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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沒有不要你……我……我……”弦眚先是緊張的解釋，後來眼裡慢慢蓄起了一汪清泉，微微一眨，那清泉便如玉珠滑落。

我心疼的一顆一顆吻掉那玉珠，“傻瓜，你吃醋證明你在乎我，喜歡我，我就是喜歡你吃醋啊！”弦眚的身子微微顫抖。

好不容易待他平息了些，他又道：“那你什麼時候過去沁簌居看看，聽說紅蕖哥哥他這幾日身子又不好了！”

“今天是我們新婚的第一日啊，你就把我往別人那趕了。敢情你昨晚把我吃幹抹淨，今天就不要我了！”我埋怨。

“我……我……不是……”弦眚急著解釋。

其實我哪不知道他的心意啊，我只是想看他著急解釋的樣子，想看他表現在乎我的神情罷了。安撫得拍拍他的背，輕聲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表現的在乎我一些。都說了我喜歡看你為我吃醋的模樣。”不過話說回來，還真的有些對不住紅蕖啊。那日回來時在湖邊看到他，本來想得空就去看他，結果因為弦眚懷孕，高興得把什麼事都忘了。想起那雙哀怨的眼神，和那泣血般的硃砂痣，心裡便一陣心絞似的痛。

“小姐，午飯是擺房裡還是廳裡。”門外小丫頭的聲音。現在她也知道了，我和絃眚在房裡時我不喜歡任何人不經通報就進來的，遂這會就在外面候著。

“廳裡吧。”雖然我很想和絃眚在房裡兩人世界，但是想到璃珞便擺在廳裡一起吃了。

逮著小丫頭的空，我悄聲在她耳邊說：“晚上我上沁簌居那兒吃去，你得空去那說下，讓人多添上筷子。”

這冬日天黑的早，感覺也就陪弦眚和璃珞鬥了會嘴，這一個下午就飛快的溜達過去了。安排了弦眚和璃珞一起吃著，我這才匆匆往沁簌居去。

這會沁簌居里下人也不見多，見我來了也都福了福身，正眼不瞧我，好似我來是尋常不過的。不過他們也就表面上這麼恭順吧，背地裡還不知怎麼說我和紅蕖呢。進得內院，見紅蕖房裡燭光溫馨。在門口吸了吸氣，門口那人必是生著我的氣呢，這麼多日也不見我來，想是恨不得抽我兩瓜子吧。

輕輕推開門，房裡桌旁的人兒聞聲抬頭，眼裡的欣喜一閃而過，隨即是黑漆漆的一片，輕咬下唇，死死的盯著我。我恬著笑臉邊走邊說：“紅兒……”

話還沒說完，就迎來一聲冷哼：“你不是不來嗎，那你還來作甚？”

心下一個咯噔，不好，紅蕖生氣了。瞧對面的美人兒，面如傅粉一般同，唇似丹朱一點紅。此時正彆著臉，貝齒輕咬下唇，額間那硃砂痣熒熒閃閃。老天真是不公平，為什麼有些人就是生氣時也這麼漂亮，撩得人的心直癢癢，不禁看呆了。許是因為我這麼長時間不說話，那紅蕖又不好轉過臉來看我做什麼，絞著那白色的手絹兒，又道：“你怎麼還不走！”

“哦，那我走了。”我回身，開門，作勢要走。回頭，“我可真的走了！”紅蕖仍未轉首，不過那絞著手絹的纖手指關節微微泛白，手絹幾乎要被絞破，身子微微顫抖。看著他的樣子，一陣心疼，其實我怎麼會不明白他不要讓我走的，就說這桌上吧，我是讓小丫頭來說下讓他多添上筷子，這不，桌上就擺著精緻的五個菜，一壺小酒，是我喜歡的酒精度極淡的桂花釀，一對酒盅，兩副筷子，東西仍好好的擺著，沒有碰過，這不是明擺著等我嘛，他卻違心的說讓我走。我知道我安排弦眚他們來的是有點晚了，讓他等了這麼多天，是我不好，可是，誰喜歡一進門就被人冷冷的趕走，雖然是假意的，其實，我不就是希望他能溫柔點，看開點嘛。有時候覺得，紅蕖的愛讓我有些承受不了，感覺他愛了很久很久，很滿很滿，輕輕一晃就會濺溼人的心，那味道都有些苦了。我不知道以前那個我是怎樣的，但現在的人是我，我卻不清楚我到底愛不愛他，我只是一想到他心裡就苦苦的，喉間酸酸的，所以我寧願不要想他。

嘆口氣，闔上門，輕輕走到他身後，伸手擁著他單薄的身子，把下巴靠在他肩上，呢喃道：“紅兒，你真的捨得讓我走嗎？”

紅蕖的身子微微顫抖，不一會，便感到什麼東西一滴一滴的落到手背上，象一朵一朵水晶花綻開，破碎，卻美麗。“別哭，別哭，我的紅兒。”

把紅蕖抱起坐在自己腿上，那身子真的很單薄，好象就沒長過肉，僵硬，瑩涼，“讓我嚐嚐是個什麼滋味。”一口一口添掉那淚珠，添得紅蕖終於哭不下去了。他垂著眼，看不到他在想什麼，手指劃過那眉間的硃紅，描繪著他的細長的眉，趟過那堅挺卻又柔和的鼻，停佇在那嫣紅