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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有我知道,趙珩雖對我好到不行,可是她從沒對我做過任何不宜之舉,說過任何不宜之話,除了兩年前,我夜探玉靈山莊,她情不自禁的擁住我那一次。猶記得兩年前的那日,我們一見面她便當著眾人的面擁住確實讓我驚住了。後來她說她是我的朋友,在我以前出遊時與她一見如故,成為知己。後來因為她宮裡出了事情,來不及與我告別,也不知雙方的身份便分開了,一別三年,再次相遇便是那晚。我想她是我這身體原先認識的,三年前,我哪知道啊。我見她說得肯切,也不似欺騙,再說如今山莊已在她手上,她騙我也沒有什麼好處。後來,我便跟她回到了趙國,而這兩年的相處,更讓我堅信她對我是真心。
但是,也只有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一個禁忌,那便是施紅蕖。不知為何,只要我一提到施紅蕖這三個字,就好像是剝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那般痛苦,我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恨,是的,而且是恨之入骨,挫骨揚灰的恨。所以,我便不再在她面前提到施紅蕖。而這兩年來,發生了很多事,璃珞已死,弦眚已瘋,紅蕖和藍煙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任我將這大陸翻過來覆過去的尋找,竟找不到一絲蹤跡。我從玉靈山莊的少莊主,搖身一變,成了趙國女帝跟前的紅人。
“眾愛卿還有何事?無事便退朝吧,朕有些累了。” 趙珩懶懶的聲音傳來。
眾臣識相的退朝。趙珩站起,隨即有宮女上前攙扶,她看了看我,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口,我便也跟著人群退出殿外。
出得殿外,已是日中時分,肚子餓的發慌了。我打個哈欠,全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
“施大人為國事操勞,可要保重身體啊!
我抬頭看向說話的人,正對上工部尚書上官豔獻媚的笑臉。
我扯扯嘴角。上官豔,為官數十載,沒有大公大過,卻穩坐尚書之位。其手段可想而知。而眼下,她就是我肚子裡的一條蛔蟲,對我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把我當她媽來供著。我也樂得有這麼一個傳話筒,不用我開口,便知道我想要什麼。說她是條老泥鰍一點也不為過。
“最近天香樓出了一道新菜,聽人說此菜的味道真是天上有地上無,下官一得知,便讓人留了座,特請施大人過去一嘗。” 上官豔諂笑著,身後圍了幾個新面孔。
天香樓乃趙都第一名酒樓,吃飯,就是吃黃金,貴的嚇死人。而且,這天香樓有個規矩,沒有一定名號的人,就算是你有再多的錢,也不讓你上去吃。
我再次扯扯嘴角,想說好,卻聽得趙珩身邊的女官前來:“施大人,請留步。皇上請大人去宮裡一同用膳。”
上官豔等一聽,便接道:“施大人好口福啊。這天香樓的菜再好吃,自是比不上皇宮裡的瓊漿玉液啊。下官們改天再拜請大人一去。”
其他幾位官員也一併附和,都是站在大殿上左邊的人。
宰相安南與其他幾位官員正經過,聽到這些話,都從鼻孔裡冷哼出聲,嘴裡說著什麼‘妖孽!禍國殃民!狐媚事主!’等詞。聽得我身旁的幾位官員忿忿不平,我卻覺得有趣。
正想隨那位女官走,卻瞄到站在宮門外的一個身影,定睛一看,不正是我的轎婦嘛。她見我看到她,便露出一副急欲和我說話的表情,我一皺眉,便請女官稍候,急忙走過去。
百官的轎輿均在九闕宮門之外,除了我,在第一宮門外,不知這一殊榮羨煞多少旁人,惹來多少非議。
“大人,剛才路管家派人來說,弦公子又發病了。”轎婦附在我耳邊悄聲說道。而她口中的路管家,便是玉靈山莊的路管事,如今山莊已是空府一座,死的死,失蹤的失蹤,瘋的瘋,全無往日的繁華,只留了幾個人看守。這路管事死守山莊,也算是忠僕一名,況我又愧對死去的小丫頭,她的麼女路文,便把她接到趙珩給我建的府邸做了管家。
我一聽,便揪了心。對轎婦說打道回府,回頭看到仍在等我回話的女官,又折回,對她說道:“勞煩姐姐回去告訴陛下,微臣府裡有急事,今日恐不能陪陛下用膳,微臣改日定當前去領罪。”
女官一聽,皺起了眉頭,眯著眼看我道:“施大人,奴婢不得不提醒您。您雖得陛下恩寵,但也不能恃寵到違逆聖旨。”
“謝姐姐提醒,不過微臣今日真的去不了。望姐姐轉達陛下。”
“你!你!哼!”女官不敢相信的瞪著我,最後冷哼一聲走了。
上官豔和幾個還未走掉的官員見狀,連忙上前勸阻:“施大人啊,別怪下官多嘴,這陛下召喚可是莫大的恩寵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