兒,我想見揚兒,你將他帶來好嗎?”
李氏愣了一下,沉默地看著妻主半晌,最後在舒清堅持的眼神下了,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去!”然後快步走出臥室
李氏離開後,寢室內只剩下沉默的兩人,還有死亡的氣息。
“是誰?”風輕涯打破了沉默,聲音冷冽而痛心。
舒清輕笑了一聲,拍了拍床邊,道:“不知道殿下有沒有興趣坐下來聽我講個故事?”無論是誰,現在已經沒有必要追究了,她只想靠著這最後的一口氣,為自己的夫郎和兒子求一個庇護。
風輕涯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坐在她身邊。
能夠讓她的情況如此惡化,除了認為,不會有其他的可能,還有她現在的樣子,分明是……
是誰?其實她心裡已經清楚了不是嗎?
能夠讓御醫明目張膽地的隱瞞,還會有誰?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做?舒家已經走到絕境了,為什麼不放他們一條生路?!
“你說……”風輕涯移開了視線,不忍再看舒清。
她的神色很好,除了臉上沒有散去的陰黑,她真的很好,彷彿什麼事也沒有。
可是誰都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三十年前,一個女子她剛剛成年那一天失去了自己的親人……一場大水,她從躊躇滿志的少女變成了一無所有的難民……江南晟州,一夜之間成了人間地獄……洪水毀了一切……洪水退了之後,少女以為一切已經過去了,即便失去了親人,她還有家鄉……她依然沒有放棄,可是災難沒有過去,洪水離開了,另一個災難才剛剛開始……瘟疫……在洪水中活下來的人幾乎所有人都逃不過這場瘟疫……而逃過了災難的人卻死於那一場焚城中……二十多萬人死於洪水和瘟疫,一萬多人無辜的人卻死於朝廷的焚城命令中……只有那個少女,卻被人救了……晟州城內,幾乎只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少女開始很憤怒,甚至恨透了朝廷的人,她醒來了之後,看見了燒成灰燼的晟州城,恨不得少了那救她的人……而實際上,她不可能成功……那人沒有追究,甚至她在後來的多次刺殺中,即使被抓,依然還是安然無恙……正當那少女憤恨羞愧絕望要自盡之時,那個人又再一次救了她……她說,如果她很她,可以繼續報仇,可是這並不能為無辜死去的人報仇,更不能讓以後晟州城內的百姓不再遭受這種殘忍!她說,少女死了,只會親者痛仇者快!她說,只要她活著,她可以幫她報仇!……少女不相信,可是她沒有辦法,於是她沒有在尋短見更沒有再刺殺那人……她接受了她的安排,參了軍,成為一名普通計程車兵……那時候,冰炎國趁朝廷太女之爭的機會,入侵天鳳,少女奮勇殺敵,由一個普通計程車兵升為軍長,再由軍長升為副將,慢慢的,十年後,少女成為了邊城的將軍……在她受封為將軍的那一天,她又再一次見到那個人……那個救了她,卻也毀了她的家鄉的人……殿下,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風輕涯垂著眼眸,右手揪著床單,喃喃道:“母皇……”
“是啊……”舒清嘆了一口氣,露出了嚮往的神情,繼續回憶道:“那一刻,少女才知道她竟然是當朝的太女!……那一晚,太女跪在少女,哦,不,她已經不是當年無知無畏的少女,而是一個獨擋一面,受朝廷器重的將軍,可是太女竟然跪在她面前!十年的沙場歷練,將軍也懂了一些事,更查清了當初執意焚城的慫恿者並不是當朝的女皇,而是當時任右相的逆賊!右相和後宮的穆貴君弟弟勾結,企圖廢掉當時的太女而改立長皇女……幾百年來,皇室都是立嫡不立長,而當時的大皇女,混用無能,而且生性殘暴,根本不可能成為一位明君,可是當時,朝中的大權有一半掌握在右相手中,而那個的左相雲啟雖然掌握了一半權利,可是她剛剛繼任左相一位,還未站穩腳步,於是就在皇權外戚之間徘徊,可以說,當時的右相掌握整個局面。……晟州的天災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為了儘快解決這個障礙,焚城是最好最快的辦法。……那時候,雖然外戚權勢滔天,可是卻不敢直接與皇權對抗……女皇力保太女,太女之位雖危卻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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